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得。石悠遠有點分神。
他的氣息裡帶著晚宴上尚未散去的酒氣,有種醇厚的感覺。白傾卿有點臉熱。
很久以前的那個所有人都認為他們糊塗的晚上,她究竟有多糊塗呢?如果糊塗了,怎麼會清楚的記得,他一遍遍的說著自己的名字,好像生怕她忘了一樣。白傾卿一直想,那天晚上如果她的拒絕可以再堅決一點,後面的事也許可以避免。難道她沒有受了蠱惑,把持不住?
一個氣息醇厚,一個呼氣如蘭,光是這樣流動的寂靜就足夠他們煎熬。
石悠遠實在躺不住了,又不忍心起床走掉,只得悄悄的翻了個身。
不多時,白傾卿也被影響,輕輕的往裡挪了挪。
白傾卿的手臂放在石英的頭頂,於是他頭一動,她手一揚,黑暗中肌膚相觸。
涼涼軟軟的,石悠遠一個激靈,下意識的反手扣下。
白傾卿嚇了一跳,趕緊收回自己的手,卻發現被拉住。
石悠遠回神,尷尬的鬆開手。
白傾卿臉紅,默默的收回手。
氣氛緩緩地向曖昧的方向發展著,直到……
“你們倆能不能別老拱悠?”石英暴怒的坐起來,“不跟你倆睡了,煩死人了。”
幾分鐘之後,白傾卿和石悠遠站在門外,看著石英把門狠狠的插起來。
“都十二點多了,你就別回去了。”
白傾卿嘆氣,說:“嗯,兌付一宿吧。”
“石英那屋你肯定是進不去了,你要不要睡我屋裡?床還可以,沒怎麼睡過。”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確實沒什麼特別,但是白傾卿卻心裡一顫,反射性的說:“呵呵,不用了,我當一晚上廳長沒問題,在杭州加班時也總是這樣。”
石悠遠看著她沒說話,片刻後轉身進屋拿了一套被子,說:“你睡屋裡,我當廳長。這麼點紳士風度我還是有的。”他還沒走出去幾步,就隱隱的聽見白傾卿撥出一口氣,心裡一揪,搖搖頭。
躺在石悠遠的被子裡,枕在他的枕頭上,眉頭耳畔、口鼻之間都繚繞著他的氣息。閉上眼,又想起了那張照片,想起來那年的春天,夏天,秋天和難以想象的冬天。
金秋的九月,他們進入了畢業班。
大學生活有多麼美好,他們全憑想象。但是接下來,要在地獄裡混日子,這點兒自知之明大家還是有的。開學伊始氣氛就不一樣,班裡出現兩極分化:學習的拼了命的學,放棄的拼了命的玩。
白傾卿前前後後的看,尋思著自己應該算哪一撥。用功,她吃不了苦,玩,她又狠不下心。仗著一點小聰明,到哪是哪。
石悠遠靠紮實的底子,用不用功、聰不聰明都成不了大影響。說來就算沒什麼大出息,倒也出不了大問題。
考試形式已經改成三加X的模式了,但是依然不能討好學生,沒能從根本上解救像白傾卿這種嚴重偏科的人,她除了數學超強,別的都是一塌糊塗。
物理老師揮舞手裡面的小鐵球,繪聲繪色的描繪一道自由落體的題,石悠遠更感興趣的是第一排吃到多少吐沫星子。
永遠睡眠不足的白傾卿也開始研究捲紙上的蝌蚪文,她倒不太在乎什麼前途,只是被旁人描繪的大學美景迷惑。想象一下在課堂上肆無忌憚的睡覺,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就能拿到畢業證的生活,多麼的……只是這個向她描繪美景的人也只是道聽途說,無非給自己一個向前的動力。
下課時候,班裡有人來掛上了倒計時牌,大宏在後面推推白傾卿,“妹子,你準備考哪啊?”
白傾卿頭疼,哪?天下這麼大,去哪都覺得不夠遠,索性就哪也不去了。“我不出省。”
大宏又問石悠遠,“石頭你呢?”
看看前面倒數的日期,石悠遠下定決心:“我一定要考個文科學校,學法律,泡美女。畢業之後當個律師,除了掙錢還是掙錢,完了……”
“接著泡美女。”大宏搶答。
“對!”石悠遠勾上大宏的肩膀,“還是哥們心靈相通。”
白傾卿鄙視他們,然後問大宏:“哥,你考哪?”
“我聽你嫂子的哈!”
說起來,大宏比他們都大一年,對白傾卿就跟真是妹妹一樣,於是倆人真的就哥哥妹妹的叫開了。那時候,大宏已經有了一個很要好的女朋友,白傾卿跟大宏的感情比親兄妹都好,對這個嫂子簡直是馬首是瞻。趕緊問:“嫂子準備考哪啊?”
大宏摸摸頭,憨憨的笑:“說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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