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2/4 頁)
食,就換衣卸妝,盥漱,寬衣安歇。
翌日,林黛玉依舊懶懶的,悶在房裡不出去,用過午飯,林黛玉藉口歇午把所有的丫頭都打發出去,躺在床上發呆,屋內靜悄悄的,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不想想。
“林妹妹,林妹妹——”賈寶玉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一腿跪在床上,伸手在林黛玉的眼前揮動著,招呼著發呆的林黛玉。
“二哥哥,這大中午的你在屋子裡睡午覺,四處跑什麼。”林黛玉看著賈寶玉,知道他這麼一來自己想清靜清靜的想法落空了,頗有些無奈的說。
“天這麼短,中午睡了晚上還怎麼睡,再說我不過是到妹妹這裡,哪有亂跑。”賈寶玉拽過個枕頭在林黛玉身邊躺下,兩個人一併歪在床上。
“起來!”林黛玉看著賈寶玉挨著自己躺下,伸手推賈寶玉說:“你這麼和我躺在床上像什麼,若是讓人看見傳出去還不定怎麼編排我呢。”
其實林黛玉對於這些男女大防並沒有那麼多忌諱,只是她知道自己在賈府處於風口浪尖上,一舉一動皆備有心人收在眼裡。其實她對賈寶玉沒什麼,偏偏賈寶玉喜歡親近她,可是在那些人眼裡,他們不管是不是“流水有情,落花無意”,只看他們想看的,想聽的,因此林黛玉不得不避諱。
“林妹妹,什麼時候學起了外面那些迂腐的想法,我們是親姑表兄妹,又是自小一起長大的,自然要比別人親密一些,妹妹又何必這麼忌諱。”賈寶玉在林黛玉再三推力之下稍微離著林黛玉遠了一些,還是沒有起來,不以為意的說。
看著賈寶玉賴在自己的床上不肯起身,林黛玉冷哼了一身起來下地,斜倚在榻上,說:“二哥哥這話和外面的潑皮無賴差不多了,我們縱然是親密,可也比不上二哥哥家裡的幾位姊妹,這青天白日的你若是和那幾個姊妹躺在一處,不要說讓別人看看就是二哥哥你自己覺得可是像話?”
林黛玉以迎春三姊妹來相比,這三人除了惜春是東府賈珍的妹子和賈寶玉血緣稍微遠了一點,迎春是賈寶玉的親堂兄妹,探春更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雖然不是一母同胞,可是從血緣和親疏來論都要比林黛玉和賈寶玉的關係親密的多,林黛玉沒有明說,可是意思也到了,賈寶玉和這三個人倒在一處都不像樣子,何況她這裡,賈寶玉這樣做分明是褻瀆了她。
賈寶玉自然聽明白了林黛玉話中之意,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舉動不妥,漲紅了臉吞吞吐吐的說:“妹妹說的是什麼話,我哪有冒犯妹妹的意思,她們和你是沒辦法比的,你在我心裡和是不一樣的,是不一樣的,——”
賈寶玉一直強調著“不一樣”,可是怎麼個不一樣卻吭哧了半晌也沒說出來,他還沒有完全達到視禮教為無物的地步,再說若是言語上林黛玉認為是褻瀆於她,惹她生氣到時也不好收場。何況像賈寶玉這樣的小男生,第一次表白,總有些膽怯,羞澀,因此最終賈寶玉也沒有把心意說出口,只是一雙明眸情意綿綿的看著林黛玉。
賈寶玉的心意雖然沒有挑明,可是意思已經到了,林黛玉自然明白,只是她揣著明白裝糊塗,佯作生氣的樣子說:“是了,我自然是無法和府上的幾位姊妹相比,她們是公侯小姐,名門千金,我算是什麼,孤苦伶仃的一個弱女子而已,自然是好欺負的了,所以寶二爺在我這裡就可以隨隨便便,不講究。”
說著說著林黛玉想起這些日子自己在賈府受的委屈,費心苦心獨自一人撐著的難處,眼圈不由自主的紅了,眼淚流了下來。
看見林黛玉哭了起來,賈寶玉慌了手腳,本來他的意思是林黛玉在他心中的地位是就連他的幾個姊妹都比不上,是獨一無二的,沒想到卻被林黛玉歪曲成賈寶玉輕賤她,賈寶玉急得滿臉通紅,賭咒發誓的說:“好妹妹,絕對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在我心裡除了老太太,老爺太太之外,第四個就是妹妹,再沒有別人了,我說的若是假話,天打五雷轟,讓我不得好死。要是妹妹還不信的話我可以把心掏出來給你看看……”
感覺賈寶玉的話說的有點露骨了,死死活活的都上來了。林黛玉趕緊打斷:“二哥哥也別在這裡賭咒發誓,不是我不信,因為我沒有感覺到二哥哥按照相應的地位給我應有的尊重。在我看來我這裡不過是二哥哥的另一間屋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用講任何規矩和避諱。”
林黛玉阻止了賈寶玉的開口辯駁,從榻上坐正了說:“其實也難怪二哥哥這樣,是我自己把我自己看高了,本來就該是這樣。我算是什麼,不過是無依無靠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女而已,吃穿用度衣食住行全都靠府上,這屋子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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