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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得兩府下人和長輩的歡心。只是每次林黛玉見到秦可卿都覺得不自在。或許是因為知道秦可卿最隱私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林黛玉總覺得秦可卿是苦中做笑,在秦可卿的玉眸中總是淡淡地籠罩著一抹難以形容的哀愁是去驅不散的。
每次看見秦可卿,林黛玉都不可避免的想到秦可卿悲慘的結局,偏偏林黛玉又什麼都不能說,什麼都不能做。和自己的公公“扒灰”這種事情不管是在林黛玉原來的那個世界裡,還是在這個世界裡都是違背倫常,讓人髮指的罪孽,沒有人能夠接受。林黛玉就算想幫秦可卿也無從幫起,總不能跑到她面前直接把這件事給捅出來吧,到時只怕死的不僅是秦可卿了,林黛玉沒準也會把小命給搭進去。而且這件事情林黛玉也不能和別人說,不管多麼親密的都不可以,姑且不管人們相不相信林黛玉所說的真偽,人們首先懷疑的是一個未出閣的大家閨秀是從哪裡知道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的,而且這也不是林黛玉這樣的姑娘該知道的事情。
有的時候想想,林黛玉又怨恨秦可卿自身的不爭氣,軟弱沒用。林黛玉不認為這件事是秦可卿心甘情願的,可是既然不願意,為什麼還要和賈珍攪到一塊?假如是自己的話,抵死不從,“牛不肯喝水他怎麼強摁頭”,事情鬧大了,兩邊不都沒好處不是嗎?不管“裡子”爛成什麼樣了,面子還是稍微顧及一點的,遮羞布不會那麼明張目膽的扯下來的。
林黛玉不相信秦可卿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難道她不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不管做得怎麼隱秘,事情總會有暴露的一天,當府裡那麼多人的眼睛都是瞎子不成。事情大白於人前的時候就是她秦可卿身死之日,既然反正早晚都是個死,那麼我寧願清清白白地死去,也不要被人玷汙之後,背個惡名而死,那樣太不值了!質本潔來還潔去……
幽幽地一嘆,林黛玉拉回飄飛的思緒,或許是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吧,雖然自己不是一個“普度眾生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可是那畢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呀,從頭到尾都明白事情的始末緣由,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如花般的生命在自己眼前開始慢慢地枯萎,走向死亡,自己卻無能為力,這種滋味真是不好受。
用過午飯,睡過午覺,林黛玉伸了個懶腰,將前幾天做得還剩幾針的荷包拿過來準備把它做完。飛針走線之餘,林黛玉心中不由得帶有幾分慶幸,幸好另一個世界的她性子安靜,相對來說算是一個“宅女”,因此才能在這高牆中生活下去,否則真有發瘋的可能。現在的林黛玉可是琴棋書畫,針績女紅樣樣精通,典型的大家閨秀,名門千金,可是其實林黛玉非常清楚,她不過是披了張古人的皮而已,行的還是現代的事。
“姑娘,前幾天你畫的花樣子很好看,我看見珊瑚姐姐繡在衣裳上增彩不少,我想做條裙子打算開春的時候穿,姑娘幫我畫個花樣怎麼樣?”紫鵑端著茶走進來,笑著說。
林黛玉點頭答應,放下手上的針線,紫鵑早已經把桌案上的紙筆準備好,站在一旁研墨伺候。
“紫鵑,你去把你準備做衣裳的布料拿過來,我看看,不然怎麼幫你花花樣。”坐在椅子上的林黛玉不忙著下筆,吩咐著。
紫鵑答應著,出去了,不一會兒拿回一塊五彩描金百蝶絳紅色的輕紗布料遞給林黛玉。林黛玉看了看,摸摸了,開始伏案畫了起來。
半晌,一副纏枝海棠花圖落於紙上。林黛玉一邊在紫鵑端來的水中洗去手上的墨漬,一邊說:“這幅海棠花圖用淺黃色的線勾一下大概的輪廓就可以了,不必要一針一針地繡出來,那麼反而不美。”
“嗯,為什麼?”紫鵑不解地問。這繡花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把大體框架勾出來,不全都繡上去的呢。
林黛玉知道無法和紫鵑解釋西洋畫法的精要,想了想說:“你這裙子顏色本就深,上面的花色也繁複,實不宜在上面再添繡樣,因此我才選了纏枝海棠,之所以不全繡上,只勾輪廓,豈不聞‘惟恐脂粉汙顏色,寫就女兒淺淡狀’。”
林黛玉這兩句詩一吟出,紫鵑立刻求饒說:“姑娘可別給我掉書袋了,明知道我不識字還在這裡說這些我根本聽不懂,我找姑娘說的做就是了。”
紫鵑歡歡喜喜地拿著林黛玉畫的花樣子出去了,看著紫鵑出去的背影,想著她剛才說的話,林黛玉心中一動,自己房裡這些丫頭貌似就連父親是秀才的珊瑚和錦繡也不識字,自己既然閒來無事,教她們識幾個字也是好的,改變不了她們為奴作婢的命運,但是教她們讀書認字似乎和她們是否是奴婢無關,每個人把自己的名字認得會寫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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