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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珍妮弗，無心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但卻不同情憐憫她，無法保護自己所愛的人只能說明她的實力不夠，即使怨恨也只能怨恨自己，怨不得別人。

雖然湯米的屍首沒有被帶回來，但修羅裡還是為他舉行了葬禮。不管他做了什麼又背叛了誰，在無心以及丹尼爾等人心裡，他依然是當年那個與他們一同並肩奮鬥的同伴，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抹殺他們之間的那份情感，即使最後他選擇了背叛。

葬禮是在美國舉行的，葬禮那天的天氣陰沉壓抑，來參加葬禮的也只有修羅高層裡的幾個人，不知為何，東邦六人組也來了。

葬禮很簡單，空棺入墓，然後是神父的哀詞。

作為修羅的首領，無心一直站在隊伍的最前面，看著那副空棺被放入墓穴埋葬。

即使過去了數百年，無心依然記得自己第一次與湯米他們相遇時的情景。

那時，她剛進入藤原心瑜的身體，為了復仇她不得不建立屬於自己的力量併為此尋找有用的人，然後她找到了他們，湯米就是其中之一。

那時的湯米是個典型的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雖然有著顯赫的家世，卻終日流連在聲色場所，揮霍著父親給予的錢財。可無心卻知道，那只是湯米故意表現出來的而已。

不管是湯米還是龍雅，抑或者是丹尼爾和蒂莉絲，他們所表現出來的都不是真實的他們。

她觀察了他們很長時間，直到確定他們就是自己需要的人之後才向他們發出邀請，讓他們同自己一起，踏上世界的頂端。

那時候的自己不過是個14歲的國中生，而他們卻無條件的選擇了相信自己，同自己從最初的幾個人一起走到了現在，他們是她最信任的同伴，也是她可以將後背交託出去的同伴。

“下雨了，我們回去吧。”

溫和的聲音打斷了無心的思緒，她抬頭看向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側為自己撐傘的南宮烈，抿了抿唇瓣沒有說話，視線再次落在湯米的墓碑上。

原本陰沉的天不知何時下起了雨，而前來送行的人也都在她出神的時候不知為何陸續離開，此刻她身邊只有南宮烈一人。

“烈，如果令揚他們其中之一背叛了你，你會怎樣？”

“他們不會。”

南宮烈回答的很肯定，言語間對好友的信任顯而易見。

“庫洛洛說，背叛從一開始就存在。”無心偏頭看向南宮烈，一雙紅眸閃爍著異樣的色彩，“我很好奇，你們之間會是誰選擇背叛。”

“我們之間是不會有背叛的。”

無心看著依然堅信著自己的好友不會背叛的南宮烈，輕笑著轉身，“你對他們的信任很讓人羨慕呢。”

“我也是如此相信著你。”見無心走出雨傘的範圍，南宮烈快步跟上她，用手中的傘遮住她，不讓她被雨淋到。

“吶，烈，”無心停了下來，視線落在被雨幕遮蔽的遠處，“我很感激你的信任，但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東西。”

“你沒有試過，又怎麼知道給不了？”南宮烈站到無心面前，讓她看著自己，“我想要的很簡單……”

“烈！”阻止南宮烈繼續說下去，無心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眸，“即使很簡單，我也給不了。”

“那給我一個必須放棄的理由。”

“烈，我是一個很自私而且膽小的人，我害怕看到自己心愛的人慢慢變老走向死亡，我害怕用一生來承受那種痛苦與絕望。所以不管是你也好，湯米也好，你們的感情我都無法回應，因為我給不了你們想要的。”

“那他們為什麼可以？”

無心順著南宮烈的視線看到了站在遠處的兩人，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今天的第一抹笑容，“那是因為他們可以一直陪著我，直至天荒地老。烈，”無心扭頭看向南宮烈，“你會是一個很好的男人，也會是一個很好的情人，而對我來說，你是一個很好的兄長很好的朋友。”說完，無心抬起雙手遮住自己的頭，小跑著跑向站在遠處的兩人。

南宮烈看著無心離自己越來越遠，唇角的那抹笑多了幾分苦澀，雖然知道自己一定會被拒絕，卻不曾想過會如此的徹底，完全沒有挽回的餘地。

此刻的他似乎明白了湯米？斯諾的心態，因為得不到所以絕望，因為得不到所以選擇背水一戰，即使得不到也會讓對方永遠的記住自己。

他想，他是真的中了名為修羅無心的毒，而且一輩子都戒不掉，也不想去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