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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陣眼!石碑一毀,這三棵古樹卻又自成陣眼!“杜浚倒吸了一口涼氣,驚聲說道:“這佈陣的人,竟然以屍養樹,以樹養陣,以樹將屍骸之上的死氣化為生氣,使得陣法生生不息。”
這些屍骸不下數百具,其中,還有從那枝葉之下掙扎出半個身子的,更多的屍骸破土而出。
杜浚心中一動,忙不迭的跑到先前那石碑破碎的碎石之上,向其他幾個小陣以及大陣眺望而去,卻見這幾處樹木折斷,一片狼藉,顯然主陣以及南北西三個小陣都被徹底毀去,唯獨留下這東方小陣。
“屍骸到底是何意?”杜浚狐疑,斟酌片刻,也不得要領,卻驀然發現腳下的碎石中忽而異動,便垂頭看去,這一看,竟讓他深深的怔住了。
片刻之後,他的臉上展現出一抹驚喜,說道:“原來是這樣,卻不知道那屍骸到底為何送我如此大的一場造化。”
………【第十九章 陣破】………
第十九章陣破
(第三更了,將近八千。)
杜浚臉色瞬息間大變,暗道一聲:“不好。”毫不遲疑的立刻再退,同時丹田之中的元氣蜂湧而出,遍佈他的全身。
下一刻,大手拍在了那頭骨之上,頭骨上也是殺機滔天,直欲將那大手急迫,怎奈它雖兇歷,但是下面的那個石碑卻承受不住,‘噼啪…作響之中,驀然崩潰了。
登時一股浩蕩的氣浪將急退中的杜浚掀翻在地上,氣浪之中夾帶著無數石碑的碎屑,宛如那疾風驟雨一般。杜浚趴在地上,耳畔轟鳴之聲不絕於耳,更有許碎石擊打在身上,幸好絕大部分都被他體表的那層元氣阻攔了。
杜浚以手遮臉向那大手望去,透過呼嘯的氣浪可以看到,那大手此刻暗淡了不少,只是氣勢不減,反而更加凌厲,就宛如被重傷之下、救子心切的母親一般。
就在這時,那頭骨之下沒了石碑的支撐,在大手下支撐了片刻,便殺機盡消,跌落在了地上。只是杜浚分明能感受到,那頭骨之中的殺機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加濃郁,只是苦於沒有了石碑的催動,所有的殺機都收斂到了頭骨之中。
隨著頭骨的跌落,大手也漸漸的消弭在半空之中,紅纓激盪一聲,化為一道紅光投在了石碑碎屑之上。杜浚心中一動,想起方才那石碑裡瀰漫而出的戾氣,登時讓他覺得這石碑之中必定封印著什麼吸引紅纓的物件,先前它對屍骸的哀求,顯然也是為了屍骸助它破陣。
“只是不知道這紅纓到底是和來歷?又和那屍骸又著怎樣的糾葛,眼前所見,屍骸分明認得這紅纓的來歷。”杜浚暗道一聲。
此刻,風沙漸落,歸於平靜,杜浚不再遲疑,從地上爬起身,快步來到那石碑的碎石之旁,果然,在那碎石之上靜靜的躺著一個物件,好似一個卷軸,而那紅纓便靜靜的躺在這卷軸之旁。
杜浚斟酌了一下,正要上前,忽而從那南方小陣的方向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響聲,續而一股毀滅的氣息激盪而出,這氣息中那件陳破的法(違禁)輪嗡鳴飛起,劃過長空,直奔那主陣而去。
這時,主陣之中不時傳來聲聲歷嘯,以及巨大的響聲,顯然那屍骸破陣到了關鍵之處。少頃,從那西、北兩個小陣的方向同時傳來兩聲巨響,隨著四個小陣次第破除,整個盆地中大地仿若都在顫動。
而那一書以及那件袈裟亦是呼嘯而出,投入那主陣之中。到此,杜浚看了一眼那紅纓與卷軸,心中隱隱的有了一絲的想法,暗道:“看那袈裟、書冊、以及那法(違禁)輪皆是破陣之後,去助屍骸,而這紅纓卻靜默不前,這麼說來,這紅纓的目的顯然便是這好似卷軸的物件了,只是藉助屍骸之力牽制主陣而已。”
想到此處,他念頭一轉,復又想道:“只是不知道另外三個小陣,和那主陣之中到底封印著什麼,倒叫著屍骸如此的賣力。”
杜浚剛想到此處,便覺得腳下的大地驀然一震,旋即從那主陣方向有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湧來,登時讓杜浚臉色大變,這湧來的氣息分明就是那主陣破除之後的濁氣,雖是濁氣,但是看著陣法奧秘非常,便是這濁氣恐怕也能將杜浚消融成白骨。
轉眼之間,那濁氣便來到了杜浚前方不足十丈之地,杜浚心中念頭急轉,卻是沒有找到半點的生機,只是心中功能不甘,大吼一聲:“歷經艱難我都未死,若是如此死去,當真是憋屈。”
話語中,他丹田之中的元氣漩渦的轉動驀然急銳起來,一些元氣循著經脈瞬息間遍佈全身。這番舉動也只不過是聊勝於無,聊聊一點的慰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