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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絕對不會推脫,聖者那裡我自會給個交代,就不勞乾使費心了。”
“很好。”乾使冷笑一聲,“重生,有什麼線索你就和離使說吧,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就先回總教了。”他的話是對一直沉默的站在他身後的清瘦男子說的,離使聞言瞳孔微縮,這才驚覺自己竟然沒有發現有一個人一直站在乾使的身後注視著自己。
乾使似乎很樂意看到離使吃驚的樣子,勾起唇角瞥了離使一眼,大步離開。
看著乾使的背影,離使冷冷笑著。
被稱作重生的男子一言不發,直到離使將視線轉向他,他才緩緩抬起頭,與離使對視。
他有一雙很美的雙眼,卻不帶一絲感情,與他對視的瞬間,離使只覺得全身彷彿墜入冰天雪地之中,陰寒徹骨。這個人大概只有二十出頭,長得本是一張娃娃臉,但卻臉色蒼白,不帶一絲表情,也許不該說是沒有表情,而是他本身便是個沒有感情的人,在離使看來,這個人已經完全不像是一個活人
死人,只有死人才是沒有感情的。
“你叫重生?”離使笑了笑,將一直撐著的傘放下,收攏。
那個叫重生的男子緩緩點頭,聲音沙啞:“是。”
“這次,破壞神堂行動那個紅葉齋高手,究竟是何模樣?”想來這個叫做重生的人也不是可以聊天的人,離使直接進入主題。
重生回答得很快:“蒙面。”
離使點頭,又道:“不是說神堂前五的殺手都會參與這次行動嗎?神堂第一殺手詭燭呢?”
“不在。”重生道。
“不在?去哪了?”離使皺了皺眉,有點無法接受重生簡單但是不明不白的說話方式。
重生只是沉默,卻不再開口。
就在離使準備換個說法問他的時候,一個聲音飄然而至:“你不如直接來問我,離使。”衣袂飄揚間,一道人影緩緩自紅葉齋的廢墟那頭行來,並不高大,卻有著讓離使為之心驚的氣魄,一身的紫衣在風中飛舞,映著朝陽與還未完全消散的火光,好似修羅
你是誰。這句話離使原本想問,話到嘴邊卻嚥了回去,已經不用再問了,天下間如他這般的強者並不多見,那個讓天下人膽寒的名字呼之欲出。
天下第一殺手,詭燭。
那身影緩緩的走近了,清秀的面容,看似纖細文弱的身形,若不是他臉上那傲看群雄一般的漠然與他走近時那逼人的壓力,離使會以為那不過是一個還未經歷過江湖風浪的世家少爺。
瞳孔驟然緊縮,離使笑了兩聲,少有的向那人行了個禮,恭敬的道:“詭燭先生。”
清秀的臉上沒有表情,詭燭輕輕點了頭:“離使好眼力。”而後,他又將視線轉向默默無言,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的重生身上,眼神複雜而深邃,像是與闊別多年的老朋友重逢的難言,又像是對他的深深憐憫
“重生。”似乎有話想說,但詭燭眼神很快歸於平靜,只淡淡道,“神堂其他人呢?”
重生聞言,轉過頭看著詭燭,似乎是在回憶,半晌才道:“神堂。”
詭燭點頭,又道:“我隨你一起回神堂。”
“是。”重生點頭,徑自轉身離開
詭燭若有所思的看著那背影,口中卻道:“離使,雖然不清楚這次的事,但既然我回來了,便會給你個交代,你隨我一起回神堂吧。”
離使眼神一凜,緩緩點頭。他似乎明白過來,他已經被捲入了神堂的紛爭之中無法抽身了。這個詭燭的突然現身,似乎也有著他的目的。只是那目的為何,卻不是他所需要知道的,他需要解決的,只有傾雲門一事。
詭燭似乎看出了離使的思慮,淡淡道:“離使只要與我去見神堂主人就好了,你們烏衣教作為曾經的江湖四大傳奇,神堂不會為難你的。”他掃了離使手中的紅傘一眼,目中閃過一絲短暫的驚訝,隨即轉過頭離開。
離使無言,隨著詭燭往重生離開的方向走去。
夜晚。
明月高懸,月下一人獨坐在屋前的臺階上,無酒無琴,沒有什麼風雅什麼情趣,詭燭只是靜靜的抬頭看著明月,乾淨清秀得如同初出江湖的世家少爺一般的臉上蒙著一層淡淡的憂愁。
離使推門而出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一幅景象,他不由一怔,原本習慣眯著的雙眼微微睜大,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眼光突然變得柔和起來。
察覺到離使的到來,詭燭頭也不回的道:“離使白日裡不是說趕路幹得太快,所以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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