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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好御醫之後,王后便起身離開嫣兮閣。黛歌見王后走出嫣兮閣後,便再也忍不住抱嚮慕念,說來也是,嚇壞她了。
慕念心中很清楚,自己是黛歌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她只能輕拍她的肩膀,帶著哭腔喃喃道:“沒事的,沒事的,已經沒事了……”
慕念心中也是五味雜成,她有很多心事,不但不能同外人說,連親近的人,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過了好一會兒,黛歌才漸漸平靜下來:“公主,你都不知道,你已經昏迷了整整一年。”
這話讓慕念腦子一震,連呼吸的頻率都在加快,一年,她昏迷了一年?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深刻卻不清晰,痛心卻不難過。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黛歌一五一十的同她說了這一年發生的事。自從一年前她昏迷後,慕雪十分自責,不久後便同意嫁給卿守願,不在反抗王后的命令。安年被國王處死,心妃被打入冷宮,蘇北然則貶為庶民,流放在外。
慕念感嘆:“這一年,還發生了真多事。”
是啊,她的“這一年”發生了更多。不,仔細想想,這應該不止一年,看記憶中的場景切換,或是五年,亦或是十年……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自量,思難忘,她確實有些感嘆了。
“當然,不僅有傷感的事,也有令人高興的。”黛歌有些神色雀躍道。
黛歌繼續說:“雪塬的老國王前些日子病逝了,新王登位,公主你猜是誰成了那雪塬的新主。”
慕念自嘲一笑:“冷洛宸。”
“公主好聰明,一猜就中,公主怎麼知道是宸王呢,一年前老國王心目中的繼位的人選,可不是宸王。”黛歌有些興奮,亦有些驚訝的問。
慕念沒有說話,只是笑笑。她有怎麼會不知,她知道的可不止這些,她還知道那個他心繫的男子早已有了中意之人,甚至將來有一日,他會親手送自己上路。
但,慕唸的心中,卻仍為一件小事而心悅。
黛歌繼續說:“對了,雪塬一年一度的御妻進宮之日馬上就要到了,三國都將同往年一樣進貢一位美女獻予雪塬的國王。公主如果今年去雪塬,直接就是宸王的王妃了。”
多麼振奮人心的訊息,試想倘若是一年前她聽到這個訊息,定是直接跑到父王哪裡,不怕羞的說一句“我要嫁”。但如今,卻沒有那般高興的心情。不,準確點而言,應該是沒有當時的那份勇氣了。
幾天後,慕唸的身子好些了,王后便召喚她,說是有要事告知。慕念又怎麼會不知道是何事,必然是那雪塬新晉御妻之事。母妃的心思,她又怎會不知。只是,心中的彷徨與疑問無人能懂。
“念兒可知,母妃讓念兒前來所謂何事?”王后一身素衣,看上去還是十分貌美。多看兩眼便能看出,慕念同她是有諸多相似之處。想當年,王后也是那玥狐無人能及的美人。
慕念眨了眨眼,心中盡是無言,但臉上還是露出淡淡的笑容說:“念兒不知。”
王后看著慕念十分心疼的說:“母妃知道念兒身體剛好,不宜談論嫁娶之事,但新晉御妻之日迫在眉睫。新王登位,現在成為他的御妻,以後的日子必然是平步青雲,玥狐與雪塬定能久遠交好。母妃這也是為了念兒著想,玥狐王殿已經再也找不到更適合的人選了。”
慕念繼續裝傻:“母妃的意思,是希望念兒成為這次嫁往雪塬的御妻?”
“是的。”
“念兒定然不會辜負母妃所望。”
不知不覺又到了深秋,抬頭向窗外望去已是落葉滿地,距離她嫁往雪塬的日子已不足一月。她從小都不是一個喜歡悲傷故事的人,何況是一個已知的結局,連她的好奇心都不復存在。
為什麼?明明知道是場鴻門宴,為何不顧一切的前往;明明知道是場無人能懂的愛恨,為何不惜代價的靠近;明明知道……
……
那個人,並不愛她。
為何執念……
心中一震,她可以反抗,可以拒絕。母妃疼她,父王護她,只要她蘇慕念不願去,全玥狐沒有人能逼她。除了,她自己。
從王后的偏殿出來後,慕念便在宮中亂晃,不知不覺來到了天巫殿。
天巫殿是玥狐最神聖莊嚴的地方,大巫師的年歲有多高,沒人知道。慕念自懂事起也只見過他寥寥幾次,是玥狐十分神秘的人物。
在玥狐能成為巫師的人都有著通神的本領,據說這樣的人十年才會出現一個,大巫師更是百年難得一遇。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