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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她嗤笑了一聲,玩笑道:“我的確不該管,甚至根本就不應該入這一行,在我爸手底下日子太難混了。”
“那為什麼要在歷星?既然做的這麼辛苦。”他問她。
她收起了笑容,沉默許久,似乎顫抖了一下,眼淚終於湧出來,聲音微不可聞:“我想只要我還在歷星,你總有一天會找到我。”
他的淚也跟著落下來,沾溼了她的衣襟,卻含著笑艱難的說:“你看,我這不是找到你了?”
直至深夜,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螢幕上顯示的是沈拓的手機號碼。他接起來,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一個男人聲音,用帶著典型南粵口音的英文問他,是否認識這部電話的機主?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與司南對視,猶豫了一下方才回答:“是,機主是我妻子。”
“她現在人在醫院,你是否方便過來?”男人問,沒有等他回答,就報了醫院的地址和急診室醫生的名字。
電話結束通話,他把情況告訴司南。
“你去吧,”司南道,“不管怎麼說,你都應該去一次。”
程致研看著她,點點頭,相信在經歷這一切之後,再不會什麼東西橫梗在他們之間。他與她道別,離開中半山住宅區,驅車趕去醫院。醫生並未在電話上詳細說明沈拓的情況,他在路上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進急診室之後卻發現情況並不像想象的那樣。
他到的時候,沈拓已經甦醒,正在急診病房輸液。護士帶他進去看她,她仰面躺在床上不動,甚至沒看他一眼,也不說話。最後還是醫生告訴他,病人在酒店突然暈倒,被送進了醫院,診斷是妊娠反應嚴重,長時間不能正常飲食,才造成的昏厥。
程致研想等醫生護士離開,再跟沈拓好好談一次,卻沒想到急診醫生把他叫到病房外面,說產科醫生還有話要跟他說。
產科醫生是個年輕女人,很瘦,說話冷淡:“病人主訴懷孕四個半月,入院時為了確認胎兒狀況做了超聲波檢查。”
程致研不明白為什麼要跟他說這些,只能靜靜聽著。
“……胎兒一側腦室內有大於1cm無回聲波,顱骨線和脊柱也有異常……”產科醫生繼續說下去,許多術語。
他並不真的懂,只知道沈拓肚子裡的孩子已確診有腦積水,情況很不樂觀,醫生的建議是儘早終止妊娠,拖的時間長了對孕婦的身體無益。
“她知道了嗎?”他問。
“檢查之後就跟病人說了,她沒反應,就那樣躺著一直到現在。”產科醫生回答。
醫生離開之後,程致研走進病房。那是一間四個床位的大屋子,雖然已是凌晨,仍舊燈光白亮,沈拓躺在最裡面的一張床上,只有一塊布簾把她跟旁邊床位的人隔開來。
他過去站在床尾,她正對著他,睜著眼睛,卻好像沒看到他。
他覺得她很可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對她說:“我問過醫生,明天一早就可以換到產科病房。”
“不用了,”她似乎回過神來,“輸液輸完了就可以出院了,不用轉去產科。”
他明白她的意思——這個孩子她還要繼續留下去,靜了片刻才又開口問她:“你這樣做有意義嗎?只為了跟我過不去?”
她終於抬起頭來看他,看了很久,突然就笑了:“你不用來跟我說什麼意義,我做的很多事都是沒意義的,你走吧,這個小孩你不用管,至於離婚協議,你去跟律師談。”
她說的有道理,他舉起手碰了碰床位的金屬欄杆,終於還是轉身走了,心裡卻是五味雜陳。他原本就知道,沈拓是在賭,而現在她擺在檯面上的賭注比之前更重。按照醫生的說法小孩未必能活到足月,而月份越大,引產的風險就必定越大,即使孩子真的能活到足月,生下來也是嚴重殘疾,到時候付出的代價可能更大。
他不禁去想,如果他們沒有結婚,事情就不會壞到現在這個地步,或者把時間的奇點繼續往前推,五年前,如果他沒有遇到沈拓,現在的她會不會過的快樂一點。
25
隨後的那幾天,司南都在忙碌中度過,先是與程致研一起準備了許多的資料,把原本那份考察報告擴充的更加紮實,然後就是車輪戰似的開會,企圖說服歷星內部那幾個老闆,以及與這個專案相關的其他投資人。畢竟都是生意場上資深老道的人物,所有人都相信逸棧的眼下的經營狀況良好,也看好它的前景,但僅潛在訴訟風險這一項,就足夠讓他們捂緊腰包,望而卻步。
除了歷星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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