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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山神念在那魚妖之上一掃,身軀莫名一顫,雙膝一軟,‘噗通’跪倒在地,顫聲道:“不敢!”
杜浚面色淡然,偏首,目光落在了紅羽兩人身上,哼一聲,道:“這二人先前對我不敬,便是對爾等先祖朋友不敬!”
“拿下!”虞山聞言二話不說,猶自匍匐在地上,卻是大手一揮,大力湧去,兩人身軀一震,‘噗通’一聲趴到在了地上,面色煞白。
杜浚點頭,道:“虞山,起身,接引你家先祖!”
虞山‘噔噔’磕了幾個頭,方才齊聲,躬身,捧手,將那魚妖接在了手中,身軀激動顫動,雙眸之中更是充滿了敬畏!
杜浚面色冷淡,心念卻不知轉了幾轉,先前他以黑霧遮住自己,乃是防止骨逆暴漏,艮卦之中有這魚妖數百,若是全部拿出,難免就有些讓人驚異了。
若說,一個水族先祖僥倖存活,被他得到,尚還可歸咎運氣,若是幾百只,卻要如何解釋,況且,物以稀為貴,若是一下子出現了太多的魚妖,也就不那麼稀罕珍貴了!
虞山接過魚妖之後,告了一聲,便匆匆轉入了一條隧道之中,少頃空手而歸,想來便是安置魚妖去了。
他幾步來到杜浚身側,周身再無一絲的臨高之意,謙卑道:“使者請上座!”
杜浚也不推辭,在這種相似於人族部落時代的種族中,他也明白,先祖意味著什麼,當即便坐在了那最大的座椅之上,其身側,貴為玄祖的虞山卻畢恭畢敬的站立,連坐也不敢坐!
這便是圖騰崇拜的狂熱!
吳天兩人雙眼瞪大,大汗淋淋,只是苦於被虞山禁錮,卻是連話都不能說出。
“我要問他二人些事情!”杜浚稍作斟酌,如是說道。
虞山聞言,躬身領命,大手一揮,還了吳天兩人說話之力,卻不完全解開二人的禁錮。
“玄祖饒命啊!”紅羽一能開口,登時慘呼一聲。
吳天強然鎮定,凝望杜浚,道:“杜浚,你我畢竟都出自中原……”
“中原?中原的人多了去了,如果每個如此說,我又要如何?”杜浚冷笑一聲,道:“我也並非一定要殺你們,只是有些話要問你們!”
“你問,你問!”紅羽驚慌失措,疊聲說道。
杜浚沉思一下,忽而抬頭,問道:“當年,在魔宗廢墟之上,你們是如何被傳送到此地的?”
……
“原來是這樣!”杜浚聞聽紅羽囁嚅的將事情說清,不動聲色,又問:“這些年來爾等便沒有回中原的想法麼?”
“有啊,我做夢都想回中原!只是……”紅羽望著杜浚,一臉的苦澀,道:“你應該明白,一個久別家鄉之人寂寞!”
“我明白!”杜浚嘆息一聲,這世間,又有誰比他清楚那有家不可回,孤然一人掙扎在一個陌生地方的苦楚!
“只是什麼?”杜浚靜默了少許,才嘆息問道。
紅羽面色失聲,卻忽聞吳天干脆的說道:“只是,那幽冥路只可進,不可出,而在此地四面八方,皆有大荒,此大荒不必中原荒州的大荒,其中陰霧繚繞,便是我等,也不能忘記十丈之外,其中更是有死物出沒,便是玄祖貿然進入,也不見得能全身而退!”
“僅有的一條生路,便是那烏江,只是烏江雖然通往中原,卻也不可行!”吳天望著杜浚,莫名的鎮定了下來,仿若是心中有了依仗一般。
“為何?”杜浚沉聲問道。
不待吳天回答,虞山便是躬身說道:“上使不知,烏江之中乃有我水族出沒,就想大地之上,有妖怪惡魔一般,我水族之中,也有那傳說的怪獸妖邪蟄居在烏江之中!”
杜浚聞言,眉頭一蹙,道:“為何在中原不見?”
“上使不知,這些水中的妖邪之輩,畢竟也是我水族一員,就像大地上的妖修,畢竟也是從普通動物修煉而成!”虞山思量一下,道:“所以,他們必定要依附我水族,昔日,我們和這些妖邪本生活在東海之中,哪裡有一處所在,名為水州!”
“後來,水州災禍不斷,大海混沌,不可在居住,我才率領我水族沿著烏江一路遷徙而來,終於在這烏州找到了這立身之地,那些妖邪隨同而來,便也隨著我們,蟄伏在了烏州這一段烏江之中!”
虞山一席話,端是說的杜浚心中失望無比,中原、他還有未完之事,青城丈人還未誅殺,大仇未報,宮清復活之法還未找到,他還要拯救居夢,這一件件,一樁樁的事情,莫不是需要他一步步的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