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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氣象唄!
下車不過百步;一家喜氣洋洋的酒店映入眼簾;慶紅的門臉在朝霞下盈盈生輝;竭盡全力地招引著四方賓客。
我小心翼翼地跟著母親走了進去;視線瞬間轉暗;幾乎看不清四周的東西。
母親交待我待在原地;徑直往後面去了。
我好奇地打量店內的景象。
半人高的組合櫃檯環繞一面依牆而立的櫃架組成了吧檯;上面擺放著各式菸酒;多是我不認識的。
一尊牛氣十足的帥牛獨霸頂端;高傲地俯視著下面的一切。
漆紅的桌椅整齊擺放在空蕩的大廳裡;隱約望見一個大紅喜字掛在華麗舞臺的中央;那兒是主持婚禮的地方。
酒店分上下兩層;三十多個人檯面;其中十*間包廂;算得中等級別了。
這足夠初出茅廬的我非常震撼了!
沒過多久;母親和一位四十多歲身材稍瘦的中年人從後面走了過來。
他就是我的姑父了。
我趕忙上前問好。
現在人掙錢的機會多了;見面的空閒少了;彼此不熟識也就有情可原了吧!
姑父招呼我們在挨著大門口的桌子旁坐下;與母親你&;shy;一言我一語地話起家常來了。
我作旁聽。
家常話;當然離不開家了。
家中長輩身體可好?
子女學習怎樣?
莊稼收成如何?
大抵無外如是
人到中年就會發現周圍的人和事越來越多;生活不僅是屬於自己了。
一連串的嘀嗒聲從樓道里響起;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婀娜多姿地款款走來。
看到樓下這麼熱鬧;她大吃了一驚;旋即被興高采烈的笑容一抹而去了。
她是伯母的表妹;聽說他們開了家飯店就帶著自己的一班人馬聲援來了。
為了明天前程無憂;也是客氣起見;母親要我尊稱其“姨”。
我很鬱悶;認為這個十八杆子打不出半點炮炮的“姨”與我百無一用。
挨於面子;我還是不倫不類地輕“咦”了一聲。
人際關係就是這麼複雜;人人都在發展關係。有關係的抓緊並強化關係;沒有關係的就絞盡腦汁去創造關係。
功夫不負有心人。總會有那麼一天。與你毫不相干的人也被你發展出藕斷絲連的親密聯絡了。
早上九點整。
母親叮囑我兩句;放心地上班去了。
等大家吃過早餐;姑父領我找廚師長報到;算是打工仔的一員了。
領導發給我一套不乾不淨的工作服;遠見是白的;近看是灰白的;當然“回鍋貨”了;卻不見得有人家";回鍋肉";那般吃香。
平平凡凡一個人搶到了一頂與眾不同的帽子;可了不得了;搖身一變廚師長了。
那帽子很高比其它的同道要高出好幾個帽頭;戴到頭上自然就非同一般高人一等了。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長得高不如站的高;早有人告訴我們了。
長得高不如戴得高也是同理。戴高樂;高樂高;高了再高。
帽子的學問;當真不淺啊!
初來乍到;水臺報到。水臺;洗菜殺魚的地方;也是學徒的第一道程式。
洗菜殺魚就成了學徒工的基本手段。
水臺的老大………輝為人和氣;工作勤奮。正好;俺們老鄉。
洗菜;乾淨不傷其根本就好。殺魚;乾淨利索才行。
沒有誰心甘情願任人宰割;小魚兒也不例外。
乘人不備;奮起出擊;總要給人點兒顏色瞧瞧。不小心被它刺中了;您就一邊兒回味無窮去吧!
師傅簡單明瞭地安排了一遍:“殺魚;其實很簡單的。殺得快;洗得乾淨;就可以啦。只有中華鱘麻煩一點兒;要用七成滾的溫水均勻燙過才好處理。師傅要是燙不正好;落到徒弟手上就成’扒皮魚’了。”
其時;“非典”剛退熱;百業待興;各個行當都顯蕭條。
上午;我慢調絲理地試殺了一條魚就歇息了。
殺魚的手式倒也學得有模有樣。
伯母來過;尋問安排了兩句;走了。
伯父;伯母都很忙;他們有固定的工作很少到點裡來的。
一有空閒;輝就跑去冷盤房給師傅幫忙。
廚房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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