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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穿的，才又拿出來穿了，你還說好看。”我立刻說，“真的很好看。相信你哥審美的眼光是獨到的。”然後我就逐一告訴她如何好看。她最後說，“你說好看就好看，反正是來穿給你看的。”我說，“那就獎勵你個吻吧。”她叫道，“不要，正吃蘋果呢。”我說，“再獎勵你個玫瑰香。”我就噙了一粒紫葡萄掬住她的臉喂進嘴裡。她空出來嘴說，“你這人有時懂的可真多。”我說，“不敢，願為大小姐效勞。”她說，“說的好聽，你就是不想人家。”我說，“你讓我怎麼想？我平時連個影子都摸不著，打電話呢，你們那破電話又不好打。”她索性說，“你就不能去看我？”我說，“誰知道你在哪裡。”她就說，“傻瓜，就是你上次指的那個樓，我在四單元二樓，不過你去時要跟門衛講清楚，不然他們不讓你進。”我就吭了一聲沒再理她，接著吊起葡萄串，從最底下吃。

完了我告訴她，我家的新樓房再有半個月就要下來了，結婚就有希望了。她泛酸著說，“到時也還不知跟誰結婚？”我呵呵地笑著說，“我也不知道。但有可能不是你，反正到時候遇見誰就是誰。”她就有些生氣了，暗暗擰了我一把，扭身不再理我。在她眼前晃動其他水果，她也不理。我就又把她的頭捂在懷裡，動情地說，“不跟妹結，還能跟誰結。那樓就是給妹準備的呵。”她就圈住了我的腰。這一次劉楠來看我，我發現這個女孩子其實並不醜，其實她有她自己的許多可人的地方，而且在倔強的外表下，內心還挺柔弱。同時我還發現她從褲管兒中裸露出的那段小腿的面板，特別白皙，我想摸一把，但我又不好意思了。可我發誓，我下次一定要摸摸她衣服裡的肌膚。

星期六我去了劉楠的單位。剛進門，一個傳達室的小戰士叫住了我，我說我找劉楠。他說，去吧。我看到這個院子不大，只有一棟舊樓擋在南邊，東邊是幾個車庫，還有一個籃球架立在車庫跟前，除個別的穿軍裝的，其他都是家屬，還有一堆不大不小的孩子。我按劉楠說的，在最西邊的單元找到了她。這也是一間宿舍，她和另兩個大姑娘同住。只是那兩個住在一間。還有一間是廚房，還有一間是廁所。我進去時，那兩個姑娘都不在，只有劉楠在收拾床下的箱子。見了我也顯不出熱情，可不是你希望我來的麼？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四章　第五節

第五節

我四周看了看，陽臺上有幾盆花，其中養的最旺的是盆吊蘭。然後我就坐在她的床頭，看她整理東西。我發現她早上沒有洗臉，也沒有化妝，是張真實的臉，臉和那臉色都不美，臉上確有許多粉刺和粉刺擠出後留下的深坑，就像月球上的月坑一樣。但我現在已開始不計較這些了。還為此給自己找了些人生的哲學依據。不瞞人們的猜測，我這個人在生活裡做任何事，想任何事，都會附著一個或一些哲學依據。所以不深不淺的人，活著可不是一件快樂的事兒。不過我很快就欣賞起劉楠的另一件事，就是她把被子疊得真像軍人疊的一樣整齊。我藉此找話讚美她，她也不抬頭。只說，“那當然，你才知道你妹的優點。不是吹的，他們好多當兵的疊的都不如我。”我說，“你是否也像書上說的，用牙咬褶兒。”她又一咧她的大嘴，說，“你小瞧我了，誰都會像你那麼傻。”

星期日上午，我讓老媽買肉包餃子，我又打電話叫劉楠。劉楠說，“我真不去。”我說，“你看著辦吧。”結果中午沒來，晚上倒來了。我說，還給你留著餃子呢。她說，不吃，吃過了。我說，“就是單為你包的。”她說，“你就那麼好。”我沒理她，出去給她準備下餃子，母親說“你們去說話，我來吧。”我說商店沒人，她說，“我看著呢，這會兒沒人。”我們這幾間房是相通的，門都是布簾子吊著，父母的房間兼做廚房。由於門窗很多，一個小蜂窩煤爐也不嫌熱。我回這頭時，劉楠已從她的包裡掏出了那本日記。她往我床上一扔說，“看吧，有啥好看的，都是以前寫的。”我上去一翻，果然本子中間缺了好厚一個層次，被齊齊地從本子裝訂處用刀割去了。我恨恨地說，“果然有鬼。”她衝我笑笑說，“有啥鬼？那是以前劃掉的。”她這樣說，我也沒辦法。但在我昨天見那本日記瞬間的感覺是完整的，紙頁壓得很齊沒有間隙，現在丟了少說二三十頁的東西，本子無論如何都有很大的縫隙。我真生起氣來，我說，“我不看，你拿走吧。”她依偎過來，拉開了我的胳膊，又帶出鼻音說，“怎麼了嘛，人家真的沒寫啥東西。”然後又彎下腰看我的臉，笑嘻嘻地說，“真有事，我還能寫在那裡面？”我就一掄把她放倒在床上，在她的屁股上狠抽了幾巴掌。她翻起來說，“有事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