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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絕對是瘋得很快樂、很開心;她值得他瘋!而這份滋味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無論是他口舌再利,或是自在再聰明,不是當事人就是無法體會當中真味。
“咱們再繼續剛才被打斷的話題吧!你說我藉裝傻逃避官職之後,於書令怎麼了?”
“知道害你受傷那枝箭是於書令射的之後,皇上就降了他的官,直到你成痴的訊息傳出,皇上更直接將他罷黜掉,並下了命令,若確定你永遠無法康復,便砍了他給你抵命。”
“嘖、嘖!”方悠然長嘆口氣。“皇上也太大驚小怪了吧?我又沒死,說什麼抵命。”
方自在不贊同地搖頭。“皇上可不這麼想,他認為於書令一箭折損了一位大好青年的前途就是兇手,按大唐律例,當斬。”
方悠然十指在桌面上輕敲著。難怪於依人會連名節都不顧,想盡辦法混入他家,事關老父的性命嘛!
然而,他卻忍不住懷疑起皇上的真意?十五歲認識李隆基,兩人相交也有十餘年了,皇上一直聰明又仁德,會因為於書令的一時失手就取人腦袋嗎?這太悖離皇上平時的行事了,使他不得不猜測皇上是否也在疑心他的痴呆,便藉於書令的命來試驗他?
果真如此,他更不能洩底了,這次再給皇上捉住他的痛處,非被綁一輩子不可!
“大哥,你到底想怎麼樣?真要眼睜睜看著於書令死?”腦海裡浮起於依人怯弱的形貌,方自在雖受不了大家閨秀動不動就珠淚雙垂的愛哭樣,卻也打心裡佩服她為父犧牲至此的孝心。
“那你又想我怎麼樣呢?”。他倒想聽聽自在的意見。
“當然是回覆健康,讓皇上看到你安然無恙,並求他放了於書令啊!”
“他人死活與我何干?我為何要為他犧牲這好不容易才得來的自由?”方悠然冷冷一笑。他本不是大善人,生性淡泊得近乎只願顧著自己,手足血脈和有趣之事是他放肆的心所容之極限了,他無意、也不想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放棄自己的快樂。
“你怎麼這麼自私!”方自在拍桌怒道。“你不是自喻為清官……”
“哎!”方悠然揮手打斷他。“那是外人胡傳的,我從不想當官兒,尤其是那勞什子清官!”
“可你也當了十幾年的官了,無數百姓自你手中得救;你既能救他們,為何不肯救於書令?”
他挑眉、放肆的笑聲響起。“什麼叫救了無數百姓?我從來無意救人,不過是沒治過黃河便去試試看!沒打過仗,就上邊疆玩一玩;沒出過海,便弄艘戰隊去耍樂,而今,朝廷裡可以玩的東西我都玩遍了,也厭極了那些繁文縟節,我非辭官不可,只要能讓我辭官,我什麼都不在乎。”
方自在面色如土,身邊幾乎已響起於依人心碎斷腸的哭泣聲。他是瞭解哥哥的,明瞭他一旦決定了某事,天皇老子也無法說動他改變主意,可是於依人……
“你是可以不在乎,可旁人呢?你可曾替於姑娘想過?為了父親,她連名節都拋了,你忍心讓她連老父都沒有?”
方悠然黑眼轉了兩圈,邪笑染上唇畔。“不忍的是你吧?自在!”
方自在怒眉一豎,拍桌站起。“你曾說過我羨慕你,或許你說對了,我是羨慕你總能心想事成,但若你的心願總是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方悠然,我看不起你!”話音一落,方自在踢開大門,火氣十足地飄了出去。
“嘖!叫方悠然耶!”無視弟弟的怒氣,他兀自笑眯了眼。“看來自在是看中於家那隻小老鼠了,唉!眼光真差,那樣膽小又愛哭的女人有什麼好?”方悠然搖搖頭。“希望他不是一時的男性自尊作祟才好,不然以後一定會後悔。”想要保護弱小又美麗的女人是所有男人的通病,但這與愛情無關,跟婚姻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自在若看不清,誤以為那樣的憐惜是愛的話,日後有他苦頭吃了。
方悠然手撐著下巴靠在几案上,想起了霍青蓮。女人嘛,就該像那隻小母狐婆樣才夠味兒;渾身的謎、心機深沉、奸詐狡猾,教人怎麼看、怎麼不會膩,真想將她永遠鎖在身側,一輩子品嚐她帶來的樂趣。
什麼時候再去耍耍她呢?午後吧!記得她每日過午定將自己關在房內不曉得在幹些什麼大事?明天就去瞧個究竟。
有了主意,他噘唇吹熄了桌上的蠟燭,翻身上床。
“哦,差點忘了,還得找個機會探探皇上真意。自在既看中了於依人,好歹於書令就成了親家,總不好讓他變成一個斷頭親家吧?唉呀!累喲——”倘若自在看中的是雷春花,麻煩就少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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