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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來,女子的嫁妝都是屬於自己的私產,夫家但凡是有點顏面的都不會動媳婦的嫁妝,江南世家大族,給孩子準備嫁妝,甚至於就連幾十年後的送老衣都要準備好,一點東西也不用夫家的,這樣的話自家的孩子在夫家才能立得住腳,不至於被人瞧不起。
海氏出身高門,嫁妝本就豐厚,再加上陪嫁來的鋪子田地這些年的收益,嫁妝本也是越來越多。要不是今年接連嫁女兒,給兒子定親事,裡裡外外的事情格外的多,她也不至於這麼捉襟見肘。
海氏聽到老太太這麼一說,心裡有些發慌,忙說道:“老太太,您別多想,這不過是權宜之計,老爺說了,等明年消停了些,就再把嫁妝給我補上,再說了這算不得動媳婦的嫁妝,只不過是應急罷了。本不想讓您費心,只是這件事情早晚也要給您說,所以媳婦只是希望老太太不要生氣,眼前還是長傑的婚事要緊。”海氏一頓,又道:’本來老爺是打算拿出兩個鋪子來轉手嗎,是我覺得不划算,方才說的那個倒還罷了,雖然也是在前街,地段不是很好,要是把另一個也賣了,那可是在中心大街的好位置,就太可惜了,所以媳婦想著與其賣那好鋪子,倒不如把江南的那塊水田賣了。老爺一開始也是不願意的,可是我想著兩口子過日子,雖然說嫁妝是我的私產,可是眼前有難關先過去再說,以後等銀錢湊手了,咱們再買回來也是一樣的,您說是不是?”
姚謙看著老太太神色依舊不好,就說道:“娘,您放心,等翻過了年頭我就把嫁妝給她補上,您兒媳婦捨不得賣好鋪子,又捨不得將才買進手的旱地給賣出去,再說了那些旱地都已經種上了種子,這個時候買了實在是可惜了,我們商議過後也覺得可行。”
姚老太太就嘆口氣,面色柔和起來,看著海氏說道:“自從你進我家的門,我們家就從沒有動過你一文錢的嫁妝,不是說你的嫁妝不能拿出來用,而是這是規矩,咱們又不是過不下去了,你的心意我明白,我素來知道你是個心腸軟的。你南方的那塊水田曾經聽你提起過,也是好大的一片,要是賣掉了,明年想要再買回來,只怕不容易了。急賣無好價,別人會趁機壓價,這個道理難不成你們不懂?不過是拿好話糊弄我罷了。”
老太太一語中的,海氏跟姚謙都有些訕訕的,其實海氏真捨不得那塊水田。只是左右思量,就只有那塊水田相比之下最是划算的,不捨也得捨得,兒子的婚事是大事,姚府的倆面也是大事,都馬虎不得。
“長傑的婚事,缺口還差多少銀子?”老太太開口問道。
海氏想了想,就說道:“本來打算聘禮是兩萬兩銀子,要說起來,五品官家一般都是一萬兩的數,有的人家還要低些,七八千兩也儘夠了。只不過咱們結親的是臨川衛家,衛家百年望族,在朝中也是盤根錯節勢力極深,總不能讓人家小看看了咱們。我想著要是出個三萬兩委實為難,一萬兩又太少了,生怕對方心裡不高興,這才咬咬牙準備了兩萬兩,想著也足夠了,本來我們就是尋常人家要跟世家大族是沒得比,但是比起同輩也算是上上了。可是衛家那邊一來丈量房子,我心裡就沒底了,這才又跟老爺商議了一回,覺得聘禮還要加一個數,不然的話等到新娘子的嫁妝進門,咱們可有什麼臉見人家?”
其實海氏最想問的是,五丫頭您看中了哪一家,可是海氏不敢輕易地開口,只得暗暗的橫了姚老爹一眼,姚老爹面色有些不自在,還是硬起了頭皮,說出口的卻是,“您看三萬兩怎麼樣?”
海氏扭緊了帕子,咬了咬牙。姚謙看得心裡一抽,默默地撇過臉去。
老太太看著他們老倆口的下動作,視若無睹,緩緩的說道:“你在山東、直隸置辦良田,也是為了姚家增加產業,這倒是個正辦,以後子子孫孫也有個產業生活。長傑的婚事缺口的一萬兩銀子由我來出,你的良田不用賣了,你們老爺的鋪子也不用賣了,這些都留給孩子們吧。”
“娘,這如何使得,怎麼能讓您出個錢?”姚謙忙站起身來,面色就是一緊,他來可不是跟他娘打秋風的,這可使不得。
海氏也忙站了起來,急急的說道:“娘,您別誤會,我們可沒有惦記您銀子的心思。”
老太太點點頭,讓兩人坐下,這才緩緩的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是孝順的,我的產業再多,將來也都是要留給孩子們的。如今家裡急需週轉,拿出來也沒什麼,不過是提前給了你們也就是了。”
要論起嫁妝,海氏出身雖高,嫁妝雖厚,但是如何能當年西京金襄侯府的嫡女相比,老太太的嫁妝究竟有多少,這是誰也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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