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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頭裡埋的,我還在跟前做了兩個記號。我說,你也不準備取了?他說,我將來有機會能賣出了再取。我說,你也不準備賣了?他說,那物件要是能賣好了,這輩子有花不完的錢,可我現在還不敢賣,你也知道,國家文物檢查得可緊。我說,你也不怕鏽了?他說,怕鏽,咋不怕鏽,我埋進土裡之前,先抹了層大油,又用塑膠紙裡三層外三層地包裹了。我最後說,你也不怕地裡的老鼠聞見大油的香味,給你的物件整個拉走?別說拉老遠了,就拉上一米遠,你還能找著不?你難道還敢拿個鍬把公園的草坪掘了?金文就叫道,哎呀,經洪義這樣一說,我還得趕緊再過去,換個地方。這時的我呀,再也忍俊不禁,哈哈地大笑起來了。父母也呵呵地笑。金文仍一本正經地說,你還別笑,洪義說的真有道理呀,要是讓那老鼠把我那寶兒搬動走了,我這後半輩子還咋活呀?那可真是人家說的,從古墓裡盜出來的寶啊。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十一章 第十二節
最後我不得不止住笑,重重地拍了他一下說,“我跟你說吧,金文叔,那東西是假的。別再迷怔了,回去好好種地打糧,才是正經事兒。你別看我連看見都沒看見,就敢這樣說。好東西到不了你手裡的,這一點你要相信。銀川的古墓也有的是,北邊不遠的暖泉就有,不行我給你弄上把鐵鍬,你上那兒挖去吧。”金文仍然痴迷,說,“真的,墓裡真有好東西,我以前碰到過好多人都挖過古墓,也真弄出來不少東西。”我說,“行了,金文叔,不說了。你來銀川一趟也不容易,在這兒洗個澡換換衣服,住上幾天,咱們也喝上一杯酒。”金文說,“那是,我要不早就來了,我大哥在老家時給我的地址,我後來怎麼也找不著了。這又跑你們村管你那二奶要了個地址,沒想到扒了個車,又把我拉到甘肅的武威去了,要不前幾天就來到了。”我笑了說,“你要是前些天來,還能趕上寒流呢。”金文說,“我不趕寒流,就這西北的天氣我都受不了。這不,我大哥剛給我一個大衣。咱老家也都說西北冷,沒想到竟這麼冷。”吃過飯,我說洗個澡、理個髮,金文死活不幹,說他回時還要扒車,我說不會讓你扒車了。他還是不幹,我有些性起,硬給拽了胳膊去洗澡理髮,當然是我出的錢。搗持回來,人樣清新多了,又找了內外的衣服給他換,但他又是死活不換。唉,都別說了,金文甚至還有我們河南人,還真有不少鐵骨錚錚的漢子,很有骨氣的。因此我也不敢再強迫他,何況他還是個叔的輩。
我和金文從小就認識。每當逢年過節,我家的各門老客陸續來時,其中有一門就是他。總是一個人來,挎著一籃白麵饃兒,饃上有兩盒點心。他的年齡跟我相仿,但當時我最不肯注意的就是他。有的年節,他的母親也來,對我挺親的,現在我所剩的記憶恐怕就這些了。至於他婚姻的事兒,那還是後來我的父親回來說的。說金文的婚事也慘得很,花五千塊錢買了個媳婦,過了五六年,還生了兩個兒子,結果媳婦又領著那兩個孩子走掉了。說是貴州什麼地方的人,他也當時沒弄清人家的地址,找不到人家了。看看多可惜,他這一門的香火就算斷了。
可能是紅玉看不起我家這個老客,反正始終不願去老院吃飯。金文問到她,也想讓我叫過去讓他看看,但我只說紅玉在上班。這讓我對紅玉也有些惱火。這世間的人等,誰會永遠了不起呢?歷史上有個皇后還敗落後做了市井的*,這都有什麼關係呢?但她就是不肯見人家。我只好在上班之前,儘量給她安排吃的,或叮嚀她到外面去吃。她有時就跑到那家吃麻辣燙,我反而又擔心起她這種飲食來了。她現在的面板在家保養著,還遠不如在鄭州第一面見時,我為此都弄不明白了。我現在的水平,說些*的,也能從第一眼感覺出的毫光上,辨別出該女是個媳婦還是個姑娘,這已是三千年的功力了。但我卻始終弄不明白,女性的血與氣,到底怎樣才能調到統一。我的紅玉自開刀以來,既不見白也不見胖,遠不如剛戀愛時或從鄭州寄來的照片上的模樣。這也算我說不出的一件苦惱之事。
除此之外,紅玉的右臂外側還有一片病,說成病是因為我也不知道它究竟是癬還是溼疹或者病毒。她也根本不在意,但我在意,倒也不是想起杜甫的什麼“清輝玉臂寒”之類的東西,何況紅玉也算不上一個美人,更沒有凝脂般的玉臂,只是個相依為命的妻子而已。但是她不在意的東西,我得在意。正因為她是妻子,我才必須得無私地時刻關照著她呵護著她。前段時間領到醫院看了,但那大夫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只開了個“複方尿素霜”,結果抹上也不見消失。我現在不上班的時候,常領著紅玉上街轉。有時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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