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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了,他今天說得是真話嗎?
他是真的對安寧動心了嗎?
而不是他自認為地對安寧進行試探了嗎?
摸了摸耳根尚未退去的度,玉容歌想起那雙亮得驚人的眼眸,不知不覺唇角便彎了起來。
這會兒的玉容歌,恐怕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一點,想著安寧,見到安寧,逗著安寧,他的心就會莫名地愉悅著。
☆、第十一章 尚書府來人了
然安寧呢,此時回去的安寧,心那叫一個鬱悶啊。
先不提今兒個她跟玉容歌的初次交鋒,她先行走了一步爛棋不說,到最後,她硬是還沒能將這步爛棋給掰回正軌上去,你說她能不鬱悶嗎?
更頭疼的是,聽玉容歌那意思,他壓根不同意她的提議。
與其說不同意跟她只做一對名義夫妻,倒不如說玉容歌沒想過讓她置事外,他那是巴不得將她一道兒給捲進這趟渾水中去。
你說,以太后娘娘那般的疼,還有玉容歌這般的份地位,這天下誰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不要命地湊上去想置他於死地啊,這不是很明顯嗎,顯然玉容歌的存在妨礙到大人物了。
這說到大人物,天底下還能比龍座上的那位大人物還要大嗎?
所以啊,這件事說到底,這就是天家的家務事,是天家的內部矛盾,你說,這個時候非得扯上她這麼外姓人,那不是存心將她當做炮灰使嗎?
而且,玉容歌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上門來,你說為了看她這位未曾謀面的未婚妻吧,你偷偷摸摸地來看一眼,她倒是能夠理解,可你不是暗地裡進行,如此光明正大地跟她會面,你說你玉容歌要不是存著算計她安寧的心思,她安寧就倒不過跟他姓。
當然,她安寧,也不會那麼傻,自是不會白白給玉容歌算計了。
想到這些,安寧為剛才她的失態感到有些懊惱,她竟然會為了玉容歌那番甜言蜜語而失了一貫的冷靜,這讓她有些生自個兒的氣。
她不該這般輕易放棄的,如此行事,倒是讓玉容歌那傢伙給小瞧了,指不定那傢伙這會兒正偷偷樂呵著呢。
“小姐,你沒什麼事吧?”眼見得安寧的臉色變來變去,晴不定的,青枝看著有些擔心,畢竟這可是自家小姐頭一次失利。
“沒什麼,趕緊回去吧。”安寧這會兒自然不會將她生氣的緣由說出來的,畢竟她剛才那樣的表現實在是有些丟臉了。
而四大丫鬟聽安寧的意思顯然不願多談,她們自然也不敢多問,跟著安寧,一路默默地回到了住處。
到了住處,四大丫鬟分工,井然有序地伺候安寧用餐,洗漱,泡澡後,她們也不敢在安寧面前杵著,回了各自的房間安歇去了。
而安寧呢,上榻安歇後,翻來覆去的,這會兒壓根沒有絲毫的睡意。
可以說,這個晚上,玉容歌睡得踏實,而安寧因為想得太多竟是一夜沒有好眠,臨天亮的時候才稍稍眯了一會眼,不等她再多睡會,外面就吵吵嚷嚷著,吵得她耳根不得清淨。
“青枝,外頭髮生什麼事了?怎麼那麼吵?”安寧揉了揉有些發疼的額頭,不得已坐起來,拉開帳子,問道。
“回小姐的話,是尚書府來人了。”得了,尚書府來人,表示她不用睡了,麻煩來了。
“來的是誰?”
“是大太太派來的張嬤嬤,還有幾個隨行的奴才。”
“是她?倒是難得。”張嬤嬤是嫡母沈氏的嬤嬤,是她的心腹之人,往常要辦什麼得力之事通常都是由這位張嬤嬤出面處理的,這個時候大太太派這位張嬤嬤出馬,可見是接到賜婚聖旨,按耐不住有些慌神了吧。
“去吧,把她叫進來。”
“小姐,你不收拾收拾再召見張嬤嬤嗎?”青枝覺得安寧這會兒什麼都沒收拾,就這般見張嬤嬤,總是有些不太妥當的。
倒是安寧,笑著擺擺手,道:“本小姐這副摸樣,若是張嬤嬤見了,她那心裡也好有底,不是嗎?”她不是體不好在空山寺沐浴佛光,祈求佛祖保佑康健的嗎?這會兒見人自然是這副病歪歪的樣子更好啊。
“也是,小姐考慮得周全,奴婢這就去叫張嬤嬤進來。”青枝挑了門簾出去,引那張嬤嬤進屋來。
這張嬤嬤一見屋子裡沒一個她認識的奴才,當下心裡頭咯噔一下,有些不安。
不過她畢竟是經過事的老嬤嬤,很快就將這份不安給壓了下去,恭恭敬敬地給安寧行了一個禮。
“奴婢拜見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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