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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想了半天才把替青蕾彈琴之事說出。只見七夫人臉色蒼白,就安慰她:“棚子裡只有我們五人,我們不說,別人是不會知道的。”
七夫人落下淚來:“三兒,你闖大禍了!鵑兒那丫頭怕是不能開口了。”
阿蘿一驚:“我們不說怎麼會闖禍?大夫人沒那麼狠吧?鵑兒答應絕不吐露半字的。”
七夫人嘆氣:“人家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現在大夫人知,大小姐二小姐知,鵑兒知,你知我知,待到她們回來,難道老爺會不知?三夫人四夫人會不知?青蕾和她娘不敢說,老爺大夫人絕不會傳出去,可是青菲與她娘呢?早已看不慣三夫人仗著女兒得老爺寵愛,這一傳,這後果,可怎麼辦啊?”
阿蘿愣住:“娘,我當時一來瞧著青蕾可憐,二來也怕李府丟臉啊。”
七夫人想想道:“事到如今,只有看老爺意思了。”
阿蘿心想,當時那想到那麼嚴重?看來自已的閱歷總是不夠,這古代一來就是大不敬小事情也會被砍頭,還是社會主義的法制社會好啊!高考作弊實在不行也就不考了,這裡作弊就要把命搭進去。自已還真沒深想過這一層,六年的時光沒接觸社會,圈養在四方天裡,井底之蛙坐井觀天,現代與這裡關健就在於刑法的不同。特權階層的不同。一下子幾乎沒了信心,要由得別人任意宰割。
七夫人看阿蘿臉色灰敗起來,連聲安慰她:“好歹你爹還是當朝右相,要是傳出可以說你大姐急病,你還小,堵口氣撫琴一曲也是姐妹情深,二來也怕相府丟臉。”
阿蘿定定地說:“那麼鵑兒呢?她會沒事吧?”
七夫人生怕青蘿結下心結:“娘只是習慣什麼事往最壞處想,說不定什麼事都會沒有。”
阿蘿又輕聲道:“我一直不知道這風城裡的貴族有多大勢力,要是他們要個小丫頭,別人不給,他們會搶嗎?如果看誰不順眼殺了也就殺了?”
七夫人拍拍青蘿的肩嘆息:“不明搶,暗地裡誰又說得清呢?當年你娘……”阿蘿詫異地看著七夫人:“當年怎麼了?”
七夫人望著天井裡的海棠,月光把海棠的陰影投在地上,斑駁的影子微微晃動,就象她的聲音,她的心一樣孤寂:“當年,娘是浣花樓最紅的姑娘,遇著了一個客人,兩情相許,約定開苞時他競價買走我,兩人雙宿雙飛。結果他是來買下我了,當夜暴亡,我醒來就已經是相府的七夫人了。我至今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你爹寵了些時日,見我冷淡也就沒了興趣。這裡,我在這方院子裡呆了十四年了。”
阿蘿聽了心裡難受之極,突然想起從劉珏身上拿的金銀,忙掏出來給七夫人:“我們能不能走啊?這些銀子夠我們生活了吧?”
七夫人驚奇地看了看銀票:“三兒,從那兒來的?怎麼會有這麼多銀子?”
阿蘿只好又把如何惹上劉珏的前前後後說了一遍。七夫人越聽臉越白,聽到阿蘿扒了劉珏袍子把他綁樹上,還拿了他的銀子,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直嚇得阿蘿又拍臉,又掐人中,她心裡後悔得要死。今天要是不出門,什麼事兒都沒有了,要不是眼瞧著青蕾那可憐樣,不彈也就不彈了,相府丟臉,李青蕾丟臉不關她事,要是,不惹上那個劉珏就好了。可是,這一切能後悔嗎?
七夫人好一會兒才悠悠醒轉,看到阿蘿焦急地看著她,一把扯過阿蘿放聲大哭:“三兒,可怎麼辦才好?”
阿蘿想了想對七夫人道:“娘,安清王府的小王爺不知道我是誰,今天宴會上也不會有人知道相府三小姐來過。我一直扮成相府的婢女,我想爹知曉利害後絕不會讓我壞了他把青蕾嫁給太子的大計,他會想盡辦法阻止這事的流傳,青菲今天與五公子之一的成思悅聊得很高興,要是李府出了醜聞,狀元郎會不會退縮就說不好了,至於我,自有辦法,怕是鵑兒就保不住了。我今天提醒她時就隱約覺得不對勁,當時應當提醒她逃了。”
七夫人拉著阿蘿的手道:“三兒,鵑兒也逃不了,逃奴被捉住下場更慘,一般都是打死了事。”阿蘿心裡難受,又無能為力,哭也解決不了作用,暗下決心以後做事戒驕戒躁,須得更加小心謹慎。
此時小玉來報大夫人攜著青蕾青菲回來了,說是老爺請七夫人和三小姐過去。阿蘿看著七夫人道:“娘,千萬當你不曉得,多一個人知道都是不好。”
七夫人又落淚:“三兒,你才十二歲,這些事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面對?”
阿蘿替她試淚:“我可以裝憨裝傻,因為我小嘛,他們提防不了那麼多,你要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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