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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久久不得其願,此刻這大地之脈被骨逆……”
想到此處,杜浚臉上露出一個苦澀的笑意,不禁又想起那句‘福兮禍兮’來,而在他的心中卻還存在著一點的僥倖,他想:“看著屍骸的作態,好似並未探知我身懷骨逆,只是此刻如何才能博得一線生機?”
一念到此,屍骸掐住他脖子的手掌驀然一縮,這一縮的力道分明就是要取了杜浚的性命,直讓杜浚感到脖子上火辣一片,胸膛傳來一陣難以言表的窒悶,忍不住的便是一口熱血噴出。
這血飛灑到那屍骸的手臂之上,竟然瞬息間融入了屍骸那枯槁的手臂中。
杜浚此刻神智已然開始恍惚,心中卻是明瞭,別說屍骸用力一握了,便是屍骸的一個眼神恐怕都能要了他的性命,只是這屍骸顯然怒火中燒,忍不住的要活生生的掐死他。
就在他以為必死無疑的時候,驀然頸脖上一鬆,那屍骸居然放開了他。他雙腳一旦落地,便踉蹌了幾步,忍不住彎身劇烈的咳嗽著,片刻,胸膛才舒暢了些,卻又抬頭驚疑的看著那屍骸。
屍骸靜默地望著他,少頃,探手虛空一抓,這寥寥一抓,竟讓杜浚‘哇’的一聲又是噴出一口鮮血來,殷紅的人血入空卻不散,反而凝成一股,飄入了屍骸的手中。
血被屍骸握在手中,慢慢的融入了屍骸腐朽的手掌之中。屍骸靜靜地看著,直待那鮮血完全融入它手掌中,它卻還是靜默著,只是兩個黝黑的眼窩中幽光跳躍,好似在緬懷些什麼。
杜浚謹慎的看著屍骸,卻忽然發現,不知在何時,那瀰漫四處的陰曆之氣消失了,帶而取之的是一股悲哀,讓他忍不住自問一聲:“這悲傷,可是眼前的屍骸?”
許久許久,屍骸揚手丟擲一物,蔚藍,虛空而立。杜浚定眼一看,正是先前壓在屍骸之下的物件,此刻得見全貌,卻是一本書冊。
溶洞中,忽的起了一陣怪風,吹的那漂浮在半空的書冊嘩嘩作響,不住的翻動著,隨著這書冊的翻動,一段段密密麻麻的文字映入杜浚的眼簾。
狂風不止,但是那書冊卻在這狂風中靜止了下來。書冊大開,其上的書頁上卻沒有了文字,有的卻是一朵蓮花,一朵金光燦燦的蓮花。
花開四葉。
“五葉蓮花印!”杜浚失聲道,雙眼死死地盯著那書頁上的蓮花。
蓮花印,佛宗秘術,以蓮花為胎,煉製出的靈器,這靈器是介於法器與法寶之間的一種威力甚大的法器,乃與道家符寶、五行宗的五行靈粹並稱三絕,是仙道立足之根本。
要知道,這中原仙道法寶祭煉之道遵循天理迴圈,進境難以和魔宗相比,所有便有了這符寶與蓮花印等靈器。
此靈器有七等之說,且不說道家與五行宗,這佛宗蓮花印有七葉之分,每一葉便是一等,但是這蓮花葉卻不可提升,其葉片數量,在煉製的那一刻便已然註定。
只是,這靈器威力甚大,傳說中,第七等的靈器已然可以媲美法寶八品中的仙品了。
仙品法寶足以撼天動地!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卻見這屍骸懷有這佛宗至聖之物,如何讓杜浚不驚?這一瞬間,便是千言萬語,也難表杜浚此刻的驚駭。
屍骸浩然而立,其勢如山,只見它伸手對著書頁上的蓮花印虛空一劃,便讓書頁上的蓮花印散發的萬道金光忽的一凝,同時在那書頁上好似水面一般起了一成漣漪,在這漣漪中,那蓮花印居然緩緩的從書頁中脫離了出來,化為一朵金色的蓮花,漂浮在半空中緩緩的旋轉。
這一刻,溶洞中佛宗至陽至烈之氣瀰漫,狂風靜止。杜浚但覺在那佛宗之氣肆虐、照射之下,宛如身處在烈火之旁,體內的玄陰功法所鑄就的陰寒之氣竟然漸漸的消融起來。
溶洞寂靜,至陽之氣彌烈,金光之中,有一點陰寒,卻又是多麼的微不足道,那是少年依舊在苦苦支撐著。
這時,懸浮在半空的蓮花其旋轉忽的一滯,靜默了半晌,忽而迸射向杜浚,剎那間融入了他的雙眉之間。杜浚眉頭一痛,宛如雷擊一般,緊接著身體不住的顫抖起來,一股宛如掏心一般的劇痛澎湃而來。
片刻,在他的印堂之上,隱約可見一段蓮花朦朧,蓮花有光,金色,向下蔓延,摧腐拉朽一般,所到之處,杜浚先前凝聚的陰寒元氣如雪融化。
杜浚心中苦澀,昔日裡,戴真人時常和佛宗之人論道,話裡禪機一到激憤之時,僧人往往抑制不住揮發出幾分的佛宗之氣,那時那至陽的佛宗之氣倒讓舒泰無比,宛如春陽一般。
今時不比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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