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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呢,若是能打電話去上海,我該是安慰他才對。現在已經很晚了,城門早就關上了,嫂子和繡珠妹妹還是休息吧。等著放假了我請你們賞花吃飯。”清秋經歷了剛才的驚嚇,已經恢復過來了,她在電話裡面反而給白雄起太太和繡珠吃了定心丸。白太太聽著清秋的語氣,不像是隱忍不發的樣子,也就放心了。
“你能這樣想是你大度不合小人計較,有人喜歡做瘋狗咱們不能和她一起跟著亂咬,反而降低了身份。不過她肯嫁給歐陽于堅也是大大的出人意料。你一個人在家有什麼事情只管開口。大家都是一家人,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白太太和繡珠安慰了清秋一會就掛上電話了。
清秋放下電話,覺得有點頭暈腦脹的。報紙上寫著兩條連在一起的啟事,一則是趙一涵和歐陽于堅結為夫妻的啟事,一則很古怪,上面寫著趙一涵和白紹儀是朋友關係,什麼“結為摯友,並非諸君誤以為男女之情,是純潔的友情。”清秋想到這裡忍不把報紙狠狠地扔出去,她翻個白眼靠在沙發上哭笑不得。要是清秋剛才的表情給她以前的教養嬤嬤看見肯定會說她沒個小姐的樣子。清秋伸手把報紙拿過來仔細看看,暗想著趙一涵是瘋了不成,她怎麼會忽然嫁給了歐陽于堅,嫁人也就嫁人了,偏生還在報紙上釋出一條莫名其妙的啟事,她是做給誰看呢。
電話又響起來,清秋忽然明白趙一涵不僅給自己和繡珠家裡寄了報紙了。她拿起電弧,白夫人的聲音傳過來:“清秋啊,你休息了沒有。”清秋看著座鐘上的指標已經指向了九,這個時候白夫人早上床休息了,怎麼會想起來和她拉家常呢?清秋語氣不帶著一點異樣,溫和的問了白夫人的身體:“剛才繡珠妹妹給我打電話,我們說了會閒話就耽誤了時間。母親身體怎麼樣了?叫鍾媽給您量體溫,別是又不舒服了。”清秋殷勤的問候婆婆的身體,當著沒看見報紙似得和她拉家常:“我母親叫我給您問好,她做了好些的點心,我叫人明天送去些。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是一片心意。”
聽著清秋溫和的語調,竟然沒有意思不滿和憤怒白夫人先坐不住了:“你肯定看見了那張報紙了,剛才雄起的媳婦給我打電話了,我叫鍾媽把報紙找出來。那個女人是瘋了。只是這次紹儀很不像話,他明知道那個女人沒安好心還硬生生的湊上去。清秋你放心,要是紹儀還敢犯糊塗,我和他父親饒不了他。”
白夫人一看報紙上的啟事眼前一黑,氣的差點一口氣哽在心口,沒背過去!趙一涵這個女人心思歹毒,她的啟事議定書揹著自己傻兒子上登上來的,還特別寄過來給清秋和自己,還偶遇白家的親戚們。沒準紹儀在歐洲的同學們也都人手一份了!她都嫁人了,還畫蛇添足的來這一出!那個歐陽于堅也能容忍?她這不是明擺著昭告天下,雖然自己嫁人了,可是還惦記著別人呢,遇見如此不要臉的人,真叫人無話可說了。
趙一涵怎麼不要臉和她沒關係,可是冷家的太太知道了,是自己家不佔理,萬一清秋生氣,肯定又是一場風波。丈夫就要回來了,為了大連港的事情他的仕途未卜,哪裡還能在添上一筆白紹儀的風流韻事呢。白夫人想到這裡手心冒汗了,她趕緊給清秋打電話,心把媳婦穩住了再說吧。誰知清秋竟然沒他預想的一哭二鬧三上吊,語氣之間一點生氣也沒有。
“秋兒,我知道你生氣委屈,但是紹儀是什麼樣子的人你知道的。他斷然不會和那個女人糾纏不清。不如我寫信,還是拍電報,叫他給你解釋清楚。”白夫人擔心是清秋氣極了,反而不哭不鬧,預備著做出傻事來。她在電話那邊苦口婆心的勸解。
清秋聽著白夫人的話,心裡雖然有些好笑,卻有點感動。白夫人是她婆婆,卻也不偏心幫著自己的兒子,對清秋還算公平。“媽媽不用擔心我生氣會做出來傻事來。我是紹儀的妻子,我不相信他,還能相信誰呢。這個趙小姐存了什麼心思我們捉摸不透,但是咱們家好好地過日子,任是誰使壞也不能得逞。有道是小人難惹,咱們也不必自降身份和他們置氣,遠著他們就是了。至於她能在報紙上登啟事,想來親友沒大概都知道了。咱們也不用特別的解釋,她是什麼人,大家都清楚,咱們何苦要跟著她在泥坑裡面翻滾。”清秋反而是安慰了白夫人一番。
清秋忽然想起來當初為什麼姐妹們給迎春的奶孃求情的時候,賈母忽然嚴厲的斥責她們一頓生。賈母曾經說過小人難惹,不可姑息養奸也不能和小人置氣。那個時候她還不太明白為什麼一向疼愛姑娘們的外祖母會拉下來臉。有了趙一涵的例子,清秋明白了,小人不僅是那種面目醜陋,舉止猥瑣的人。小人也可以是趙一涵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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