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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那些逃散的鬼谷弟子一個一個放緩了身形,紛紛回頭張望,一聽那被杜浚抓到的鬼谷弟子口風鬆懈下來,登時個個臉色大變,紛自停下身影,望著杜浚。
杜浚散了元氣,望著手中鬼谷弟子,靜等下文。
那鬼谷弟子喘了幾口濁氣,當下囁嚅道:“前些日子,有一名女子忽然來到鬼谷中,聲聲叫著要見你,眾人不知利害,便告知她你的所在洞府,誰知……”
鬼谷弟子說到此處,猶豫了一下,卻又見杜浚冷峻的面色,心中不禁哀嘆一聲,當下鼓起勇氣,繼續說道:“誰知葉飛卻將少年攔在了天霞山下,說是你洞府之前有玄機,旁人即便去了,也進不去。”
“是了,定是葉兄上山去幫我打掃洞府,見了我佈下的陣法,不解之下,見有人上山,才要阻止的。”杜浚楞然,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卻不想到頭來,葉飛之死,事出於他。
鬼谷弟子稍作停息,扭頭一掃遠處觀望的眾鬼谷弟子,神色頗有哀求之意,卻見一眾鬼谷弟子皆是懼怕杜浚,不敢稍有異動。
杜浚見他停息,冷哼一聲,登時將手中的鬼谷弟子嚇的一個哆嗦,連忙接道:“那女子不聽,強硬上山而去,誰知道……”
“閉嘴!”杜浚忽而暴喝一聲,將手中的鬼谷弟子餘下的話語生生掐滅在喉嚨中。此刻,杜浚心中依然猜到了那女子的下場,他當日所佈下的陣法,一次誤入其中,倒也無妨,只是幾次下來,便會被困在其中!
“你只說,是誰殺了葉飛!”杜浚聲音冰冷。
“是……是……”那鬼谷弟子遲疑幾聲,忽而放聲叫道:“我不不敢說!”
杜浚目光一凝,殺機迸現,卻在此刻忽覺眼前一暗,旋即這玄陰的天、變了!
天際,一團千丈的血色雲霧滾滾而來,這雲是從鬼蕩山脈而來,遮天蔽日,讓這玄陰的天地之間都為之一暗。
此雲來的甚快,幾乎眨眼間便來到了天霞山的上空,旋即頓止不前,將整個鬼谷籠罩在其中,其上不時有血紅的水滴落下,更讓鬼谷中充斥了一股濃濃的腥臭的味道。
“就是他,就是他!”那被杜浚抓在手中的鬼谷弟子驀然大叫一聲。
“神通!”杜浚甩手將那鬼谷弟子扔了出去,渾身殺機濃烈至極,腳下的殺將殺雲滾滾,繚繞在周身,蜿蜒而上,宛如幾道蛟龍一般,轟然衝向天際。
只是,當這些殺雲升空千丈之時,卻好似被一雙看不見的雙手按住了,任它如何翻騰,也不能再上半寸!
天際的紅雲湧動,駭的下方觀望的眾鬼谷弟子神態恐慌,不知所措。許久,一個聲音從紅雲中遙遙傳來:“你便是鬼谷首席杜浚?”
杜浚凝望這天際的紅雲,冷然說道:“燕竹?”
“不錯!”紅雲中的聲音淡然說道。
這話剛落,卻聽紅雲中又有一個清脆的聲音說道:“祖爺爺何必和他多言,殺了他,給婉兒解恨。”
紅雲中傳來一聲笑意的呵斥,旋即燕竹的聲音從紅雲傳來:“你一個玄陰末代弟子,十數年的光景便能有這等修為,也實屬不易了,前些日子,我一個晚輩慕名來訪,卻不想被你困在府門數日。”
“你這可是來興師問罪的?”杜浚雙眼爆出一道精光,驀然吼道:“此事既然因為而起,你為何要殺葉飛?”
紅雲中靜默了一下,旋即燕竹的聲音傳來:“我沒有殺他,只是略施懲戒而已。”
杜浚怒然而笑,道:“想你是玄陰首席之尊,卻也敢做不當?我那兄弟的屍首便在山峰之上,你何妨同去看看?”
“我說沒有殺他,便沒有,一個鬼谷末代弟子而已,便是殺了,又有何妨?”紅雲中,燕竹的聲音略帶惱怒。
紅雲中那清脆的聲音立刻說道:“一個鬼谷末代弟子而已,我還不配我祖爺爺動手,乃是本小姐殺了他解恨的。”
紅雲一動,旋即傳來燕竹淡淡的聲音:“婉兒,事後你又溜了回來?”
杜浚驀然大笑,笑聲中卻有淚水灑下,他怒指紅雲,道:“一個鬼谷末代弟子而已?難道我兄弟的性命便不值錢麼?便可以讓你們隨意的消遣玩弄?”
“既然你的後輩殺了我兄弟,此刻還需還我一個公道!”杜浚踏在殺將之上,遽然把控而起,向紅雲撞去,途中將紅纓長槍、旗幟兩件法寶紛自祭出,喚出蒼天大手與鬼頭。
更是一拍腰間的須彌袋,將那陰符取在手中,又是一抓,將丹紅與他的兩個須彌袋中的屍蠱盡數取出,毫不遲疑的塞入了鬼頭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