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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高聳的山峰之上,卻有著無數洞穴彌補,其中不時有陣陣薄弱的靈氣散佈而出,想來卻是聖宗弟子修行所在。
在山峰之下,建築著一座青石樓閣,兩層,杜浚拿眼一看,卻見這樓閣赫然是塊十丈大石挖空、雕刻而出的!
聖姑幾人停息在樓閣下,到此,四名黑衣人不再滯留,騰空上了那山峰,想是回各自的洞府去了,臨行之前,四人不約而同的狠狠的挖了杜浚一眼。
杜浚暗自苦笑,這四人自從見到他,便好似有著天大的仇恨一般。
“你身懷修為,不便拜入我獸宗之中,便留在我這望斷閣中做個小廝吧。”聖姑淡然一聲,又吩咐道:“我獸宗的護山之氣,你方才也見到了,若無要事,切莫亂走!”
說罷,她從樓閣中喚來了一個老嫗,杜浚一掃,其修為也就是修身期,聖姑吩咐了老嫗幾聲,將杜浚交與老嫗,當即便縱身而去,卻是想那山峰至高處而去了!
老嫗冷淡的看了杜浚一眼,絲毫不顧及杜浚洩露出的入竅修為,冷然道:“我家姑娘就是心地善良,什麼人都往獸宗領,也罷,看你修為不淺,倒也能做些體力活!”
說罷,喚了杜浚一聲,轉身向樓閣而去。
杜浚目光閃爍,邊隨著老嫗進入樓閣中,同時心中暗道:“那氣息分明是大道支脈,卻被他們說成護山之氣,這其中……難道他們並不知道大道支脈的存在?”
復而又想道:“也不對,他們怎麼能不知道大道支脈的存在?當真如此,又怎能將這大道支脈鎮壓?還有,那青姬卻又是如何得知此地有大道支脈存在?她讓我來此,是否還有別的目的?”
一時間只覺得眾多謎團湧上心頭,失神之下,忽而見老嫗停下了身形,連忙也頓足,抬眼一看,卻是來到了一處廚房般的所在。
“哼,這整個獸宗之中,除了我家姑娘之外,莫不是在洞府中修行,便是那獸王也是如此!”老嫗神色得意,伸手一指廚房中的柴火,道:“這些柴火已然不足,你再去劈些!”
說著,從身上拿出一個須彌袋,遞給杜浚,又道:“其中多有乾燥的樹木,你且到樓閣外去劈開吧。”
杜浚苦笑,接過須彌袋,轉身出了樓閣,來到了山谷中,暗道:“這獸宗在外稱為聖宗,卻是財大氣粗,連一個僕人都能身懷須彌袋。”
無奈之下,也只好從須彌袋中取出幾根長木,入竅期的元氣迸發,不多時,劈出的柴火,已然堆積成山了。
他又在老嫗的吩咐下,將眾多的柴火,運送到廚房中。剛做完,老嫗卻又讓他去洗衣服,登時讓杜浚勃然大怒,若不是看在那聖姑心底善良,不願多給她惹麻煩,想必那老嫗定要吃些苦頭。
一直忙碌到深夜,杜浚卻連個安身的地方都沒撈到,只要躺在那山谷中,望著夜色,心中又是苦澀,又是暗笑那老嫗毫無眼力。
鬼老凝現而出,望著杜浚,神色嚴肅,道:“一個僕人便能擁有須彌袋,這獸宗到底是何所在?”
一頓,又道:“我且去打探一番,若是有那碎丹以上的修士,你我還是暫且離去!”
杜浚心中一動,如他所想,碎丹之後,便可凝嬰,這‘碎丹以上’卻又是什麼意思?難道在碎丹之後,並非元嬰,而有其他境界?
嘆息一聲,杜浚不再多想,當即收斂心神,謹慎的將神念探出,入定而去。
他的神念就宛如無數的觸角,向四周蔓延,若是換做以前,但凡他神念之下的事物,莫不是有一層灰色的光暈遮擋他的神念深入。
而今,那灰色的光暈卻更加濃郁!
好似,那天道,有意將某種真相遮擋住了!
“怎麼會如此,若是越接近大道支脈,這灰光越濃郁,卻如何悟道?”
杜浚心中惑然,神念蔓延千丈,結果卻還是如同先前一般無二。
他也不放棄,便這麼感悟了一宿,清晨之時,渾身被露水溼透,他卻依然眉頭緊蹙,卻是一宿無功。
樓閣中,那老嫗起的格外早,來到樓閣外,一見入定的杜浚,故作不屑的撇撇嘴,雙眸中卻充滿了渴望——練氣期對於修身期的修士來說,無異於練氣期對於鞏基的期待。
只是,正是如此,那老嫗在使喚杜浚的時候,心中有著一種莫名的滿足感。
杜浚神念察覺老嫗,暗歎一聲,長身而起,果然又是一天的勞碌!
如此,過了數日,鬼老卻還是沒有回來,不禁讓杜浚心中擔憂,而幾日的感悟,他卻還是絲毫不能把握那‘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