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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這般靜靜睡著,被她敲醒,露出一臉迷茫的樣子。
那個時候她只道這個男子迷糊得讓人無奈,卻麼有想過,自己會同他在一起生括。
而如今,自己只求,這個沉睡的男子能夠再次醒來。
用什麼換都可以。
天已是黑了,眾人等著那神醫樂非煙等了十天了,白日裡照顧白凰燭,如今也都去睡下了即使再過擔心,也沒有人說過什麼,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敢說。
到了這時,白凰燭的身邊也就只剩下明梳一人了。
伸手輕輕撫過白凰燭的面頰,明梳俯下身在白凰燭的耳邊輕聲道:“你可還記得那一次,我以為你就要。。。。。。 ”她那有說出那個字,而是跳過去繼續說道:“那一次我原本以為,你活不過去了,我便 。。。。。。 ”
她是明梳,她本是一個堅強的女子,不論是小時候的滅門慘案,還是之後發生的許多事情她一直都想著要撐過去,只有那一次
她想的是放下一切,隨他而去。
他,可曾知曉。
閉上雙目,明梳和衣躺在白凰燭的身旁,靜靜睡去。
第二日,明梳醒來的時候,身旁空空蕩蕩。
明梳很快撐起身體,擔心的向外看去,卻見一人坐在帳篷之中那唯一的一張桌子前,一筆筆的專注寫著什麼。帳篷外面的陽光透進來,照著那男子認真的面容上,像是鍍了一層柔光般 他的輪廓,此生難忘。
“在寫什麼?”明梳話一出口,才發覺自己的聲音是那般嘶啞。
白凰燭微微抬眸,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我沒有在寫東西。”
明梳一怔,站起身,穿了鞋來到白凰燭的面前,看著白凰燭一筆一筆所勾勒的東西,忍不住抽了抽唇角。不忍破壞此時的情境,明梳柔聲道:“你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傷口還痛嗎?” 她絕對不要承認,白凰燭現在畫著的這幅畫裡面那個五官歪歪扭扭的人——是她。
白凰燭依舊淡淡笑著,搖頭。
明梳緊緊握住白凰燭的手,才發現他的手很涼,讓人心悸的涼著。
明梳微微一怔,白凰燭放下了筆,沉默的看著那幅畫,沒有看見明梳緊緊咬著唇。
“敗家子,你終於醒了。”明梳低聲道。
白凰燭抬眸,情澈的眼睛裡面倒映著明梳的眸子,他沒有站起來,也沒有開口。明梳不說,但是心裡面是知道的,白凰燭站不起來,他也沒有力氣說許多的話。
昏迷那麼多天都沒有醒過來,現在卻突然醒了,還能夠坐在自己的面前畫畫,明梳隱約知道這是為何。
不是好些了,而是。。。。。。
“明梳。”白凰燭終於還是開口了,聲音溫潤如常。
明梳不說話,怔怔的看著白凰燭,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白凰燭沉默了片刻才道:“昨晚的話,我聽到了。”
“嗯。”明梳低低的應了一聲。
白凰燭繼續道:“小蒼蠅雖然繼承了傾雲門,但是他還小,現在很多事情還需要別人幫。。。。。。”
“還有我娘,還有白家。。。。。。我娘和你挺像的,總是喜歡一個人扛著事情。。。。。。凰鄰他是個很悶的傢伙,但是待人很好。。。。。。明梳,你知道的。”白凰燭的聲音很小,但是明梳一句一句聽得很認真。
她明白白凰燭為什麼會說這些。
她只能靜靜站在原地,看著他,像是要看進心底。
輕笑一聲,白凰燭道:“景離那個傢伙也和凰鄰有些像,他這些日子幫了我們很多忙。。。。。。還有重生。。。。。。”
“嗯,別說了。”明梳的聲音少有的低沉,她突然抱住白凰燭,將自己的頭埋進白凰燭的胸口。
她想告訴白凰燭,什麼都別說了,她什麼都 。。。。。。 不想聽。
白凰燭也的確沒有說了,他只是輕嘆一聲,緩緩閉上雙目。
那聲音很輕,落在明梳的耳中,就像是清風拂過樹葉。
很淺,痕跡卻無法抹去。
初見的時候,白凰燭被她吵醒,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很是清澈,她那時還不知道自己會這般在意麵前的人。而如今,白凰燭同她緊緊擁在一起,閉上了眼睛。
明梳想喚他,想要他不要睡,可是想起許多年前自己的父親是如何在血印掌下苦苦支撐痛不欲生,她便沒有了開口的勇氣。
她已經無法判斷,什麼是好,什麼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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