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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也許是瘋了,才會想到要陪她來紋身。
踩著破舊的樓梯,進入這家紋身館。從外面看上去不怎麼樣,裡面的環境乾淨舒適。只可惜一個頭發染得像雞冠的男人在沙發上很不和諧地抽著煙,這讓沈先非沒由得蹙緊了眉頭。
店主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女人,見到桑渝和沈先非這一對金童玉女,立即眉開眼笑地迎上前:“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幫兩位的?”
淺淺一笑,桑渝對那店主說:“我想和我男友紋你們廣告上說的那種情侶紋身。”
“好的,沒問題。這是價格表。”那店主將一份報價單遞了過來。
桑渝隨便翻了下,又合上:“價格不是問題,但我要找你們店裡最好的師傅。”
“可以的。”那位店主笑著將兩人迎進了樓上的包間,“兩位這邊請。”
經過商議,桑渝決定在左側後腰身紋一隻飛鳥,而沈先非勉強同意在同樣的位置紋一條魚。
店主看了兩人的要求,說:“是這樣的,紋身可能需要好幾個小時,時間上,你們兩人最好是一起紋比較好,但是要分兩個房間,我們的紋身師傅要保證工作絕對不可以分心。”
桑渝點了點頭,示意沈先非去隔壁房間。
資深紋身師笑著對桑渝說:“美女,脫掉你的外套,還有你的上衣,那個……Bra可以不用解。”
沈先非剛要走進隔壁的紋身室,聽到這句話,立即折回頭,喊住那個店主:“換一個女紋身師給我女朋友。”
“女的?!可是我們店裡的紋身師傅都是男的……”店主有些為難。
“沒有女紋身師傅,我們就不紋了。”沈先非快步走進房間,牽過桑渝的手,“我們不紋了。”
桑渝拉開沈先非的手:“喂,只脫上衣,又不是全脫。那女人生孩子,婦產科的醫生很多是男性,如果每個男人都像你,那女人豈不是都不用生了?”
一陣尷尬,沈先非的臉不禁泛紅,皺緊了眉頭,但依然緊握著桑渝的手。
“阿非,別忘了,我可是黑帶三段,一般人不敢對我怎樣的。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你可不要在那邊痛得哭鼻子哦,快去吧,走走走。”她說著便將沈先非給推了出去。
深嘆了一口氣,沈先非便隨另一名師傅去了隔壁。
針泵在後腰位置紮下,沈先非覺得一陣刺痛,不禁微微蹙起了眉。
可才沒幾分鐘,便聽到隔壁接二連三傳來聲聲慘叫,他想起身去看桑渝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但那位紋身師傅卻不肯停下來。直到他怒吼了一聲,那位師傅才放開他。
“桑渝——”光著上身,沈先非就衝進了桑渝所待的紋身室。
“阿非,這比我小時候練跆拳道受傷還要痛,”桑渝已經痛得眼淚直流,卻還嗞牙咧嘴地笑著,“為什麼這玩藝這麼痛?”她從小就很少哭,卻沒想到紋個身,居然能讓她淚流滿面。
看見衣服被推至胸前的她,趴在小床上,腰身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沈先非黑著一張臉,看到她淚水不停地往外冒,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憐惜,輕柔地幫她擦了擦淚水。
那位資深師傅不以為然地調侃:“這有什麼的?來我們這裡紋身的小姑娘,都會揮‘汗’如雨。那那那,快把‘汗’擦擦。空調打得又不高,哪用得了流這麼多‘汗’?還成線的。”
面對師傅的調侃,連憂慮的沈先非也不禁舒展了眉。
桑渝歪過頭衝著那師傅大叫起來:“你有沒有搞錯,我這是流淚好不好?你這資深紋身師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還在那邊說風涼話。”
“如果同情心能幫你咬咬牙忍過去,那我同情你好了,”紋身師傅一臉的無辜,攤了攤手,“但如果你連咬牙都忍不下去,我想上帝同情你也沒用。”
桑渝頓時滿臉黑線,狠瞪著那紋身師傅,兇道:“了不起,不就是被針扎麼,來扎吧,來扎吧,如果你沒把那隻飛鳥紋好,我會讓上帝去同情你。”
紋身師傅斜眼看了看沈先非,似在說:小夥子,我代表上帝同情你。
沉默了許久的沈先非淡淡地看了一眼那紋身師傅,然後緊握住桑渝的手,一臉認真地對她說道:“如果我們之間有1000步的距離,你只要跨出第1步,我就會朝你的方向走其餘的999步。”
本來注意力已經從紋身師傅轉向沈先非赤裸的上半身上,桑渝在聽到這突如其來的愛情宣言,眼淚在瞬間收了回去,驚愕地張大了嘴巴,半晌才軟軟地問了一聲:“阿非,你確定你沒有被針扎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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