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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推移,似乎有越來越多的疑團掩藏了在他心中,自從海蜃車禍醒來後,就真的整個人換了個魂似的。若非那張臉還是他所熟悉的,他幾乎要認定這完全就是另外一個人了。
柳生揉了揉皺起的眉心,笑話自己的多心。又不是科幻片,難道說海蜃還真的會被掉了包嗎?唯一的解釋是,人凡是經歷過一場生死劫難後,都會跟以前大相徑庭的。
畢竟是從鬼門關走過一趟的人,想法、心思,甚至是習慣不同了也是很正常的事啊!
想到這裡,他舒展了眉頭,輕輕喚道:“海蜃?”
“啊……”海蜃這才發現原來自己身後站著一個人,“哥哥。”
柳生從後頭繞過來坐到海蜃旁邊,看著她快要完成的畫作,微笑地說:“你什麼時候畫畫得這麼好了?我都一直不知道呢!”
海蜃略為一震,是啊,以前的那個海蜃,可是從來沒對畫畫這種安靜的活動感興趣過呢!她頓了頓,模稜兩可地說:“嗯。很早以前就開始有畫一下了。”
“是嗎?這可是我第一次見啊!真是太不應該了。”柳生有些自責地說,突然,他想起了什麼,立刻對海蜃說道,“對了,如果你喜歡畫畫的話,東京舉辦的畫展,你應該會有興趣吧!”
好熟悉的臺詞……海蜃發現,類似的話她貌似在不久前才聽到過。這個畫展果然那麼有名麼?似乎大家都知道的樣子。
海蜃還沒有答話,柳生繼續說:“正好我這裡有票,到時候就去看看吧!”
不是說下週才舉辦嗎?柳生怎麼會這麼快就有了畫展的票?海蜃直接用目光表達她的疑問。
柳生對她笑笑,解釋道:“你不知道吧!其實幸村也很會畫畫,他的老師是全日本最富盛名的第一畫師伊勢青川大師,這次畫展就是那位大師的作品展覽。”
伊勢青川,這個名字海蜃知道。事實上,她看的那本《當代藝術鑑賞》裡面就有不少作品是出自他的手筆。這位畫家筆法純熟,下筆大氣,用色清新,作品多以山水景物畫為主,其中又以水墨畫最為出名,曾經畫過一幅《富士山下》在國際藝術界都贏得了一致好評。如果光論寫景的話,在日本暫時還無人能出其右,故有“畫絕青川”之稱。
只是沒想到,幸村居然是這麼一位名家的弟子。難怪他上次看到自己畫的畫時能夠說出那樣的話來。
“而且,”柳生繼續講述的聲音將她的思緒勾回正在談論的話題上,“這次青川大師會從弟子的作品中選出一部分一同展出,如無意外的話,展覽裡還會有幸村的作品呢!”
女神就是女神,果然不簡單啊!一個國中生的作品,竟能跟日本第一畫師的畫作一同展出,絕對是個很難得的機會。很多新晉畫家就是這麼成名的。
“所以,我們才能搶先拿到票啊!”柳生做出了最後的解答,又補充道,“本來我們整個網球部都要去的,不過……”說到這裡,柳生一直維持的笑臉出現一絲崩裂的痕跡,連語氣都帶著隱約的咬牙切齒。
他還沒說出來,海蜃就已經猜出個大概了。以她的經驗看來,能讓有著“紳士”之名,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柳生有這麼“人性化”的表現的,原因大概也不離那一個——
“赤也那傢伙下週要補考!所以我和胡狼都要給他進行最後的衝刺性特訓。”柳生深深地嘆息一聲,對這個學弟已經無法可說了,“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要是補考再不過的話他下學期就別想再參加社團了。”
果然如此——應該說一物降一物吧!就她所知道的而言,坐在自己後面那傢伙的英語大概是唯一能讓柳生變臉的因素了。
既然票都被硬塞到手上了,不去是一種浪費。
所以,海蜃出門了。再次前往東京。
本來美智子吩咐了司機送她去的,不過她卻更偏愛坐公車的感覺,便找個理由拒絕了。
巴士比小車高,視點會開闊很多。從神奈川到東京的路,會經過海邊。神奈川的海,是很漂亮的。尤其是坐得比較高的時候,可以將一望無際的大海盡收眼底,視線無限延伸到水天相接的地方。所以海蜃才更願意坐公車。
燦爛的陽光灑在蔚藍的海面上,波光粼粼,猶如散落在一片藍綢上的碎金,無限地鋪展開去。藍的天,藍的海,幾乎要融為一體,卻又能夠明顯地看出分界線。平靜的藍,是天;波動的藍,是海。然後那飄逸的幾抹白色,是飛翔的海鷗,自由自在地享受著這一片清澈的藍色。
神奈川的海,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