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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末品的異靈根,豈知杜浚師兄那是那極品的九煞之體!”數千白袍鬨然大笑,一個十代弟子更是忍不住奚落。
更有人接道:“就他那末品異靈根,便是杜浚師兄九煞中的一煞,他也比不過!”
歐平面色驚恐,這一刻他才知道,他引以為傲的異靈根在面前的男子眼中,什麼都不是!他恐慌了,他的一切所持,在眼前的男子面前都變的很好笑,這杜浚當真會殺他!
“掌門救我!”他如是叫道。
若是此刻,眾人知曉杜浚的不但是九煞之體,其靈根還可生長提升,卻又當如何作想?
玄陰掌門,正要說話,卻聽杜浚冷然道:“既是我門下,生死由我,還望掌門莫要過問!”
玄陰掌門聞言不禁嘆息一聲,稍作靜默,道:“異靈根的珍貴,想必你也知曉,便是放到荒州深處,也是各門派拼命爭搶的……眼下,我只求你留他性命一條!”
“……只求你……”
這三個字落入歐平耳中,轟然炸開,讓他腦海中一片空白,望著杜浚的眼中,不禁平添了幾分的敬畏,此刻他當真是後悔了,若是知曉杜浚在鬼谷中竟有如此威勢,他哪敢如此?
只是他為人多為玄陰弟子不喜,平素便是連話都不願和他說,他又哪裡知道昔日的詳細曲折?若是他知曉杜浚當年便斬殺了一名化神中期的修士,恐怕就是給他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對杜浚有絲毫的冒犯!
玄陰掌門說罷,一步離去。
歐平傻傻的望著玄陰掌門離去的方向,忽而淒厲叫道:“不要走,掌門救我啊!”
回答他的是數千白袍譏諷的冷笑!
杜浚暗歎一聲,玄陰畢竟對他有恩,此刻也不忍毀了這玄陰的指望,口中卻冷道:“去和你師母道歉,若她不肯放過你,此事我便不再追究!”說著,收回了神念。
歐平見到玄陰掌門離去,心中已然絕望,連玄陰掌門都護不了他,在杜浚面前,他還有什麼依仗呢?而此刻,一聽竟然還有一線生機,立刻縱身而起,來到宮清面前,砰的一聲跪倒在了地上,口中急聲呼道:“師母,我錯了,我錯了,還請師母放我一條生路!”
此刻的宮清愣住了,她只是深深的望著杜浚,望著那半空的男子,她身旁的那株桃花此刻隨風搖擺,生機仿若忽而間便的盎然起來。
許久許久,直待她身旁的鬼蕩首席含淚帶笑輕推了她一把,她才如夢初醒,那一直淡然的臉上,此刻紅撲撲的,只是垂著頭。
鬼蕩首席此刻雙眼溼潤,臉上卻笑開了花,那名為宮清的少女百年的歲月,終於修成正果!
“師母……那我……”歐平囁嚅道。
宮清一愣,心中舒暢之下,道:“你起來吧!”
歐平大喜,叩謝不已,起身敬畏的看了杜浚一眼,便要離去,卻在此刻忽聞杜浚冷哼一聲,登時將他嚇的身體一顫,愣在了那裡。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杜浚目光一掃那桃樹,冷然道:“為師罰你看護這桃花,除非桃樹成林,不然終身不可擅離這天霞山百丈!”
歐平臉上的驚喜瞬間褪下,遲疑片刻,看了一眼宮清,對宮清慘笑道:“師母……想我怎麼也是鞏基修士,做個看花人,不合……”
這傢伙關鍵時候,也不算太傻。
“哼!”不待宮清回答,便聽鬼王神殿子中傳來玄陰掌門的一聲冷哼,他冷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讓你看護那桃花,卻不知是個天大的機緣,旁人便是打破腦袋都不一定有那個資格!”
歐平驚疑,訥訥道:“看這桃花還是個榮耀?”
幾千白袍鬨然叫嚷起來:“不然你以為,能給赤魔居士做個看花人……不知道你上輩子怎麼修的!連那個玄天的戰門首席都甘願跑到大荒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卻給杜家做個守墓人,人家可是也是鞏基後期的修士!”
“這樣啊!”歐平面色暗喜,道:“那我做了!”
杜浚點點頭,正待說話,卻不想那數千白袍突然鬨然叫道:“赤魔居士什麼時候把人家宮清從鬼蕩一脈搶到我們鬼谷啊?”
一口氣沒上來,杜浚差點被嗆到,再看宮清,雖然垂著頭,但那小臉已然紅的快要滴出血來了,不禁苦笑一聲,張口道:“此事還有待……”
“待什麼待?到時候我倚老賣老的做個主婚人,明日便通告整個天風郡,讓一眾門派前來道賀!”玄陰掌門哈哈笑聲傳來了,又道:“自今日其,杜浚為鬼谷首席,位居極品,魔號改為荒天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