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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了,該回去歇歇了。你不回去睡,我房裡和你房裡底下的人都無法睡,就算勞煩人也沒有我屋裡的人跟著受罪的道理,要玩明你再找雲妹妹玩,我可是困了,要不你們轉移陣地,我要睡覺了。”
聽到林黛玉毫不客氣的逐客令,賈寶玉看看神色困頓的她,撓撓頭,不好意思的對著史湘雲笑道:“可是時間不早了,林妹妹和雲妹妹也該休息了,我明天再找去妹妹來玩。”
將玩到一半的遊戲一推,賈寶玉起身叫站在一旁的襲人:“襲人,走了。”然後轉身率先邁步離去。襲人跟在賈寶玉的後面,離開,臨走的時候投給林黛玉一個複雜難辨的眼神。
賈寶玉離開之後,紫鵑、錦繡和雪雁跟著收拾東西,服侍林黛玉和史湘雲洗漱,上床安寢。躺在床上回想著臨走時襲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林黛玉知道自己又被她記上了一筆。誰讓她站在這裡苦口婆心的催促了好幾次她的寶二爺都無動於衷不肯離開,而自己開口之後賈寶玉非常痛快的就走了呢!這個忙幫的真是鬱悶,算了,反正也不全是為她,自己也的確是要睡了,又有什麼好糾結的。
一夜好眠,第二天天剛矇矇亮下面伺候的丫鬟婆子剛起來,開始為兩位姑娘起床作著準備,賈寶玉就披衣趿鞋跑了過來,紫鵑翠縷幾個各自正在洗漱,其他人也不攔阻,他就大大咧咧的直闖進林黛玉的臥室。
林黛玉睡覺比較警醒,聽見腳步聲,睜開眼睛,看見不是伺候的丫頭,反而是賈寶玉,不由得微微一怔,心中暗怒,女孩子還在睡覺,哪有一個大男人這樣就直愣愣的闖進女兒閨房的,不要說在這個講禮儀大防的社會,就算是在她來的那個世界,這種行為也是不合適的,這要是傳出去又給那些嚼舌頭的人添了話把了。
賈寶玉看著睡在外面的史湘雲被只齊胸,一彎雪白的膀子撂於被外,趕緊上前幫她掩好被子,嘆道:“睡覺還是這般不老實!回頭風吹了,又該嚷著肩窩疼了。”
“你先出去,我要起來了。”林黛玉看著賈寶玉的舉動,微挑著眉,帶著一絲惱意說。
賈寶玉聽了,轉身出至外面,林黛玉叫醒史湘雲,兩個人穿了衣服,賈寶玉跟著服侍梳洗的紫鵑和翠縷又進了來,林黛玉和史湘雲梳洗完畢,賈寶玉使著殘水也洗了一把臉,翠縷服侍著他洗漱。
“雲妹妹,替我梳上頭吧?”賈寶玉湊到已經梳完頭的史湘雲面前央告著,史湘雲嘴上拒絕卻已經拿過梳子扶著賈寶玉的頭梳了起來。林黛玉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不語,眼中帶著怒意。
賈寶玉梳完頭,跟著林黛玉和史湘雲兩個在房裡吃過早飯,就和史湘雲玩了起來。直到中午的時候史湘雲說累了要歇午他才回房。
到前面吃過午飯,林黛玉回房,錦繡遞給她一封珊瑚寫過來的信,史湘雲在床上睡覺,林黛玉在榻上看著珊瑚的來信,當日離開道觀的時候交代給珊瑚的事情她已經查的一清二楚。
信上說,智慧是和賈家交好的水月庵裡面的尼姑,水月庵和賈家的家廟鐵檻寺相鄰。在秦可卿送葬的時候,秦鍾和智慧偷期綣繾,成其好事。後來智慧私逃進城,找到秦家看視秦鍾,被秦業知覺,氣個半死,打了秦鍾一頓,逐出智慧,自己老病發作,病倒床上。
當時天寒地凍的,秦鍾和智慧偷情,為了不被人發現,只得尋些不遮寒的地方,秦鍾稟賦最弱,回來時便咳嗽傷風,飲食懶進起來,只在家中養息。當智慧找上家門,秦鍾本自怯弱,又帶病未愈,受了笞杖,又見老父氣倒,家中為此人仰馬翻,更是悔痛無及,又添了許多症候,最終一病不起病死了。本來就是一身病的秦業對於獨子的行為氣怒交加,病勢漸沉,喪子之後哀慟太深,也跟著離開了人世。
智慧被秦家逐出,本是從水月庵私逃,不敢回去,東躲西藏的身上錢財花費殆盡,無處安身,幸虧頭髮長了出來,就扮作道姑在道觀裡四處掛單做藏身之處,以躲避水月庵的追查,跑到新建的三清觀想做藏身之處就是後話了。
林黛玉讀罷信,滿臉黑線,秦鍾——這就是賈寶玉讚不絕口的那個人品出眾的好朋友,在賈寶玉的口中把他誇得都沒邊了。可是一個在姐姐葬禮期間和尼姑偷情,最終搭進性命,連累老父身亡的一個人物,真是沒看出哪好來,天下美女何其多,就算愛極了智慧,也不能在自家姐姐的葬禮上做出這種糊塗事情來,究其原因,秦鍾根本就是不知檢點,不自愛的一個自命風流的浪蕩子。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賈寶玉如此推崇秦鍾,並與之結為好友,如此看來賈寶玉也不過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繡花枕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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