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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神君……”
“求求你們……”
一面這麼哀求著,霧繪卻十分堅定有力的用細瘦的雙手,將警官一點一點的推出病房,並用腳跟,將門帶上,徹底阻隔了警察的視線。
“取證的事情我也可以配合你們,請不要去打擾哥哥休息,好嗎?”
霧繪用手背拭去眼角的淚痕,語氣強硬不容質疑,完全不給警方發言的機會。
取證對於病人來說,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
為了能夠得到更詳盡的證言,證人往往需要一遍又一遍的搜刮回憶,不放過每一個角落。這種行為,對於將遠山朝當作主心骨的幸村來說,是一件非常的殘酷的事情。他需要一遍又一遍的回憶著這位醫生的好,回憶著和醫生相處時的點點滴滴,需要忍住疼痛,將自己傷疤揭開來。
霧繪發誓,她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用誓言給自己鼓勁,霧繪替幸村回絕了這份工作。
“警察先生,我為自己的無禮舉動道歉。”霧繪抬起頭看向穿著米黃…色風衣的警官,目光堅定,語氣裡充滿了自信:“我的記性很好,雖然沒有哥哥那麼熟悉遠山醫生,但是細節方面,我說不定比兄長注意的更多。而且啊,陪著兄長的我,也可以算重要證人之一吧。”
“……說的也是,那麼麻煩你了。”
被霧繪盯著的警官沉默一會兒,最終答應了霧繪的請求。
“淺神霧繪。”霧繪抹著眼淚,破涕而笑。
在此刻的霧繪眼裡,這位姓目暮的警部,實在是和藹又可親,一點也沒有警察的嚴肅無情。就連頭上那頂帽子,也變成了紳士的象徵。
調整好心情,霧繪便跟著目暮警官前去警視廳。
在上車前時,霧繪像是有所感應一般抬頭看向幸村病房所在的位置,憑藉良好的視力,霧繪看到幸村惠在向著她招了招手,目光裡滿是擔心。
霧繪報之一笑,做了一個毋須擔心的手勢。
如果是霧繪的話,的確是沒有必要擔心的。
警視廳的氣氛雖然嚴肅,但是霧繪也是見過場面的人,不會被它駭到。而且霧繪本身行的端正,就算警視廳裡行走,也是理直氣壯。
“……在離開的時候,遠山醫生還十分自信的安慰哥哥,並且與哥哥約定好,明天陪著哥哥一起去檢查。”
盯著眼前的茶,霧繪努力回憶著遠山朝的一舉一動。
“遠山醫生是一位對病人十分負責的醫生呢,手術前的檢查醫生是不用全程陪護的,但是遠山醫生卻不一樣。”
……
一旁記錄的警官快速的記錄著,筆尖與紙張摩擦,發出“颯颯”的聲響。
……
“為什麼我會這麼清楚——?”霧繪微微有些驚訝,可還是十分理直氣壯的說道:“很簡單啊,我有特地去調查過啊。收集情報、瞭解主治醫生,然後來判斷他是不是真的可靠,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醫生可以有很多,哥哥只有一個。”
霧繪的話可謂是相當失禮,這種話說出來,就是對醫生的不信任。
但是聯想到她之前的舉動,卻沒有什麼人覺得奇怪。
本來就是這樣。
一想到那個在病房裡哭著哀求的少女,大家也就覺得理所當然。
“比起這個……”霧繪託長了語調,視線落到在一旁,穿著藍色西裝,帶著紅色領結的少年身上,“還是這位先生出現在這裡比較奇怪吧。”
“明明不是警察,卻留在這裡,還長了一張這麼可疑的臉。”
“超奇怪的啊!”
“啊哈哈淺神君,你聽我解釋……”
……
搞了半天霧繪明白,原來這個看起來很可疑的人,叫做工藤新一,是警方特地請來協助破案的偵探。
“總覺得更可疑了……”
算是勉強接受了這個解釋的霧繪,狀似不滿的小聲感慨。
“放開那些名偵探不找,找這麼個高中生來,真的靠譜嗎?”
工藤新一:“……”
最後還是目暮警部出來打的圓場。
一邊是重要的證人,一邊是警方請來的偵探,這兩邊吵起來,警方無論幫哪邊都不太好,只能和稀泥。
“好吧,既然目暮警官都這麼說了。”
霧繪收回那不信任的視線,再一次的搜尋了記憶,將所知道的事情詳盡的再次複述了一邊。不管警方如何問答,都是盡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