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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那怎麼他還打你?而且下手這麼狠?”劉楠說,“他那個人就那樣,直率、沒腦子,做事從來不想後果,但過後又後悔。”那姑說,“他打你不後悔麼?這都幾天了,也不來接你,我看他一點都不後悔。”劉楠說,“其實他心裡很後悔,我看得出來。他第二天早晨剛醒就給我賠不是,當時哭得淚流滿面。他只是特要面子,幹啥都要個面子,所以才不肯來。” 。 想看書來
第八章 第九節
那姑說,“我不信,我不信他會這樣愛你。”劉楠說,“你不信,我也沒辦法。我不知道你怎麼對他那麼大的意見。其實他是個好人,人真誠、講理,辦啥事都很認真。”那姑仍說,“我不信,我不信他有那麼好。天下臭男人的德行,我還不清楚?”劉楠也說,“你不信就算了,我敢跟你打賭,他至少好幾天都吃不下飯。”那姑就說,“那你這樣瞭解他,你咋不回去幫他,要是把老公餓死怎麼辦?”劉楠說,“餓死活該,誰讓他打我了?我不就想去跳個破舞麼?我又沒偷情養漢,給他家丟臉。這次他非給我說清楚不可,否則別想讓我回去。”這時,我就情不自禁地叫起她,“劉楠、劉楠。”這是有關兩個人最親密的資訊的傳遞,我想她在小福村定能聽得見。天色又漸漸地逼近黃昏,我的陽臺之上的天空中,也由北向南伸出龐然的黯淡的雲臺。我的心悲愴不堪,也疲憊不堪。我不知道我又該怎樣度過這個孤寂的夜晚,尤其是面對這樓裡的物是人非。
第三日早上我還沒起床,砰砰地有人敲門,我以為是抄電錶或別的什麼人,趕緊穿好衣裳來開門,從貓眼兒一看,心想壞了,因為我看見了丈母孃因貓眼變形後的嘴臉,嘴就像豬的拱嘴一樣撅得老長。看來劉楠還是把打她的事回家說了,看來她還沒有反省自身。我稍稍思索了一下,還是決定開門。門開啟後,劉楠父母和劉勇最後是劉楠,各個都像陌生人似的闖了進來。也就從這一瞬間,我的內心堅硬起來,絕不能再對劉楠心慈手軟了。她已不再是妻子,而是一場婚姻破裂的雙方,就像車禍肇事後形成的雙方或因利益衝突形成的雙方一樣,只有利害關係而不存在什麼感情問題了。這時劉楠的父親又反過身來關上門。
我心裡只覺得冷笑,我跟到了客廳。既然他們不管束他們的女兒,反而來興師問罪,咱們就擺擺這個道理吧。這時劉楠的母親就上來抓住了我的領口,還打了我一下。她說,“你憑啥打劉楠?”我說,“你問她。”我說,“放開,別拽著我。有理你就講。”我說,“她深更半夜去跳舞,你們知道不?你們的閨女跟我結婚,也不好好過日子,你們知道不?”這時劉勇也圍上來,他爸就趕緊把他拉開了。他爸還跑到陽臺去關窗戶。我這會兒什麼都不怕,內心只有憤怒和仇恨。我辛辛苦苦結了一場婚,沒想到竟是這麼個結局,那麼就算我兩萬塊錢嫖了一回娼好了。這時劉楠的母親鬆開了我,我輕蔑地看了一眼劉楠,她仍在眾人之後,低眉順眼,一副可憐的樣子。但我再也不會憐憫她這副可憐之相了,我知道那不過是假相,真正的骨子裡是一付豺狼的本相。劉楠的父親看事已至此,又唱起了紅臉,說,“劉楠有啥不對,你給我們說,我們會教育她,你也不能打她呀?你們這一打,這日子還咋過?”我說,“我早就給你們說過,你們都忘了?我正準備考試的那天,她去跟人家喝酒,喝酒就喝酒吧,還喝了個大醉。你說這是幫我還是害我?”劉楠的母親說,“喝醉咋了?你就一輩子沒有喝醉過?這也犯得上你去打她?你給我打壞了怎麼辦?”我說,“你這是不講理了。”劉楠的母親又擁上來抓我的衣領,說,“我不講理,你講理,講理怎麼還打人?”我說,“在我這兒,我不允許她胡作非為。”劉楠的父親又上來拉開了。劉楠的母親仍說,“你給我打壞怎麼辦?”我說,“我也不會打壞她,我只讓她記住什麼事情不能做。”劉楠的母親說,“你做的都對?你就沒有對不起她?”我說,“你調查去。”她又說,“反正今天你得給我們看病。”我說,“你看去,有啥事,醫藥費我出。”就這樣吵吵鬧鬧,雖關了窗子,樓下仍是站滿了人。那些自幾十年前就嚼舌不休的鄰居,這次他們終於又有了至少好幾天的話題。在這以前,我們表面上也過得和和美美,陽光富足,他們想嚼舌也嚼不住,只有妒忌和無奈。這下好了,既然我已不想再給這家人留有餘地,那麼索性就讓滿世界知曉,唯有這樣才能還我內心的清白。我詩人的品質不允許我內心沉澱任何塵埃。
最後,雙方都吵鬧累了,無味了,形勢才逐漸消退,可看錶已快兩個小時。我那口乾的毛病已使我滿嘴吐出的都是虛虛的細細的白沫兒。我可能這次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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