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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她,便是將計就計,趁著她們想要毒害她的時候,她自個兒先行出手,在藥湯中做了手腳,直接將罪名壓在了她們三人上,然後將她們三人的口供拿到手之後,便找了一個人牙子,將她們三個給遠遠發賣了,至於發賣的地方嗎,自然不是什麼好地方。
敢要她命的人,她就要對方嚐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哼哼。
這張嬤嬤呢,當時她進屋沒看到她們三個,她已是不安,這會兒聽到她們三個出了這等事,自然面色微變。“小姐,那她們幾個,幾個可說了些什麼?”沒想到主子交代給她們三人辦的事,她們幾個辦砸了不說,還給人抓了一個現行,這要是她們露了口風的話,可怎麼辦才好。
這安寧早就看出張嬤嬤那番心思,當下她道:“自然,她們當然是說有人指使她們乾的。嬤嬤可知道她們三人說是誰指使的嗎?嬤嬤一定相信都不敢相信,她們三個人說是母親派她們三人來害我命的。”
“小姐,你可千萬不要聽那幾個刁奴胡說八道,太太那麼心善,往裡一心向佛,對底下的子女素來也是仁有加的,又怎會生出害小姐之心呢?這定然啊,是那幾個刁奴對小姐心生怨恨,自作主張的。四小姐啊,你可千萬不能相信這挑撥之言吶。”這幾個該死的奴才,竟然敢攀扯主子,活著倒是個把柄了,看來回去之後得向太太稟告這件事,儘快將那幾個奴才滅口了才好。
這張嬤嬤心裡頭計劃著如何替主子將這件事給抹平了痕跡呢,那安寧卻緩緩地,接道:
“張嬤嬤,本小姐自然是不會相信她們所說的,只是處置了她們之後,本小姐一直擔心母親若是知曉本小姐將她們三人給發賣了,定會以為我不給母親面子,胡亂給奴才新增了罪名的。所以當時在來進香的魏夫人魏小姐的見證下,本小姐留下了她們三人的口供,以此來表明小姐我並沒有冤枉了那三個奴才。”
“敢問四小姐,那魏夫人跟魏小姐是哪個府上的?”此事竟然還有見證人?還留下了她們三人的口供?若是真的,就算將找到她們三個,將她們滅了口也於事無補啊,也不知道當時在場的那位夫人跟小姐是不是有什麼來歷?若是——
張嬤嬤還想著若沒用什麼來歷的話,她考慮著要不要一塊兒滅了了事,沒想到安寧接下來的答案讓她的這一想法完全破滅了。
“哦,張嬤嬤問那位夫人跟小姐啊,說來跟尚書府也有一些淵源,那位魏夫人是魏國公府的二太太,至於那位魏小姐,自然是魏夫人的嫡長女魏雨詩。”
竟然是魏國公府的二太太跟小姐,這事可不妙了。
“四小姐啊,這件事啊,四小姐你可千萬要相信大太太啊,可不能因為這幾個奴才的挑撥離間而傷了你們之間的母女分啊。要知道,太太一直都是很疼四小姐的,這些年四小姐不在太太邊,太太可是一直掛念著四小姐你吶。”是夠掛念的,心心念念著想怎麼讓她消失了吧。
“前段子,太太還心心念著一定要四小姐找一門好親事的。不過這太太剛想給四小姐選人來著,這皇上賜婚,天賜良緣就來了,可見這是四小姐的福分啊,太太聽到這個訊息,可為四小姐高興來著,這些天啊,心裡啊想的全是四小姐呢。”自然得念著她啊,這些天一定暗地裡磨著牙,鬱悶得要吐血了吧,本以為可以算計一門親事折磨她,沒想到天上砸一門親事下來,大太太這幾天能不心裡全想著她嗎,她可得使勁地咒她,罵她,不是嗎?
“所以啊,這次府裡派人來接四小姐,太太可是特意派老奴來接四小姐回府呢。”當然得派您老出面了,別的人,大太太能信任嗎?您老啊,這趟出來定然也是接了任務的,這任務的內容啊,一定是跟她安寧命有關的,不知道她猜得對不對?
“四小姐這般看著老奴,可是有什麼話要說?”張嬤嬤被安寧的一雙眼眸看著越說,聲音越發地低了下去。
“張嬤嬤啊——”
“四小姐有話,儘管吩咐。”不知道為什麼,這位四小姐明明眼裡帶笑,唇角也帶著笑,她看著就怎麼覺得那般地滲人呢。
“也沒什麼事,就想著吧,這奴才的口供,本小姐留著也沒什麼用處,倒不如給了張嬤嬤,回府之後啊,也好在母親面前證明本小姐此番懲處完全是事出有因的。”四小姐能夠這般識趣,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那是那是,老奴定然會給四小姐作證的。”到時候沒了證據,四小姐隨意處置太太太給的人,就算是世子妃又怎麼樣,沒出嫁的女兒,還是要歸府中的嫡母管教的。
張嬤嬤心裡可打著如意算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