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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夫人。”維爾福無奈地垂下了肩。
兩天後,給騰格拉爾辦了簡單的葬禮之後,愛米娜回到旅館,整個人恍恍惚惚地。這時,有人輕輕地敲門。“是德佈雷!”她想著,馬上跑去開門。可門口的人並不是她心裡盼望的那個人。
門口的人身材高大,帽子掩著眼睛,她看不清他的臉。來人遞給她一封信,低聲道:〃是騰格拉爾夫人嗎?這是給您的信。”說完就走了。
愛米娜拿著信,進屋把門關好,只見上面寫著短短的一行字,“想要得知男孩的下落,就去觀看強盜的審訊,不要告訴任何人。”信紙末端畫了一個圖,是半個男爵的徽章和一個H。
〃啊!〃愛米娜跌倒在沙發裡,信裡說的男孩一定是自己那未死的兒子,那圖案已說明了一切!可是誰會知道這件事?又為什麼突然把這個訊息告訴自己?冰冷的恐俱襲上來,她一動不動。“強盜的審訊”指的是審訊羅吉·萬帕嗎?她知道維爾福會是那件案子的審判長,難道是他得到了關於男孩的訊息;要告訴自己嗎?那樣的話他就該直接說的,也不太可能去特意畫那個圖案。
等到身子恢復一些力氣之後,愛米娜翻出報紙,在上面查到了審訊的日期,就在明天。她又讀了一遍信,確認自己不是出現了幻覺,她決定按照信上說的去法院觀看審判,如果這是誰的惡作劇,她也可以在審判後找維爾福商量一下。
開庭的前兩天,維爾福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以一種狂熱的心情準備控告強盜頭子的材料。這件案子已轟動了巴黎,維爾福要借這次桃戰來排擠掉最近的各種壓力。他已下定決心,希望把這件謀殺案排為大審中的第一件案子。
開庭前,維爾福一直工作到早晨五點鐘,他又重新審閱了預審口供,編纂證人的陣述詞,寫出了一份他生平最雄辯有力的起訴書。
他抬頭看向窗外,這時天氣陰沉,但這位檢察官卻充滿鬥志,“只要是有罪的地方,那個握著法律之刀的人就必需打擊一切罪犯了。”
維爾福帶著檔案,手裡拿著帽子,向他妻子的房間走去。維爾福夫人正坐在一張長榻上,正在那兒不耐煩地翻閱幾張報紙和一些被愛德華撕破了的小冊子。
“啊!你來了,閣下,”她用她那種很自然很平靜的聲音說,“你的臉色不太好!你又整夜沒睡?”
“愛德華!”維爾福用一種威嚴的語氣對孩子說,“到客廳裡去玩,我要和你媽媽談話。”
愛德華抬起頭來,看看他的母親,發覺她並沒有認可父親的命令,便開始割他那些小鉛筆頭。
“愛德華!”維爾福喊道,他的口氣嚴厲異常,把孩子嚇了一跳,“你聽到我的話了嗎?去!”
那孩子站起身來,面無血色,不知道因為,噴怒或是害怕。維爾福走到他身邊,抓住他的胳膀,在他的前額上吻了一下。“去吧,我的孩子。”
愛德華跑了出去,維爾福關上門。
“夫人,我問你,”維爾福繼續用一種十分平靜的口氣說,“你用來害死我的岳母聖·梅朗夫人的那種毒藥,藏在什麼地方?”
“啊,閣下!”她結結巴巴地說,“我不明白……”
“自從聖·梅朗夫人去世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我的家裡住著一個殺人犯。你以為你能瞞過所有人,可阿夫里尼先生早已提醒了我。現在,你已經不再是對丈失說話而是在對法官說話了。”
“您怎麼能夠懷疑我!”她哆哆嗦嗦地說,“聖·梅朗夫人的死,直接受益的是您的女兒,你該懷疑的是她!”
“胡說,瓦朗蒂娜早晚會得到她的遺產,她為什麼要害死自己的親人?整個家裡,只有你醉心於那些瓶瓶罐罐的藥劑的研究。你把那些最有效、最可靠、最致命的毒藥藏在了哪裡?你還想接著用它們來對付誰?”
維爾福夫人緊握著雙手,跪了下來。“不,請您不要這樣指責我,請您看在我們的兒子的份兒上!”
“那麼,你應該明白。作為首席檢察官的妻子,你不該去站汙一個清白無瑕的姓氏,更不會同時讓你的丈失和孩子落到聲名狼藉的地步。”
“噢,不會的!”
“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我什麼都不懂!我的上帝呀!”她抓著自己的頭髮站起來。
“夫人,我知道你還收藏著那些毒藥。”
“不,不!”她呼叫著,“太可怕了,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我所希望的,夫人,是你不應該在斷頭臺上送命。你懂嗎?”維爾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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