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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那樣的眼神中究竟藏了何種意味。
榻上之人又道:“離使,你能肯定天下第一殺手會出手?”
離使眼神微變:“聖者這話是什麼意思?”
榻上之人輕呵一口氣,笑笑:“據我所知,神堂的那位天下第一殺手已經六年沒有出過手了。”
離使沒有說話,隱隱有種怪異的感覺。
他,好像掉進了一個局。
此時,蘇州。
大街之上的夜景繁華依舊,過往的行人踩著匆忙或者緩慢的步子走在各自的路上,有人在笑鬧,有人在沉思,有人在吆喝,熱鬧的蘇州,依舊是從前的蘇州。
可是有什麼東西再也不一樣了,明梳心裡是明白的。她就站在那大街的中央,茫然間看著眼前熟悉的景象,卻不知道該往何處去了。都說人生是一個圓,走遠了,總有一天還是會回到最初的原點。可是有些地方,沒有了那段情,沒有了那個人,再回到那裡,依舊是惘然了。
她的家已隨葉竹宣的一句話散落天涯了,而她的天涯,也許就是腳下了。
“明梳啊明梳,你還真以為你是當年的純情少女嗎。”明梳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卻不小心碰歪了頭上的翠玉簪子,她這才想起自己這一身奢華還沒有換下來,頂著這一身行頭在大街上走著有多麼醒目,而且——她低首看了看領口精緻的楓葉繡紋,那是紅葉齋的主人特有的標誌,她竟然還穿著。
嘲諷似的笑了笑,明梳雙眸透過渺遠的夜空看向紅葉齋的那一頭,終於還是自語道:“敗家子,何苦呢?”
素手摘下頭上的翠玉簪子,明梳走進了最近的一家布坊,再出來的時候已換了一身輕便的素色長裙,長髮也只以一根青色的絲帶繫住,平添了一股風韻。
也在這個時候,旁邊的茶棚裡傳出一聲讚歎:“這個世界果真無奇不有,進去的是一隻金光閃閃的鳳凰,出來的卻是一隻輕靈的百靈。”
那聲音輕柔如雲,聽著倒叫人十分舒服,明梳循聲望去,卻見一個青衣翩翩的年輕男子微笑著看著自己,眉眼細緻如畫,倒是好一個世家公子。這一眼看去,明梳卻不由得想起了與葉竹宣初見的場景來,輕笑一聲道:“公子可算是在誇我?”
“誇得再明顯不過了。”青衣公子搖搖手中摺扇,長髮也隨之搖盪,那幅景象,可不單是風流倜儻四字所能形容。連明梳也不得不承認,這年輕公子除了言語稍顯輕浮,倒也確實是世間難求的男子。
只是認他再優秀,此刻在明梳眼裡也不過是兩隻眼睛一張嘴罷了,甩掉腦子裡多餘的想法,明梳不再搭理那人,徑自往城門的方向走去,只是身後那人好象沒有這樣就算了的意思,又道:“這位姑娘還是夫人,請問你見過一個眼睛很大很亮,長得像個小媳婦,有事沒事就愛哭的小子嗎?”
明梳腳步驟然一頓,不說話,不過微蹙的眉角已經讓那個人肯定了心中所想。
“我果然沒找錯人,你身上有那小子的奶味。”年輕公子似乎很是得意。明梳心中卻已經吼上了天,她確定,那傢伙所說的必定是她那連休書都沒給一封就將她掃地出門的前任相公葉竹宣無疑,眼睛很大,像個小媳婦,有事沒事愛哭,綜上所述除了他威武的葉竹宣還真沒幾個男人做得到。
只是,那奶味又是怎麼一回事……
明梳轉身與那年輕公子對視,並藉此動作看似不經意的嗅了嗅衣袖,確定自己身上沒有那傢伙所說的奶味,這才盈著笑向那人道:“什麼奶味?”
“就是那小子身上的味道,嗯,幼稚的味道。”年輕公子忍笑為明梳解釋。明梳現在很想在那小子俊美的臉上來一掌,他逗她玩來著?幼稚也有味道?而且他還聞得到?
年輕公子一看明梳面色不善,忙道:“在下言幕瑟,和那小子從小一起長大,暮深院,你該聽那小子提起過吧?”誰知明梳面色更加不善,暮深院,當然聽過,那個敗家子每次敗家的時候都會這麼說:“以前我在暮深院的時候就常聽那個誰誰誰說,衣服就得穿晚煙霞紫綾子如意雲紋衫,女子的首飾就該買金累絲嵌紅寶石雙鸞點翠步搖……”而那些誰誰誰之中,就數這個言幕瑟出現的頻率最高!
這傢伙現在笑得這麼諂媚,他倒是不知道明梳方才如果只是想打他,現在卻是在努力剋制自己不去打他。
“那麼,你要找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字?”明梳努力微笑給他看。
言幕瑟脫口道:“小竹他……”他的話沒有說完,眼神卻突然一變,“紅葉齋的方向,著火了。”
明梳錯愕,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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