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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月明之下,龍家屋頂之上,一人身穿玄色道袍,身板頎長,長長的鬍鬚隨風飄動,手持一扇,看似大概有四五十歲的光景。
他立於空中,雙腳離屋頂有半尺的的距離,從遠處看來,好像和站在屋頂一樣。此人兩眼時而泛起藍光,好像可以將是什麼看穿一樣,時而又向遠方眺望,須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蔣氏睡下,他才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飄然離去。
此時,路上亦有行人,竟然無人覺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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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垂死反抗】………
三天,一家人在心驚膽戰中度過。.
當第三天到來的時候,他們都已到了一個極限。
期間蔣氏見到過一次龍國坤,披頭散,還好的是身上並沒有什麼傷,肯定有人照顧的原因。
看到妻子來看自己,他表現和往常一樣笑著,還笑得那樣自然,好像死亡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可怕的事。
他安排了蔣氏幾句,探監的時間就差不多了,蔣氏把一些酒水和肉食給他然後說:“丈夫,相信我你一定會沒事的。”
龍國坤喝著酒吃著自己的最愛的飯菜,一直笑著,一切都顯得那麼無所謂。
直到蔣氏走了出去,他才停下來,憤怒和不甘瞬間從面板下面鑽了出來。可是蔣氏已經看不到了。
這天早上,一家人早早的聚在門口,奇蹟和期盼都沒有在這之前生,甚至連睿智的龍天逸都開始懷疑蔣氏的話了,但無論怎樣他們都要去看龍國坤最後一樣。
深秋的早上,天出奇的冷,好像預示著寒冬的降臨,城西的歸兮臺已經站了好大一堆人,一些人手中拿著雞蛋或者是爛青菜,躍躍欲試的想要往上投。
這時就聽到有人說來了來了,人們紛紛往那人身上投東西,憤怒的想要生食其肉。
犯人真的和他們有仇嗎,是欺辱過他家的姑娘,還是偷過他家的雞,答案是沒有。
他們只是看熱鬧的,別人怎麼說,他們會和鸚鵡一樣學著說,別人怎麼做,他們也會像猴子一樣跟著模仿。
犯人正是龍國坤,此時他的身上已經髒的讓人作嘔,臭雞蛋渾身都是,菜葉子掛在他的頭上他也不去摘掉。
龍家人看到他已經來了,都用力的往前擠,但一群官兵拿著刀指著,讓他們望而卻步。
女人們開始哭了,就連一直很冷靜的蔣氏眼睛也開始溼潤了,但是當他看到丈夫依然冷峻的面孔,眼淚又生生的被打住了。
這時龍天逸大聲吼道:“大人,請允許我為我兒喝一碗送行酒,就一碗。”
堂上監斬官一揮手,兩個官兵放開了一個口讓龍天逸進去了。
龍天逸拿著一隻海碗,和一個酒罈走了上去。到了兒子身邊時,他用手打掉龍國坤頭上的菜葉,又給他理了理頭。
倒了滿滿一碗酒,說:“坤兒,這是我藏了二十年的狀元紅,酒勁一般人一聞便倒,你敢飲否?”此話說得鏗鏘有力。
龍國坤笑著說道:“龍家的男兒,不能說不行,死都不怕,一碗酒又算什麼。”說罷他很輕易的用嘴叼起那個裝滿酒的海碗,而龍天逸則舉起那壇酒摔在了地上,嘴裡大聲喊道:“坤兒,一路走好,別忘了回家的路。”
剛才還在叫罵的人突然靜了下來,有些人竟然也開始抹淚。淒涼的味道像傳染病一樣迅傳播起來,但也打動不了一些人的鐵石心腸。
就在龍國坤要喝酒的時候,一顆石子飛打了過來,龍國坤上前一步擋在父親身前,石子剛好打在碗上,瓷碗應聲破碎,大概有半斤的一碗酒水撒了一地,但那課石子卻飄在龍國坤嘴前三寸之處停滯不前了。
他又一口氣吹出,石頭垂直落了下去。
看著最後一碗酒兒子都沒喝成,那一罈自己已經撒在地上,龍天逸淤積了幾天的傷病再次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灑在那最後一晚就上面。
龍國坤看向坐檯下面正在奸笑的錦衣人,憤怒之火灼燒著他的每一部分,但他還是沒有作。
他看下地上的酒和血,衣服一下鼓起,他長吸一口氣,地上的沾著血的酒水一下飄了起來,形成一個水球,剛好有一碗的樣子,但顏色卻已經變了。那個水球飄到他的頭頂,他一仰頭,酒剛好流到嘴裡,他大呼暢快。
錦衣人後面的兩名武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