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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目看去,見這石碑已然破損的嚴重,只是其上的幾個蕭瑟的大字入目,卻不禁讓他雙眸狠狠的收縮了一下。
三州邊界!
當年杜浚年幼,併為注意到石碑之上的這四個字,此刻看來,卻是明白了當年為何戴真人一見此碑,登時臉色大變,吐血而亡。
石碑上的四個大字分明說出,當年立碑之人,完全知曉在荒州以東,過了大荒,還有中原兩州!
甚至,杜浚在石碑下方看到了一副宛如塗鴉一般的地圖,其上只有三塊圖案,一塊在東,兩塊上下並列、在西,正是這荒州與中原兩州的方位所在!
中原兩州南北而分,正如這石碑圖案上所標註的一般,上下並列,而荒州在東,卻是又和中原東西並列。
杜浚面色驚疑,忽而目光一凝,心中想起先前那獵人的話語,聲說道:“大荒,大荒,這中原稱呼兩州緩衝之地為大荒,為何那獵戶也稱之為大荒?”
“這荒州必然與中原有著某種關聯!”杜浚眯起雙眼,暗自想道,只是旋即灑然一笑,自嘲說道:“這與我又有何干系?”
說著,他不再去看面前的石碑,舉步轉過石碑,來到石碑之後,果見一個小小的土包靜靜的坐落在石碑之後,其上早已佈滿了鬼笑花,更是有多出乾裂。
杜浚來到這土包之前,雙膝一彎,便跪倒在了地上,雙目流下兩行清淚,口中喃喃道:“父親,孩兒來看您了!”
這父子相隔十數年,再相見,卻依舊是陰陽兩隔,其中讓人含淚。
杜浚這一跪,便是一天,悲慼過後,身下的卻只有孤獨與仇恨了。他起身,默默地將墳包上的鬼笑花清理乾淨,而後轟然一掌拍在了墳包前的石碑之上。
石碑距離一震,從中碎裂下半丈大小的一塊來,被杜浚接在手中,元氣所動之下,手中的石塊猛烈的崩散,許久,只剩下三尺長、一尺寬的平整的一塊。
……
‘中原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之三十六洞天金華洞府府主戴真人之墓。’
杜浚靜立在墳前,望著墳前的墓碑,望著那碑文,悲聲說道:“大仇未報,兒、不敢認祖,待到大仇得報,浚兒定當以兒之名,為父易換碑文。”
微風蕩來,鬼笑花鬼笑,更讓這鬼花山山頭之上平添了幾分的悽苦。
“天生萬物與人,人無一德與天……”
杜浚忽而放聲大笑,淒厲說道:“天生萬物與人,人之一死與天……人若不死,天將震怒……天生萬物……眾生苦苦掙扎……九煞乃我天生,乃天與我,與我何干?與我何干?”
“為何要殺我父母,毀我家園,迫使我背井離鄉,在這荒州苦苦掙扎,受盡炎涼,為何?”
杜浚笑聲越發的淒厲,沉聲吼道:“天生萬物,以養眾生,我卻不在這眾生之中,那我便不要一死與天,我要逆了這天,逆了這道!”
轟隆!
山頭之上怒風遽然而起,刮的山石飛濺,天際之上更是烏雲滾滾,好似天怒一般。
杜浚面色怒然,凌風而立,探手指天,怒道:“我要一問這天,與我何德?我要一問這道,何謂天德?”
……
不知何時,風散了,天際恢復了平靜,杜浚深深的喘息著,許久面色恢復了平靜,再次凝視一眼戴真人的墳墓,便要轉身離去。
忽而,他目光一凝,側首望了一眼遠處的虛空,稍作斟酌,祭出殺將,躲入了高聳的石碑之上,靜然望著石碑之下。
果然,不多時,一陣喧譁聲傳來,遠處黑暗的虛空中有十數道流光遁來,片刻來到這鬼花山山頭之上,紛自按下了法寶,露出真容來。
這十數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多是化意期的修為,在其前方,一個少女與一個少年領先而行,好似是這群人的首腦一般。
少女一到這鬼花山山頭之上,登時興致勃勃的四下張望,口中更是驚喜道:“想不到在這大荒外圍中,竟然真的有這麼一座山峰呢。”
少年聞言,得意說道:“這鬼笑花可不是想見便能見到的,昔日我也是偶然到此,想到姑娘也是愛花之人……”
他話還未說完,便聽身後跟隨的數人中傳出一聲冷哼,將他的話語打斷,一名老嫗陰森說道:“王志,我家小姐乃是尊貴之軀,若是在此刻受到半分的損傷,後果想必不用我說了吧。”
那少年王志循著老嫗的話語,好似想到了什麼,不禁為之色變,卻他身側的少女不滿的冷哼一聲,道:“我大哥乃是天玄門三門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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