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完——”
但阿史那鷹才不管,硬把她拉到他平常處理國事的敬事殿。
這還是第一次,他把一個女人帶來這裡。
就連左瀠瀠也可以看出這裡的不同,雖是富麗堂皇的廳堂,但卻隱隱透著霸氣及肅穆,讓人剛踏進便不敢放肆。
阿史那鷹走到長桌後方坐下,桌上備有文房四寶,一堆書卷整齊地堆在桌旁,他拿起毛筆沾了點墨,再瞥她一眼,看著另一旁的椅子,“坐下。”
“這是你處理國事的地方?帶我來做什麼?”
“自然是陪我。”
“我晚上幾乎全給了王——”
“不要埋怨,也許時間不多了。”
她一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經過這幾日的巡視,我發覺屬於鐵勒部族的回紇部落正蠢蠢欲動,也許再過不久,就會有一場戰爭。”
她臉色陡地一變,“你要上戰場?”
他點點頭,看著她擔心的神情,滿足一笑。“如果我走上跟我父皇一樣的路,就算你要陪我,也沒有機會了。”
是了,她聽赫昕說過,他的父親是在戰場上中箭,爾後重傷昏迷身亡的。
“你身為王,一定要親自上戰場嗎?”她真的害怕起來。
他睨著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很壞,這種部落想自行出頭的獨立戰爭,在這北方大漠一年總要打個好幾回,因為他們這些蠻族人的身體裡都有著驕傲不屈的血液,要對別人長期俯首稱臣沒有異心,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的軍隊長期都固定操練,還有紀律森嚴的黑衣侍衛,近六名謀士帶著百名侍衛駐營在回紇部落十里外的山城,真要打起來,他這方的勝算高出太多,可是,他就是要看她為他擔心。
“我上戰場,你應該高興才對,不是嗎?”他故意問。
“為什麼這麼說?”
“這是我的感覺。就算我紆尊降貴也討不了你的歡心,我常在想,自己究竟是你的救命恩人,還是跟你結了深仇大恨的仇人,要不,為何要你替我雕個像你也能避就避,對其他人倒是來者不拒。”
這句挖苦令左瀠瀠臉上浮現一抹紅。根本不是這樣的!她是擔心這一刻,成品會跟他身上的項鍊太過相同,到時她要怎麼解釋?若是被他逼出或是查出翔兒的事,這一世不就糾葛不完了?
她終究是不想留在這裡與他人共事一夫,不想讓翔兒跟著金妃的孩子一起叫他父皇,甚至有朝一日可能看見自己被打入冷宮,然後陷入日後的權位之爭,她是一個母親,想的事很遠很遠啊……
“想什麼?為何不說話?”
“我——”她深吸口氣,將更多的不安於憂懼壓抑後,這才抬頭看他,“那麼,我現在幫你刻一個吧,你也是想要這個,才把木頭跟刻刀帶進來的不是嗎?”
阿史那鷹的目的明明得逞了,可黑眸中仍帶著壞壞的調侃之光,“狠心的女人,在這當下才願意。”
她被糗得臉一紅,連忙低頭,開始動手。
他靜靜的凝睇著她,此時的單純相守,沒有他人的干擾,他的心是如此平靜,即使處在這個總是被煩雜國事包圍的敬事廳裡的也很安穩,想想,她還真不簡單!
左瀠瀠知道他根本沒在處理國事,而是持續將目光對著她,可她不敢抬頭,因為她的眼眶含淚,因為她的回憶正在荼毒著她。
那時的他們多快樂、多恩愛、多單純,可此時此刻,他的身價、即將而來的戰役,全都令她不知所措。
注視她半晌,阿史那鷹也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他看過他的巧手,大至青石雕刻,小至手掌大的木雕,就是那般利落,可為何刻起他的雕像卻顯得如此笨拙,手顫抖不停,好幾次還差點傷到自己。
“不要刻了,我不要了。”
他很快來到她身邊,拿走她手上的刀,這才發現她的手及那塊刻得歪七扭八的木頭上,有好多的淚痕。
“瀠瀠?”
“我要回寢宮。”她低頭起身,想逃開。
但他扣住了她的手,捧起她的臉,竟見她滿臉淚痕。
“你——”
“沒事。”她急急拭去淚水。
“我嚇著你了?你害怕失去我,是嗎?”
我早就失去過你,這一次再擁有你,卻好不踏實,因為你也擁有好多的女人……她淚眼婆娑的看著他,只能搖頭。
他不捨的將她擁入懷裡,“對不起,我太壞了,在這裡,戰爭原本就是一種生存方式,是避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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