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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田中的九煞蓮花印中。
金黑相間的蓮花印一遭這生機,其上的黑霧漩渦登時轟鳴作響,氣勢暴漲,沿著隱脈,渡入了殺將之中,殺將得此大力,竟然一窒,旋即砰然有聲,撕破虛空,轟隆而行!
急行一月,眼見那情冢已然不遠,卻在此刻,杜浚丹田中的元氣告罄,而睚眥破碎之下,再無後力!
此一刻,杜浚的面色不禁陰沉了下來,探手從雙眉之間的艮卦中祭出眾多搶來的丹藥,塞入口中,化為澎湃的元氣,卻又堅持了一日!
次日,杜浚艮卦中的丹藥已然不足,此刻距離情冢也不過千里,只是這千里,卻宛如天溝一般,難以逾越,這般之下,恐怕不過一個時辰,那老道便能追來!
卻在此刻,杜浚面前的虛空忽而一陣波動,這漣漪甚是奇特,隨著他的行進,也在向前推進,端是讓杜浚的一怔,目光一凝,望著面前的這波瀾。
不多時,波瀾之中忽而有一條人影破出,準確的來說,是一個殘留神念形成的虛幻的人影。
杜浚看去,不禁苦笑一聲,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鶴髮老道,以鶴髮老道的修士,便是這一道殘念,揮手之間,也能斬殺了他!
到此,杜浚索性停下了遁勢,望著鶴髮老道,面色平淡,不語。
殘念所化的鶴髮老道凝望杜浚,忽而一笑,道:“好膽識!”
杜浚冷哼一聲,道:“以你的修為,我再做無謂的掙扎,卻是被人小瞧了!”
“生不可棄,死不足懼!好好好!”
鶴髮老道笑道:“不愧是我師弟戴真人的兒子。”
杜浚面色平淡,不語。
鶴髮老道眺望了一眼杜浚的後方,忽而探手一點,將杜浚禁錮,續而一股澎湃的生機蜂湧進入了杜浚的丹田中,不但補助了杜浚的元氣,且湓溢的生機,更是讓睚眥虛影再次凝聚而出!
杜浚一怔,惑然望著鶴髮老道。
鶴髮老道不過是一道殘念,此刻給了杜浚莫大的生機,其身影已然模糊,望著杜浚,他一笑:“你畢竟是中原之人,心中那一絲的憐憫之心,怎可泯滅?”
幾近消弭之時,鶴髮老道別有深意的看了杜浚一眼,輕聲道:“我算準,來日你對著天下,必有一場造化!”
杜浚面色陰冷,對著鶴髮老道消弭的身影,怒吼一聲:“我的善只對我的親,我是魔宗弟子,我是邪魔,便是這天下之人都死去,與我何干?屆時我雙目一垂,不聞不動!”
“其善難捨……”
鶴髮老道說出這最後一句,身軀便消弭在了半空!
杜浚目光陰寒,回望一眼,那老道等人的身影已然依稀可見,當下不再滯留,丹田中充沛的黑霧轟然而動,腳下的殺將厲鳴一聲,破空而去!
又一日,杜浚終於來到了那凶地,破入迷霧中,一頭撞入了情冢之中!
就在其進入情冢不多時,老道等人也是紛自來到,天青蹙眉望著那坍塌大半的情冢,忍不住向老道問道:“紅鶴師伯,這……”
“追!”紅鶴老道面色不善,當先向情冢遁去,口中有話道:“此子身懷九煞,又是逆修,若不誅殺,恐怕來日要生靈塗炭了!”
紅鶴一去,天青幾人不敢耽擱,紛自追隨而去。
情冢之前,稍作靜默,旋即迷霧之中,道魔子悄無聲息的凝現而出,望著情冢眉頭一蹙,沉吟了一下,卻也是進入了情冢之中!
情冢之中,那石室中,杜浚舊地重遊,心中悲慼,憶起當年往事,不禁嘆息一聲,往年之物猶在,昔日之人卻已然陰陽兩隔,卻是連魂魄都為曾留下。
那少女宮清,留給杜浚只是悲痛,與一具屍骸,只是少女冥冥之中的一抹烙印卻並未散去,待到來日杜浚修為高絕,可、與天爭命!
屏風、那問情屏風依舊矗立,只是其上卻是混沌一片,杜浚凝目望去,一眼之下,那混沌忽而扭動了起來,其上,宮清的身姿凝現,宛如天人一般。
屏風之上的伊人好似有靈,竟然對著杜浚溫和一笑,只是雙眸之中,卻有著數不盡的苦澀與莫名的複雜,她張張嘴,好似有千萬語說,卻無聲。
杜浚失神,雙眸中不禁流下兩行清淚,這淚水生不可流,死不可溢,為那忘去的少女,卻可傾瀉而出!
“不對!”杜浚心中忽而一動,驀然暴喝一聲,雙眸如電,凝望這屏風,一時間好似抓到了什麼,細想之下,卻是什麼都沒有!
他額頭白芒一閃,碧穹凝現,亦是望著那屏風,久久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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