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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他面對英語時快把自己的頭髮揪光的樣子,不得不說,上帝是公平的……
“赤也……”正在檢視切原的作文的柳生聲音裡有著濃濃的嘆息,說,“family你又拼錯了啊……都錯過多少遍了……”
切原痛苦地趴在桌面上,可憐巴巴地說:“我也不想啊!可是真的很難背嘛!那麼長的單詞……”
柳生的嘴角抽了抽,說:“一共也就六個字母而已,哪裡有長了?!”
“但是還是很難啊!壓根就記不住嘛!”切原委屈地說。
海蜃看著他慘兮兮的樣子,想起以前聽過的解釋,對他說:“Father and mother I love you。”
“你說什麼?”切原皺眉瞅著她問道。
“家庭的單詞,每個字母分開就是爸爸媽媽我愛你的首字母。”海蜃對他解釋道。
“爸爸媽媽我愛你啊……啊!這個簡單!我能記住!”切原馬上有了生氣,坐直了身子,以拳拍掌。
柳生看看海蜃,讚賞地點點頭。
海蜃卻低下頭沒有多說,繼續看她的書。
Family = Father and mother I love you。
這是她還在唸幼稚園的時候,母親跟她說的。可是,那時說出這句話的母親,在兩年後卻積鬱成疾而過世。
家庭,對她來說,是個笑話。這樣一句解釋,更是諷刺。然而,當時才4歲的她,卻一直牢牢記在心上。
雖然低著頭,但她臉上一閃而過的一抹複雜神色卻還是被柳生捕捉到。他心中飛快地流竄過一些什麼,推推眼鏡,柳生決定先放下這種無從解釋的感覺,注意力回到切原的作文上。
只是,越往下看,他額上爆起的青筋就越多。
看到最後,柳生雖然極力地維持著自己紳士的形象,可是從那張快被捏皺的紙張和他額上冒出的青筋來看,切原和海蜃都明白他此刻有多麼的隱忍。
切原頭上的冷汗一滴緊接著一滴地落下來,雖然柳生學長不像真田副部長善用拳頭解決問題,可是他那“文明人”的解決方法往往讓他寧願狠狠地吃副部長一頓拳頭。
海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地瞄了臉色越發向鐵青發展的哥哥一眼,低頭看書,心中小小地同情了在座兩人一下。
可憐的哥哥,居然被攤上了這麼個英語白痴。
可憐的切原,等著被更多的練習淹沒好了。
“海蜃。”正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海蜃忽然被自家哥哥點名。
“嗯?”她從書本里抬起頭看向臉色已經跟鍋底很有得一拼的柳生。
柳生的語氣頗為低沉地說:“你們的進度到哪裡了?情態動詞的用法講過了嗎?”
海蜃點點頭,看到柳生的臉色更沉了。
然後,她自覺地拿著書本站起來,說:“哥哥,我突然想起今天的作業有一道題要改正,先回房了。”
“嗯,那你先回去吧!”柳生的聲音裡已經透出幾分涼拔涼拔的寒意。
將切原求救的眼神無視過去,海蜃毅然踏出了書房。在關上房門的那一刻,她清晰地聽到切原的哀號:“柳生學長,你饒了我吧!這麼多,會死人的!!!”
然後是柳生很有魄力的果斷應答:“與其繼續叫下去,不如現在就開始做吧!那明天之前興許還能趕起。”
“學長……”切原的哀號繼續,海蜃在門外搖了搖頭,堅決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切原同學,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有的事,是要靠自己的。
星期六終於到來,在小金一個星期連番提醒下,海蜃想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也難。
果不其然,今天早上一早起來開機看到的第一條簡訊就充滿金式語氣:海蜃!!今天我們要比賽了!!我好興奮哦!你一定要來啊!我等著你啊!一、定要來啊!
有些好笑地將手機放到一邊,海蜃起床開始梳洗換衣服,拉開衣櫃,那片刺眼的粉紅已經被分散了些。因為回來沒多久的時候美智子說她醒過來就等於重新活了一遍,什麼東西都要換新的,所以拉著她去買了一堆新衣服回來。當時海蜃挑了那些清淡的色彩時還讓美智子驚訝了一下。
不過,不管怎麼說,她現在除了校服以外,終於也有符合她個人品味的便服可以穿出去見人了!
出門走到樓下,柳生正在飯廳用早餐。看到海蜃一身外出的打扮,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說:“海蜃,今天要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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