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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傑走進來卻並沒坐下,也許她覺得站著才有氣勢,站著才能呼吸順暢。
白傾卿倒是坐下來。她的個子比伍傑矮了半頭多,站著也高不出什麼氣勢來。
片刻後,伍傑先開腔:“你怎麼能這麼教唆孩子呢?”
這事兒白傾卿還真是有點霧水,於是認真的問:“我怎麼教唆孩子了?”
可她的態度在伍傑看來儼然成了一種挑釁,於是伍傑語氣不善的說:“你讓個九歲的孩子跟我說成全她爸媽,讓我把她爸爸還給她媽媽?你都跟孩子說什麼了?大人的事情跟孩子有什麼關係。”
很好,石英動手了。可是她都幹了什麼呢?最近太忙也沒時間過問。面前的情況,她只好鎮定的說:“是啊?那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伍傑暴跳,“我是生氣!”
白傾卿好整以暇的問:“因為你最有力的後盾不挺你了,所以你惱羞成怒。”
“白傾卿你不要太過分。”
白傾卿皺眉,痛打落水狗是有點過分,可是這時候你不對人過分,以後就只能等著別人對你過分。她也漲了自己的聲勢說:“是我過分還是你過分?你趁虛而入,對我孩子的爸糾纏不休。”
“惡人先告狀是嗎?”伍傑走上前一步,憤怒的講:“是你自己棄守投誠,是你自己選擇當逃兵的!這麼多年了,憑什麼你一回來就理所應當的要回去?”
“是啊,這麼多年了。”白傾卿也直接的問:“伍傑,你這麼多年的堅持,他都不為所動,你怎麼就不膩歪呢?”
伍傑一把拍在辦公桌上,喊道:“做人不能太無恥。”
“我無恥?好,無所謂的,我認。”反襯伍傑的暴躁,白傾卿倒是出奇的平靜。她摸摸桌子,很認真的說:“伍律師,這裡是公司,你這樣鬧怕是不太好。”
“我怕什麼?現在是你在破壞別人的感情,要怕的應該是你。”
好嘛,她終於被人指著鼻子說是第三者了。“好,我知道你不怕。看你那麼無畏,我就知道你有多麼無知!”白傾卿淡淡的說:“可你別忘了,我才是石英的媽,原裝的親媽。”
“可你當過媽嗎?”伍傑很委屈,一瞪眼,亮晶晶的淚珠就掉下來了。
白傾卿一愣,從沒想過,強勢的伍傑也是有眼淚的。她突然有於心不忍的感覺。
伍傑倔強的抹了一把臉,聲聲指責道:“白傾卿,你就算到了四十歲也是這麼自私!當初你自私的跑去杭州,不負責任的扔下孩子。那時候悠遠的司法資格已經下來了,他卻為了承擔你的責任放棄夢想,去個工科學校當法學老師。現在你回來了,就要求一切都得按照你的想法變化。告訴你,我就是喜歡悠遠,這些年我付出的心甘情願。這幾年裡,陪在他們父子身邊的是我,不是你,這段時光不是你想要就能要回來的。”
這段錯過的時光何嘗不是她最深刻的遺憾呢?她試圖平靜心中的酸楚,語氣卻難免的激動:“我知道這些年你做了很多,但是你不能老拿這些來做說詞,做粘著石悠遠的理由!”這麼多年,她在外面,也跟馮山有過曖昧不明,所以她看到石悠遠和伍傑在一起,只是傷心念過,並沒有責備誰。可是憑什麼,伍傑總要跳出來責備她呢?她心裡的火越來越壓不住,大聲的說:“可是我要告訴你,這些年陪在他們父女身邊的是兩家的四個老人,沒有你石英也可以長得很好!也許你覺得我這話說得牲性,可是事實上石英是石家和白家的孩子,跟你姓伍的有什麼關係?你的付出,我謝謝你。我欠他們父子的,我會盡力彌補。他們真的不需要我,也輪不到你來說!”
“你彌補,你拿什麼彌補?結婚嗎?還是說你結婚就只是為了要彌補石悠遠?”
“我跟他結婚不是因為愧疚!我的孩子,我的男人就應該我自己看著!”
伍傑愣住,半晌只能大喊:“你不講理。”
白傾卿頭一歪,說:“我樂意不講理,我就是不講理。不講理就是我個性。”
“別拿無聊當個性。你這是心理不健康!”
“你健康?你不無聊?人家不要你還倒貼的勁兒勁兒的!”
伍傑一腳踹飛了凳子,大喊一聲:“白傾卿,你放屁!”
秀才遇見兵是有理說不清,當律師碰見流氓,什麼犀利的語言也是白扯。眼看著屋裡就有了大打出手的危險,站在門口多時的人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抬手敲門,響亮的說:“打攪了。”
三十三、我要我們在一起
如果可以,那麼就在一起吧。不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