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不通。
那麼便不用想了。詭燭嘲諷似地笑笑,向著內院走去,蒼白的臉上有著一絲憤怒,有著一絲疲倦,那疲倦淡淡的,卻顯得深刻。
也許那個人能夠給他答案,從小都是這樣,那個人從來不懂得如何微笑,卻能夠耐心為他解答許多的疑惑。
這一次,也應同樣吧?
離使知道,先前他進入永珍山莊的時候看見那個進入內院的身影就是他的小宮主明梳無疑,所以他才會如此輕易便答應了詭燭去內院幫忙。
他的小宮主,那個從來都大大咧咧的少女,如今也已長大了,只是背影,都是那樣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他還記得離開時的最後一眼,只有十四歲的明梳站在大門前默默的流著眼淚送他離開,一句話也沒說,倔強的咬著雙唇。
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可還記得當年的景離?
離使的嘆息聲很輕,停下腳步,他默默觀察著面前的院落。
一個人也沒有,偌大的永珍山莊內院之中,竟然沒有一個守衛,也沒有發現神堂的殺手,整個內院安靜得出奇。
離使皺了皺眉,向西邊那條小徑看去,沒有記錯的話,素七所居住的蕪樓便是在那裡。
瞥了一眼通向外面的那扇門,詭燭沒有進來,離使眼睛微眯,心道那個天下第一殺手不來也好,憑他現在的傷勢,來了也只是個累贅。他搖搖頭,感慨自己也居然有些關心那個小子了,難道還
真是被傳染了?
自嘲的笑了笑,離使走上了那條向西的小徑,那個方向有神堂可怕的九大殺手,有神話一般的素
七公子,也有那曾經以為已經死去的明梳。
明梳此刻正站在素七的身後,專注的看著眼前這場戰鬥。
殺手的動作從不拖泥帶水,明梳自認目力不錯,卻也只能看到幾道黑影急襲素七,冰寒的利刃晃得明梳眼睛微微發痛,她覺得她似乎又看到了十七歲時那場廝殺,屍橫遍野,似乎又是紅葉齋的火場,血流成河。
努力甩掉腦中的幻象,明梳深吸一口氣,努力幫素七觀察四周的敵人——素七半身殘疾,無法躲避九大殺手的攻擊,只能硬接,可是對方人多勢眾攻擊的角度讓人防不勝防,素七雙腿無法行走本就示弱三分,打了這麼長的時間雙方竟都無可奈何。
眼前的素七依舊端坐於輪椅之上,未曾移動過分毫,他本是穿著寬袖的雪白長衫,與九大殺手交手之中寬大的衣袖翩然而動,如舞蹈一般,確如所說飛袂拂雲雨一般的飄逸瀟灑。而他的臉色如常,依舊是淡淡的漠然,似乎眼前的九大殺手的攻擊不過是春日裡拂過的細雨,而他立於雨中,一派安然。
素七公子的風采嗎?
明梳不經意的笑了笑,終於相信眼前這個淡漠的男子就是江湖中稱之為神話的男子,他有一種泰山崩於眼前而不行於色的氣度,一種讓人為之折服的淡然。
只是……
在這種時候氣度這種東西又不能讓眼前的殺手們棄械投降。明梳很理智的想著,而她也看出來了,就算素七的臉色沒變,但額角沁出的細汗已經洩露了他的疲態。他始終是半身殘疾之人,無法與常人一般。
明梳覺得有些頭疼,在揚州城待了這麼多天才見到素七,沒想到事情都沒談完便遇上了暗殺,也不知是她的運氣太差還是素七得罪的人太多。
而現在最重要的是——她幫不上忙。
不過明梳的苦惱並沒有持續多久,就在她抽出袖劍準備殺入戰團碰碰運氣的時候,一抹紅影挾著力拔千鈞的氣勢直直自窗外掠入,紅影攜帶的氣勁震開了一個黑衣殺手,落入地面的瞬間,只聽得轟然一聲巨響,地板上裂開一道口子,而那紅影直插地面,竟是一把紅色的紙傘。
這突如其來的紅傘打斷了黑衣殺手的圍殺,每個人的反應都不盡相同。
黑衣殺手們幾乎都愣了片刻,隨即襲向素七的卻是更加狠辣的招式,他們見過這把紅傘的主人,知道他一定是和詭燭在一起的,既然離使來了,那麼詭燭也一定來了!
素七表情終於起了變化,他微微皺眉掃了一眼那把紅傘,卻沒有時間多想,因為黑衣人的暗器已至眼前,素七長袖輕拂間已將那暗器攔下,又與緊隨暗器之後的一名黑衣殺手纏鬥起來。
只有明梳,呆呆的看著那把紅傘,似乎眼前的打鬥都不存在了,只有那把紅傘。
是那個人,明梳知道是那個人來了。
窗外傳來一個人頗有些不滿的聲音:“真傷自尊啊,在下連武器都扔進來了,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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