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3/4 頁)
今晚八點的機票。”
譚偉道,“行李呢?”
“一早託運過去了,那邊有人幫我收拾好,我一下飛機,就可以到新家裡洗個澡,睡個舒服覺。”
“怪不得這麼大膽子找我彆扭,原來是有恃無恐了,”譚偉的目光飄過去,淡笑,“比我想得還有出息,當真是雷厲風行,拿得起,放得下。”
袁心晴笑不語,看著窗外斜陽裡的,林立的高樓大廈。譚偉的車開得平穩,兩個人都不說話,上了機場高速,袁心晴突然一笑,說道,“你倒是比我想得有風度,還以為你會打我一頓。”
譚偉點了支菸說道,“你以為我不想打你。”
袁心晴笑,看著窗外夕陽特有的柔美,時已薄暮,風華半蒼涼。她突然幽幽地問道,“我要真懷了你的孩子,你,真的要打掉嗎?”
譚偉把玻璃窗開一個小縫,吐著菸圈並沒有回答袁心晴的問題,只是笑道,“你不是巴不得離開我好單飛嗎,突然這樣子報復,難不成,真看上我了?”
袁心晴也不答話。
這是兩個人最後的談話,然後在機場大廳,揮手說再見。
譚偉在華美的夜色裡開車回公司,接女兒,去醫院看母親。袁心晴在候機座椅上給邱炎炎發了一條簡訊:炎炎姐,你是對的,祝你幸福。
第四十四章 雙心
葉曉棠回了家,便脫了外衣,大開殺戒一般,把那個偌大的出租屋,從裡到外收拾了一遍。
先是各種東西,她一股腦翻出來,挨個整理,扔了一地,然後開始擦,臥室,客廳,廚房,重油汙的地方,先是洗潔精鋼絲球開路,然後抹布上,一遍兩遍三遍。
把地上的東西裝了滿滿兩紙箱,扔到樓下垃圾箱,掃地,用拖布拖,一遍,再一遍。
把床單被罩衣服毛巾堆在一起,分三缸在洗衣機裡洗。這樣一頓收拾下來,已經是晚上七點半,葉曉棠餓得前心貼後背,腰像折了一樣疼。
她仰面躺在床上小憩了一會兒,燈光明亮,整個家一塵不染。葉曉棠又餓又累,有點頭暈,強撐著煮了點掛麵,懶得做菜,就拌著醬油醋和蔥花,湊合了一頓。
疲憊,又有一種鬆了口氣,被抽了筋般的慵懶。葉曉棠窩在被子裡,什麼也不做,一遍遍聽著電腦裡的那首《白狐》,一邊聽,一邊笑。
歌詞裡問,滾滾紅塵裡誰又中下了愛的蠱,茫茫人海中誰又喝下了愛的毒。
她在心裡笑,這普天之下,哪個人不中蠱,哪個人不飲毒?
只不過狐狸永遠比人可愛。可愛之處就在於,狐狸只奉獻不索取,更沒有算計。
狐狸是因為有恩,才有愛。自古恩愛理應源於此,而人類呢,往往愛來愛去,反成了仇。
因為恩,所以愛,所以不嫌男人窮,更不嫌男人懶。妖精是超能力的存在,生計物質對她們來說手到擒來,男人只和她們歡享恩愛就可以。
她們幫助男人成功,然後事了拂衣去,男人儘管去攀附權貴,娶妻名門,她們不在乎。
所以人家說,愛上你時你正一貧如洗寒窗苦讀,離開你時你正金榜題名洞房花燭。
可是人間的女子,愛上你的寒窗苦讀,希冀的卻是金榜題名洞房花燭。否則便是陳世美,負心漢,便是人神共怒,天理不容。
所以千百年來,男人心目中完美的知音和女子,都是妖精,不是人。再刻薄一點說,男人表面上大男子主義,其實骨子裡的理想卻都是去做二爺,有個女人讓他吃穿不愁,只憑著那點床上功夫便讓女人忠貞不渝,再暗中使力,讓他出人頭地,但要神不知鬼不覺,讓別人都以為是他自己的本事,然後他功成名就,女人識趣點滾得遠遠的,他再找年輕的,漂亮的,有身份地位的。
然後在夜深人靜時偷偷感嘆一句,妖精啊,我想念你。其實也不是真的想念,就是要秀一下,表演一下自己深於情重於義的美好品質。妖精要真的來了,肯定嚇得屁滾尿流,暗中欲除之而後快。
總之天下的便宜最好都讓他佔了,還得讓他賣乖。
葉曉棠這麼一想,自己“噗”一聲笑,那首感動人心的《白狐》突然就滑稽可笑了。
手機響了,是李劍,葉曉棠笑未褪,拿起來接,李劍問她,“笑啥呢?有啥高興事?”
葉曉棠道,“沒什麼,哥哥,你說是妖精好,還是人好?”
李劍愣了半天,說道,“自然是人好啊,妖精都是壞的。”
葉曉棠循循善誘,“你看聊齋,裡面的花鬼狐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