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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即使生活在平平之中,也會發生不同的命運。
我把這事又轉給劉楠說了,劉楠就睜了那對虎眼問,“也不知真金假金?”我傷感地說,“你這種人真不知好歹。”她便笑了,說,“我咋了?”我仍傷感地說,“你真是個鄉村野雞。”她就拍了我一掌,說,“說啥呢,這麼難聽。”我瞪著她說,“怎麼,說錯了?”我又一指她說,“看看你這一年的表演,有一件讓我滿意的沒?”她說,“我活著痛快,幹嗎非要讓你滿意?”她開始生起氣來。她讓我心裡好煩,想安慰她又懶得安慰她,我只好又裝起假寐。她就起身走了。我有些後悔,想追回來她但又懶得追。短短半個月,我的傳銷也開始做得困頓了。投入了三四千塊錢不說,主要是那麼好的產品卻做不動,而把產品壓在我的下線手裡,我又於心不忍。當然我煩劉楠的還不是這件事,我主要煩她不能像玉紅那樣善解人意。其實任何責任都是男人擔的,我並不想讓任何女人為我承擔責任,我只需要她能夠善解人意就夠了,可現在總感到劉楠這一點做不到。
劉楠竟然這次沒有走,而是偷藏在了門後。可我明明聽見了門響,而且還聽見了女性的鞋跟響,她竟然沒有走。她就在我胡思亂想後真想睡上一覺的時候,悄悄用一根撿起的長髮捅我的耳朵。我起初以為是蟲子,還想春節才過,蟲子怎麼出來得這麼早,不想就捉住了那根頭髮。她正立在床頭,笑著看我,我就心頭一熱,眼裡噙住了熱淚。我趕快閉住了眼睛。她說,“你再不理我,我可真走了。”我就伸出了手指拉住了她,並把她拽了過來,仰躺在我身上。我的手就伸進她的皮馬甲,隔著毛衣撫摸她的胸部。她的乳房被毛衣襯得飽滿且肥厚,很有質感,而且是另一種女性的質感。
劉楠對我還是不錯的,她也有善解人意的時候。再說她比玉紅可能對我更現實一些,玉紅其實什麼都不懂,她只是一個學生,還沒有步入生活。我雖然正摸著劉楠,但也沒想要和劉楠進行性親熱,我現在只想要她對我的感覺。她說,“我年前就想要給你打件毛衣。”我說,“打吧,線由我買。”她說,“你以為打件毛衣,光有線就夠了?”我一怔,睜開眼說,“那你還要什麼?”我想想又說,“對了,還得買幾根籤子,對吧?”她就仍用那眼光看著我,然後才說,“還需要工夫,傻瓜。”我說,“工夫錢,我付。你想要多少?”她說,“你能付得起麼?我們原先單位的一個團長,那年讓我給他打毛衣,我都沒給他打。”我說,“我不是團長,但我是你男人。”她說,“誰是誰男人,還不一定。連家裡個破戒指都要不回來。”我就忽地坐了起來,對她說,“你是我男人,行了吧?再說那戒指,不是說了到結婚時候才給你麼?”然後我又躺下來,撫摸起她的皮褲襠部,說,“你想當男人,可惜你這兒短了半截。”同時我說,“你別小瞧我,嫁給我保你下半生享清福。”她又咧開了大嘴笑著說,“我享屁福吧。沒吃沒喝,享什麼福。”我說,“共同創造呀,不勞動怎麼會有勞動果實。”這時我忽然興起,又唱起黃梅戲“樹上的鳥兒”。劉楠不屑一顧,她說,“你那是狗屁調兒,五音不全。”我說,“你給咱唱一個?”但劉楠也唱不出,她從不唱歌。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六章 第五節
我此時想買傢俱和電器,還不是完全為了婚姻所需,而是有一份內心對新生活的要求。春節已過,即將來臨一個龐大的寧靜的春天。我身處生命的深處、生活的深處、世界的深處,我的心靈存在著多少期待和改變呵。一個單純的婚姻是遏止不住我對這個世界的期望。我到老院去要錢,母親說,年前已給了你四千,說搞什麼傳銷,現在你的錢只剩一萬一了,你看著花吧。我始終不以為然,只要能開啟一個新局面,包括目前的婚姻也算在裡面,那麼對一個用時代的文明武裝起來的男人來說,掙錢還不是很容易的事情?母親又說,“等你爸買菜回來,和你爸商量商量再說,看都買什麼東西。”我說,“我的事我知道,不用你們管。你們把錢給我就行了。”母親說,“摺子你爸拿著呢,你只能等他回來。”我不想等,我的心有些緊張,我就又回樓上來了。下午又得上班,這事我忽然就猶豫起來。
外面其實還挺冷,還有風,風還在街面上突然從無形變成有形。卷著炮屑、剝落的新門聯和塑膠袋,打成旋兒在飛。還有許多走街穿巷的拜年的人群,有的是一家,可能要走公園或城裡去吃喝玩樂。孩子大都穿著新衣,包括五隊這片留下來的外來戶的子女也不例外。銀川城尚處在最後的節日氣氛當中,算算日子,正月十五也快臨近了。我現在決定,傢俱到三月份再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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