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懨懨的找梓錦說話,海氏依舊每日三炷香的拜佛,鑑於衛明珠纏住了梓錦,所以梓錦不知道這一次姚謙有沒有偷著進了佛堂燒香,沒看到著實有些遺憾,只是每日看著跟怨婦似的衛明珠,梓錦只好打點起精神努力的勸慰。
老太太那邊也是一如既往的抄經唸佛,梓錦跟衛明珠每日都要過去請安,看著老太太神色還算好,梓錦這才安心。
這期間梓錦收到了兩封信,一封是姚冰的,姚冰的丈夫鄭源也是考生,一封是姚玉棠的,他夫君侯奉傑同是考生,收到信時衛明珠也在,梓錦也不避嫌就拿出來一起看。
看著看著梓錦就笑了,對著衛明珠解釋道:“三姐姐脾氣最是急躁,如今又懷了身子,擔憂三姐夫,這話說得就有些不那麼好聽了。”
衛明珠忙點點頭,她現在也是擔心丈夫,同樣的心情自然是可以理解的,嘆道:“到底是三妹妹開朗,才能說出這樣的話,要是我打死也說不出的。”
姚冰信上是這麼說的:五妹妹,為什麼要考九天?我這心啊,每天都跟十五個水桶一樣七上八下的,真想揪著主考官的脖子問問,考三天不行嗎?為什麼要九天?讓一個孕婦日夜擔憂九天,他就不怕祖墳上不長草?
梓錦笑噴了,衛明珠也是伏在桌子上笑了很久,兩人對視一眼,衛明珠突然覺得這個脾氣急躁的小姑子也不那麼討厭了,衛明珠跟姚冰過年的時候見過一次的,只是姚冰嘴快又不帶把門的,說話難免讓人不痛快,因此衛明珠其實是不大喜歡姚冰的,但是有了這封信,衛明珠覺得這個小姑子蠻可愛的。
姚玉棠的信就詩意多了,開頭一句就是,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梓錦看到這裡渾身一顫,這相思弄的好憔悴。其實姚玉棠本就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通詩詞曉音律,因為在姚家的時候莫姨娘的連累,姚玉棠就收斂了很多,大約是成親後跟丈夫很有共同語言,這多愁善感的心思就復發了,這一行行,一句句的相思,擔憂,看的梓錦肉皮發麻,好一個怨婦。
偏偏這時衛明珠在一旁說道:“四妹妹好有才華,這一封信下來,語句繾綣,相思纏綿,我縱然是心裡有,也不敢寫出來的。”這話裡那是一個羨慕。
梓錦眼神一動,就低聲說道:“其實四姐姐在家的時候就愛讀詩詞,學音律,出嫁後跟四姐夫琴瑟和鳴,夫妻經常秉燭夜話,撫琴吟詩,所以四姐姐這才能信手拈來,言語纏綿。大嫂,我說你跟大哥之間就沒有談過這個?”
衛明珠的嘴角十分艱難的揚起一個弧度,很用力的不讓自己暴躁,壓抑著說道:“你說你讓我對著一根木頭,我能抒發情意嗎?我念一句煮酒箋花,你哥哥能對得上焚琴煮鶴這樣煞風景的話,任憑我在有多少的情思也被無情的鎮壓了。”
梓錦突然覺得衛明珠好可憐,突然之間有點八卦,揮揮手讓丫頭們退下,低聲問道:“大嫂,你就沒有想過跟大哥哥好好的溝通?”
“溝通?你能讓我們這樣風馬牛不相及的話扯在一起的人,怎麼溝通?我說家庭庶務,你大哥沒心去聽,他說八股文章,我覺得十分討厭。我想詩情畫意吟詩作畫,偏偏你大哥詩詞出眾,畫筆如神,我這倍受打擊的還能提起興趣來嗎?”衛明珠十分的有怨念,哀怨的大眼神瞅著梓錦,默默的說道:“為什麼幾個小姑都能跟自己的丈夫相處融洽,我怎麼就覺得跟你大哥是不同世界的人,他說一句我聽不懂,我說一句他不明白,真真是牛頭對不上馬嘴,可憐我滿腹詩詞一才女,卻對著一根冷木頭無計可施,再這樣下去,我覺得我都能少活二十年。”
梓錦瞬間被石化了,她就沒見過這樣彆扭的夫妻,姚長傑一向是少言少語,有些事情咱們十句話說完,他很有可能兩字就給你完結了,因此沒有相當年數的瞭解,想要讀懂他的鳥語,還真是要有點本事,剎那之間,姚梓錦格外的同情衛明珠,這哪是嫁了一個丈夫,分明就是嫁了一個問號!13611408
“大嫂,我跟你說啊,我大哥這個人就是一個話很少的人。”梓錦酌量的想要為姚長傑彌補分數。
衛明珠十分同意的點點頭,“何止話少,我跟他一天之內的對話都不會少過十句,每一句你大哥三五個字就打發我了。”
梓錦滿臉黑線,她大哥對她那是訓起來猶如黃河長江滔滔不絕,怎麼到了衛明珠這裡就成了惜字如金了?梓錦瞧著衛明珠細細的打探,“那你說說看你們都說些什麼?”
衛明珠想了想,就道:“我問他晚上要吃什麼,我去準備,你大哥就說,隨意。我問他喝什麼茶,他就說,都可。我問他今日穿什麼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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