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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不自覺間,已經一點點,一點點地將光線投入極地,悄然地將高高築起的冰牆慢慢地化去小小的角落。
相識不過短短數週,見面次數更是屈指可數。但是,對於這樣一個並不熟悉的她,他們卻完全是熱誠以對,甚至一得知她受傷,便特意從東京坐車來到神奈川,只為問候一句“你好嗎”。這份心意,即便是再厚的心牆,也難以抵擋。
所以,海蜃察覺到心頭那堵冰牆的裂縫,有點害怕,因為一次又一次被拋棄的滋味,讓她已經不敢接受任何感情。但是,她卻又無法抑制地眷戀那股直入心頭的光和熱,心底深處甚至有那麼一絲不明朗的渴望,隱隱告訴自己說:就這樣吧,就這樣任由那道裂縫崩裂直至牆壁坍塌吧!
“不會打擾你就好。對了,聽說你受了傷,怎麼樣了?你還好嗎?”白石的聲音裡也隱約流露出少許擔心的意味,哪怕是隔著電話,也能聽得出來。
“嗯,沒事,小傷而已,謝謝白石君關心。”
“真是對不起,本來我也想去看看你的,不過教練突然有點事要找,所以去不了。不過,聽說你沒事就好了。”
“白石君有心了。”這句話平時聽來,總覺得是客套的場面話,但是此刻,海蜃卻是真心誠意。她跟他們只是萍水相逢的普通朋友,兩所學校相距遠,平時不會有什麼交集,若是無心,根本就不會有這一通電話。所以,僅僅只是簡單的問候,海蜃卻知道他們是真把她當朋友關心的,心頭又是一道暖流經過,感覺雖陌生,但一點都不討厭。
又講了幾句寒暄的話,海蜃將電話再一次轉手交到了一直吃個不停的金太郎手上。
“喂……”正塞滿了嘴巴的金太郎因為刨冰太冷的關係,一邊張嘴呵著氣,一邊含混不清地應道。
“小金,冷的東西不可以吃太多!別又像上次那樣賽前吃壞肚子!”白石直接切入正題。
“咳……”金太郎聽他這麼一說,嗆了一下差點把冰嚥到氣管裡,咳了幾聲才平緩過來驚奇地問,“白石你怎麼知道我在吃冰的?!太神奇了!難道說你除了毒手之外,還有天眼?!”
看到他睜大了眼睛十分驚訝地問話,財前撇撇嘴,知道這傢伙又開始發揮他漫無邊際的想象力了。
白石倒是順水推舟地說:“是啊,所以你別以為我不在就可以亂來。你幹了什麼事我都知道,要是不聽話等回來照樣收拾你。”
“啊啊……我知道了……我……只吃了一點,一點哦!”不管電話那頭的人是否能看到,金太郎沒有拿電話的另外一隻手比出了一點點的距離,像是強調自己有乖乖聽話沒有多吃。
“嗯,那沒什麼了。別太晚回來,不要叨擾海蜃太久。”白石吩咐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金太郎把電話向財前一丟,喃喃地念道:“天眼啊!好厲害!真不愧是白石!”
想起關於“毒手”的傳說,又聽到現在追加的“天眼”神技,海蜃也不由得輕輕笑了。
在小店裡歇息夠了,回到大家上,金太郎又繼續蹦蹦跳跳到處走。不過街上其實多是大同小異的店面,一開始的新鮮感過去後,他就覺得有些無趣,便放慢了步子晃盪著,可有可無地看著兩邊的商店,對神奈川最繁華的商業街沒了先前的興奮,但嘴巴還是嘰嘰喳喳地對海蜃講著四天寶寺這幾天在東京的活動。
金太郎語速極快,更重要的是,他講話的風格絕對是大跨度跳躍性的,可能上一刻還在說訓練的時候謙也怎麼耍他,後一句就變成了東京街頭小吃的優劣,要跟上他的談話內容還真是一件費勁的事。然而,聽著他清脆的聲音,輕快的語氣,講述著日常的趣事,卻讓海蜃有了聽下去的興致。
“……然後,我死活忍不住,啥也顧不得就跑出場外衝去廁所了。等我回來的時候,連第二單打的千歲都打完了,我才知道原來我的那場棄權掉了!明明人家好難得才可以出場一次的,居然就這麼被他們棄掉了!!!”此刻金太郎正講到自己在地區賽時因為吃太多生冷東西拉肚子被迫棄權的慘痛經歷,直到現在說起,還是滿懷的哀怨。
“你還好意思說?!你什麼都不說就衝出場外,一離開就是半個小時,裁判怎麼可能等!”財前斜瞥著金太郎,涼涼地說,“而且在別人眼裡,我們這一場是棄得莫名其妙,別人還以為你是看到對方塊頭太大,嚇跑了呢!”
“怎麼可能!!!我要不是肚子難受得不得了怎麼會跑掉!”金太郎揮著拳頭抗議。
“你跟我說幹嘛?不過好在你棄權了我們還是三戰全勝,不然你以為教練會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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