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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她一定扒了他的皮,說什麼一定要製造一個超級無敵浪漫的氣氛,什麼男生喜歡看女生甜美清純可愛的天使扮相,什麼唱歌的時候聲音一定要嗲嗲的甜甜的,什麼看笨鳥的時候眼睛一定要眨啊眨的,差點沒眨到她眼睛抽筋……全都是放狗臭屁!
快傍晚的時候,她回來了,笨鳥一直在屋裡沒出來,她慶幸有時間擺蠟燭,還特地叮囑曾梓敖送牛排的時間要在七點,只要送到樓下就好,她自己去取。等到牛排一拿到手,她就把電閘的保險絲給弄斷了,趁笨鳥出去換保險絲的時間,她把所有蠟燭全給點好了。就等著笨鳥進門後被這浪漫的燭光晚餐給震撼到。
可是結果呢?笨鳥是被震撼到了,可那不是她要的震撼結果啊,不但沒有露出一絲欣喜的神情,還罵她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神經病!
該死的曾梓敖,她一定不會放過他。什麼送了她一瓶好酒,以為這樣就可以抵掉他的錯?
氣得她將蛋糕往桌上一丟,一把扯了背後的翅膀,拉下頭頂上那個不倫不類毛絨絨的圈圈,仰著頭對沈先非怒吼道:“這是天使,是天使,你白痴的連天使和神經病都分不清嗎?”
沈先非皺著眉頭看著她,他當然知道那是天使,但穿在她的身上就是像神經病。
望著沈先非那種神情,桑渝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自尊心和自信心受到雙重打擊,衝他吼了一聲:“讓開!”
推開他,她就要衝出門,她要找曾梓敖去算賬。
才走了兩步,手臂就被沈先非給拉住了:“你要去哪?”
“神經病去哪關你什麼事?!”她甩開他的手,開啟了門。
皺著眉頭,扯了扯嘴角,沈先非轉過身對著盛怒中的她說:“你留著這滿屋的蠟燭打算縱火?”
“就算我縱火又怎樣?這房子是我的,我高興怎樣就怎樣!”憤憤地回過頭,她大聲說著,“沈先非,我告訴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惹毛了我對你絕對沒有好處。”
她緊捏著雙拳,這原本浪漫的氣氛下,除了聽到蠟燭燃燒的“滋滋”聲,兩人粗重的呼息聲,還有就是她指關節捏得“咯嚓咯嚓”響的聲音。
她在心裡發誓,如果這隻死笨鳥敢再說一句屁話,她在揍曾梓敖之前,一定會將他先揍一頓。她再也不要管什麼淑女不淑女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
雙手抄在褲子口袋裡,微抬了抬眉,沈先非輕輕地問了一聲:“你吃過飯沒?”
從暴怒中一時回不過神的桑渝,咬著牙望著他,嗤笑開來:“沈先非,你真是會挑人痛處踩,神經病都能看出來我的樣子是吃過還是沒吃過。”
眉目之間帶著一絲漫不經心,沈先非輕扯了扯嘴角:“給你三分鐘的時間換衣服,然後出去吃飯。”
怔怔地望著他,桑渝呆滯不動,半天才不確定地問:“你……剛才說什麼?”
“還有兩分三十八秒。”
“你確定是要請我吃飯?”
“兩分三十四秒。”
“沈先非,你見鬼的。你給我等著!三分鐘重新記時!”桑渝尖叫著衝回房間。
換了一身清爽的白色T恤和牛仔中褲,過肩的中長髮,桑渝紮成了一個馬尾辮,用一個蝴蝶髮夾夾好。
不到三分鐘,她便立在了沈先非的面前。
抬頭挺胸,她挑了挑眉:“兩分三十八秒,你還要倒找我二十二秒。”
淡淡地看了桑渝一眼,沈先非將目光掃向了一旁搖曳的燭光,沒待他有什麼指示,桑渝已經跑過去將角落裡的兩個高角臺的蠟燭吹滅,然後又去吹擺成心型的蠟燭,一邊吹著一邊在心中罵著沈先非。
正準備吹生日蛋糕上的蠟燭,她猛地迴轉頭,便結結實實地撞上了沈先非,嘴唇正好落在他的臉頰上。
正在吹著生日蠟燭的沈先非怔住了,身體僵在那一動不動,半晌,不曾轉動頭。
難道這就是報應嗎?
她只是在心裡咒罵沈先非,有必要讓她的嘴唇再次慘遭蹂躪嗎?
揉著嘴唇,她往後退了一大步,指著沈先非急道:“剛才叫你吹蠟燭你不吹,現在無聲無息地又跑過來。”
鎖緊了眉心,沈先非轉過頭瞪著眼前這個可惡的惡霸女,雙眸中似要噴出火來。看著她捂著嘴,本來他以為是她故意藉機親他的,這種尷尬的事情他都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她倒好,居然指著他大叫,又是撞上來的,每次都是撞,結果倒成了他自作多情了。
咬緊了牙,他對她吼道:“嘴撞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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