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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杜浚身前,不待杜浚說話,放聲大笑,高聲闊嗓的說道:“好,回來就好,你大難不死,待來日,卻要找那宵小雪恨!”
這話分明就是說給丹紅所聽,卻見丹紅冷哼一聲,面色冷淡,閉嘴不語。
杜浚一怔,旋即念頭一轉,便知道他來對地方了,正要說話,卻不想又被曲侯打斷。曲侯抬眼一掃,卻見那虛幻的洞穴正在慢慢的消失,逐然不給杜浚說話的機會,放聲說道:“沉田後期,好,你入洞去吧。”說完手在杜浚身上一推,暗含一股巧勁,恰好將杜浚拍到了那洞口之中。
只是就在這一瞬之間,曲侯的另一隻手眨眼間將兩個物件塞到了杜浚的手中,臉色遽然一肅,鄭重而悄聲說道:“枯魔谷暗含玄機,我傳你我對枯魔谷的心得一篇,還有一個香囊,這香囊危難之中可救你一命,但是不到絕境決不可開啟,切記!切忌!”
說起來繁瑣,其實曲侯這一套的動作莫不是在那一推的轉瞬間完成的,待到錯愕中的杜浚緩過神來之時,卻已然身在那虛幻的洞穴之中,寒意襲來,周遭漆黑粘稠,好似那濃霧中的黑夜一般。
杜浚稍作沉吟,打量周身所在之地,入目暗黑湧動,暗道:“這虛幻的洞口,恐怕便是一個陣法所凝聚的傳送之地了。”邊想,復將那殘破的香囊和書冊暫且收入了懷中。
鬼王谷外谷中,那散客別有深意的望了曲侯一眼,陰森一笑,揮手徹底關閉了洞口,復又盤坐到了地上,入定而去。就在那洞口即將消失的時候,曲侯忽而對杜浚喊了一聲,說道:“記住,在枯魔谷誅殺同門,不違玄陰法規!”
此話一出,登時讓丹紅臉色鐵青,他那徒兒鳴幹現今也不過是沉田中期,又無杜浚那等讓他都窺欲的法寶,且與杜浚有宿仇,此一去赫然生死難料。
而,在那九代弟子中,卻還有兩人臉色古怪,片刻卻又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作態,皆是譏諷的望著丹紅,這二人正是白度和巫辰的師尊!
杜浚聞言,一抬頭,正要答話,忽而一陣失重感傳來,只覺得眼前一黑,待到雙眼復明之時,卻已然是身在別處。
※※※
山谷。
一片蔥鬱的山谷,那植被的綠色好似海洋一般,微風蕩過,彼此起伏。
只是,在這山谷中,卻找不到任何一隻動物,更無鳥鳴之聲,有的只是死一般的寂靜,好似這裡除了植被之外,再無活物。
此刻,在這廣闊的山谷正中間,樹木中,有著一片百丈的方圓的空地,空地之上擺放著幾顆大石,看似雜亂,卻暗合天道地策,隱隱之中透著一股說不清的時光流逝的感覺。
忽而,一道刺眼的光芒從這石陣中刺出,劃破了山谷的寧靜。宛如炊煙的黑色光芒之中,隱隱可見一條條蹤影,人數眾多。
漸漸的,當這光芒散去,一眾鬼谷十代弟子從中顯現出來。這些弟子一旦脫離那陣法的禁錮便迫不及待的駕馭這法寶,遁空而去。
這些弟子在來枯魔谷的時候,多少會被自家師尊告知一些關於此地的心得,這些心得,或是隱藏的很好的奇花異草;又或是,一些可持續醞釀的靈穴;再或是一個特殊的地方,反正就是對修行有益,卻又可再生的所在。
所以此刻這枯魔谷對於一干十代內宗弟子來說,不但是博得鬼谷十代支脈大弟子的機會,更是一次機遇,一次天大的機遇。
因為,這枯魔谷並非玄陰開創,據說玄陰老祖初來此地的時候,這山谷便已然存在了。在那悠悠歲月之中,關於這枯魔谷,鬼王谷中沒有一個人敢說,瞭如指掌。對於枯魔谷的眾多玄機,大多是臆測而已。
未知,代表的不但是無盡的機遇與獲得,更多卻是危險,未知的危險。
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干十代弟子此刻大都遠遁而去,只剩下聊聊幾人。鳴幹便在其中,他看著孤單單的站在不遠的葉飛,不懷好意的一笑,說道:“你可知道,若不是這石陣山谷中禁制我等動手,我現在便已經取了你的性命?”
葉飛一窒,心中雖然有些懼怕,卻面色冷淡的冷哼一聲,扭頭離去,卻不是出谷,而是向山谷的深處而去。站在鳴幹身後的郭明一見葉飛膽怯,立刻囂張的叫囂道:“小子,除非你一直留在這石陣谷,不去外邊的枯魔谷,不然不用鳴幹師兄動手,我便收了你的性命。”
葉飛權當沒有聽見,腳步不停,到了最後甚至架起法寶,飛遁而去。鳴幹盯著葉飛離去的方向,嘴角劃過一絲猙獰的笑意,眼中更是露出戲謔之色,在他看來,這葉飛可殺可不殺,他要的不是葉飛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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