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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聞櫻身後,跟著一個跟小津長相有幾分相似的小男孩,只是稚嫩的臉蛋不像妹妹那般表情生動靈活,眸色和髮色都有點偏藍比較像幸村,但小小的年紀已經透露幾分沉靜,倒是跟母親恬然的氣質更為相似。
他沒有像小津那樣朝父母撲上,站在門口叫道:“爹地,媽咪。”看到海蜃朝他伸出手,他才跑出幾步牽上。
幸村笑著對聞櫻說:“辛苦你了,兩個小鬼今天聽不聽話?”
小時候有些輕微自閉的聞櫻,逐漸長大見識更多人事物之後已經慢慢變得不那麼生人勿近,怯生生的模樣也漸漸洗脫。為了獨立,甚至在上大學以後搬離家裡,住到離學校比較近的地方。不過因為離幸村和海蜃的家不遠,方便照應,其他人倒是沒有太過反對。
聽到哥哥的問話,聞櫻笑笑說:“都很乖,肯好好吃飯。不過小津剛剛可是賴在電視機前看動畫看到不肯去洗澡就是了。”
“姑姑壞!姑姑告狀!”幸村抱著的娃娃被點名,不高興地叫道。
“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呀,再不去洗澡等會要告訴你爹地媽咪的。”聞櫻毫不愧疚,伸手颳了小津的鼻子一下。
“好了,小津不可以那樣子的,以後姑姑的話也要聽。”海蜃說完,又轉向聞櫻說道,“今天真是麻煩你了。明天是不是還有課?晚上好好休息吧!”
“嗯,我去把他們的東西拿出來。”聞櫻說完,回到屋子裡頭,過了一會,將雙胞胎的書包拿出來,說道,“那我不送了,哥哥嫂嫂回去路上小心。小律,小津,拜拜。”
告別過後,他們往自家方向走去。
小孩子貪睡,若不是等著父母,平時這個時候早就已經上床睡覺了。因此,小津在嘰嘰喳喳地報告完今天做過的事情後,終於忍不住睏意伏在幸村的肩膀沉沉睡去,綁了一根的辮子已經被海蜃解下,軟軟的髮絲掃在幸村的脖子上帶來一陣陣癢意。而讓海蜃牽著的小律,有板有眼地回答著母親的問話,幾歲稚齡展現出來的沉穩,頗有乃父之風。不過最後也是乏意難忍,揉了好幾次眼睛。海蜃便乾脆也抱起他讓他睡了。
月色皎潔,灑落在大地上,連路燈的光都比不過那白亮的月光,此刻,他們已經離開海邊大道,但潮聲依舊遠遠傳來,不甚清晰地反而像是哄人入睡的催眠曲。
看著一雙粉雕玉鑿的兒女,目光又移到妻子帶著溫柔微笑的臉上,幸村只覺得,工作再累再苦,在這一刻,都得到舒緩。
“蜃……”他輕輕喚道。
“嗯?”
心頭的話幾乎就要出口,但到嘴邊還是變成了——“重嗎?”
“不會呀!”海蜃對他微微一笑,母親的力量總是無比驚人的,只要是自己的兒女,不管有多重,都能穩穩地抱住。
幸村又是莞爾,若不是兩人手上都抱著個娃娃,恐怕他又忍不住要低頭親吻下去了。
一直在心裡的話終究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知道,如果他們都已經住在彼此心底,有些話,其實不是非要說出口不可。
那徐來的清風,陣陣的浪潮,已經將他的心意毫無遺漏地送達——
遇見你,是我一生遇到最美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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