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疊聲的罵將起來。
姚謙的臉色越發的沉了,攜了姚玉棠的手,先給老太太請了安,這才朝著莫姨娘說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這是做什麼?”
老太太聞言也不說話,只是安穩地坐在嵌雲紋的墨綠色的坐墊上,斜倚著彈墨的荷花靠枕,眼中閃過譏諷。
姚梓錦心裡嘆息一聲,海氏這個時候不知道先發制人,若是被莫姨娘搶了先,只怕是又要跟以前一樣,所有的事情都是海氏的錯,莫姨娘母女又受了天大的委屈。今兒個這件事情畢竟牽涉到梓錦,要是以前這一灘渾水梓錦是不會管的,可是今兒個莫姨娘母女先對自己不仁自己可也不能太軟和了。
梓錦正要分辨一二,卻不曾想吳姨娘突然搶身出來跪在姚謙的面前,道:“老爺,請老爺為五姑娘做主,五姑娘……五姑娘真的是可憐……”
可是究竟怎麼個可憐法吳姨娘卻說不出來,只知道一昧的哭,吳姨娘生得極美,比莫姨娘毫不遜色,莫姨娘哭起來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吳姨娘捏著帕子小聲哽咽著,那想要痛哭又不敢的嬌怯更是令人心都軟了。
姚謙看著吳姨娘的模樣,先是嘆了一口氣,知道這是個老實的,向來在自己面前從不哭訴,今兒個這般的委屈……聲音便是很柔和的說道:“當著老太太的面這是做什麼,有話不能好好的說?錦丫頭怎麼了?”
姚謙看著吳姨娘柔聲問道,屋子裡的氣氛便是一緩,莫姨娘一見心道不好,索性鬆開海氏,膝行到姚謙面前,似乎是不經意的就將吳姨娘給撞倒了一遍,頂替了她在姚謙面前的位置,莫姨娘哭道:“老爺,太太欲加之罪,愣是要將五姑娘自己跌倒的事情賴到四姑娘的頭上,那作證的婆子滿府裡誰不知道是太太的人,自然是太太讓她說什麼她就說什麼了,這以後可讓四姑娘怎麼做人?妾身知道是自己不好礙了太太的眼,這才給四姑娘惹了災禍,求老爺為四姑娘做主,為妾身做主……”
海氏臉色一白,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給暈厥過去,指著莫姨娘罵道:“你個賤婢,滿口胡說八道,慣會顛倒黑白……”
聽到海氏這麼說,姚謙的臉色更加的漆黑如墨了,梓錦心裡哀呼一聲,莫姨娘故意激怒海氏的戰略又生效了,可以預見如果沒人干涉的話,海氏今兒個定會鬧個灰頭白臉的大敗而回。
可是姚謙跟妻妾說話,做女兒的又不好插嘴,梓錦正著急,卻聽到老太太身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盧媽媽突然走上前來,笑盈盈的朝著姚謙一福身,說道:“老爺,老奴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055:薑還是老的辣啊 ☆
盧媽媽在姚府裡是個極有臉面的人,她的師傅可是宮裡前任路尚宮,老太太出身顯貴,是金陵府金襄侯府的嫡長女,當初路尚宮從宮裡告老還鄉,就被金襄侯夫人請到了侯府做了老太太的管教嬤嬤,路尚宮為人高潔,不欲在權官中逗留,做了老太太三年的管教嬤嬤,臨走之前將自己貼身的侍婢盧媽媽留給了老太太,姚謙小的時候,盧媽媽也曾帶過幾年的,因此盧媽媽可不是一般的僕從。
這時盧媽媽開口了,姚謙忙說道:“媽媽有話直說,不用這樣繞彎子。”
盧媽媽微微一笑,道:“老爺別嫌我聒噪,今兒個既然是在甤錦堂鬧將起來,老奴也只好替老太太問幾句話,免得在這裡吵吵嚷嚷的沒規沒距的不成體統。”
盧媽媽這話一落地,屋子裡頓時安靜下來,姚謙有些羞愧,臉上的神色很不自然的應道:“媽媽有話只管問。”
盧媽媽福身行禮,道:“老奴簪越了。”說完這句話,盧媽媽立身屋中,眼眸冷冷的從諸人身上刮過,梓錦只覺得渾身一涼,沒瞧出來平日子裡溫和大度的盧媽媽竟然也有這般的氣勢,龍潛虎藏,是非之地啊。
海氏鬆了口氣,莫姨娘身板立刻挺直了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吳姨娘拿著帕子拭淚,卻再也不敢有一絲聲音洩露出來。梓錦跪在吳姨娘的身旁,姚玉棠跪在莫姨娘的身旁,姚月姐妹三個立在海氏的身後,三方壁壘分明,各自為戰。
老太太半眯著眸,也不說話,可是這個時候便是一向巧言善辯的莫姨娘也不敢說話了,盧媽媽問話前的這一小段的時間,梓錦竟然覺得自己的後背上溼膩膩的出了一身汗,氣場神馬的果然是王道啊!
姚謙坐在老太太下手的八仙椅上,盧媽媽從來不輕易插手管家的事務,主要是老太太不插手盧媽媽就絕對不會越權,可是現在盧媽媽主動出來了,可見是老太太的意思,因此姚謙就算是現在滿心的怒火,也只得壓了下去,穩穩地坐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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