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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您的職責所在,我自然不會心生芥蒂。”
聽她這麼說,張春福隨即放了心,“既然如此,二位就請互相辨個真偽吧!”
血女趕忙奉承:“還請公公主持大局。”
“既然如此就有勞公公了。”浮雲齊相信張春福一定有備而來。
張春福先是推辭了幾番,隨即應承了下來:“既然兩位姑娘都如此抬舉我福公公,那我就代當今聖上為二位辨個明白吧!也請在場的所有百姓一同做個旁證。”
不喜歡一直站著,浮雲齊令弟子端來她常坐的檀木椅,她端坐其上,俯仰眾生。
血女看不慣她擺氣派,催促著張春福趕緊開始辨別真假聖女的行動:“福公公,快點開始吧!”
張春福想了想,這就開始提問:“大家都知道真正的聖女承接天地精華,能感知天意,更能借民之口向天祈福。咱們就以十五日為限,請兩位感應天意——相信天,不會騙人。”
也就是說誰正確判斷天象,誰就是真正的聖女。
為了更準確地辨別真假聖女,張春福還請兩位姑娘將她們各自占卜到的結果寫在紙上,“二位要感知的是十五日後即將發生的大事,請好好把握。明日後我來收回兩位的答案,並當眾公佈兩位的占卜之辭,請百姓為證,十五日後二位的占卜是否成真將決定你們孰真孰假。這番決定,還算公正吧?”
血女忙不措地點著頭,“公公安排,自然公正,一切全憑公公做主。”
浮雲齊未有多言,轉身回齋,“明日此時請福公公再來。”
靈上齋大門再度合上,一幫百姓的臉上卻再無門開時那番崇敬仰慕。在他們心中,無論誰真誰假,佛都已不再是佛。
征塵卻急切地想知道事情為何會演變到這步田地——
“出來!”
他關上房門輕喝一聲,黑影人已身在黑影之中,“爺,有何事吩咐?”
“為什麼會出現一個血女?為什麼朝廷會派人來辨別真假聖女?這都是怎麼回事?”連一向冷靜的征塵都糊塗了,“你我都很清楚浮雲的確是真正的聖女,那個什麼什麼血女肯定是冒牌貨,可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原因很簡單,“因為浮雲齊已經心生懷疑了。”
這一點征塵比任何人都清楚,懷疑這東西就像一株野草,一旦生下除非連根拔除,否則難決後患,“可……可也沒必要找個假的聖女來取代她吧!”
在征塵看來,聖女的地位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她是佛,她也是他心中的女神。
黑影人嘲諷地笑道:“上次見面的時候,我便說了句大不敬的話,這一次我還是得說。爺,您還太年輕了,比起你爹實在是太嫩了。”
他到底什麼意思?征塵慌了,他討厭聽到這樣的話,他更討厭別人說他不如人,即使這人是他親生父親。
在黑影人看來,他的確不如他爹陰險毒辣,也不如他爹目光如炬,“爺,您上次就說上頭信佛,認為佛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可您也不想想,若上頭真信佛,又怎麼會派你、我二人埋伏在靈上齋聖女身邊這麼多年?又怎麼會對百姓心中的佛下手呢?”
事實雖說如此,可在征塵的心中一直便有佛在。他從未想過,他所做的一切都在褻瀆神靈。
“爺,這座江山初立不久,戰爭未完,生活動盪。百姓有許多解不開的惑,有很多擺脫不了的痛苦,他們需要一個佛給他們心上的安慰。於是,才有了靈上齋的聖女。然你可知道,百姓若想安樂必須依靠聖明的統治者,換言之,這座佛是當今聖上立的,他可以立浮雲齊,也可立血女,更可立其他人——誰是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能幫助統治者安撫人心,鞏固天下。”
這是世間最大的道理,也是最直白的道理。
黑影人這番論調讓征塵費解,但他卻看清一個事實,“浮雲必須離開聖女這個位置,對嗎?”
“她和戾天的關係日益親密,若有一天,他們二人聯手,戾天有勢力,而浮雲齊佔據人心,這對我們可就不利了!所以趁著他們羽翼未豐,儘早剷除才是道理——再說了,爺,您多年不在你爹的身邊,現在好不容易給您機會,您大可以離開靈上齋,離開浮雲齊,回到你爹的身邊振興大業啊!”
他在靈上齋的使命即將完成,他離自己的目標更近了,可他為什麼一點也不覺得高興,心像是被撕裂成兩半?
二十年的時間讓他成為兩個人,他註定要做出選擇。
選一棄一!
“別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