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蔫的提不起精神來,便從包袱裡摸了一根蘿蔔出來塞進它嘴巴里,“吃得苦中苦,方為驢上驢,你看你現在這模樣多英俊,小花肯定喜歡。”
小驢嚼著蘿蔔,翻了個白眼,如果驢會翻白眼的話。
慕容府位於西北歸休城,佔地極廣。說起歸休城,便不得不提慕容家已經過世的老太爺慕容白。當年,慕容白官拜宰相,權傾朝野,那時的歸休城還不叫歸休城。後來,正當盛年的慕容白不知為何突然要辭官歸田,皇帝為了嘉勉他的功績,封他為外姓王,將歸休城作為封地賜給了慕容白。
這事兒其實也十分離奇,若說慕容白受寵吧,那歸休城地處偏僻,還是流放之地,若說慕容白不受寵吧,偏偏還是一個有封地的外姓王爺。後來,慕容白便帶著家眷到了這座流放之城,改名歸休。只是如今,中間那些汙七八糟的事情除了已經爬進墳墓的慕容老爺子慕容白之外,基本上已經不可考證了。
如今的歸休城已經不再是慕容家的封地了,但慕容家卻在此落地生根,從慕容白往後,慕容家的子孫便再沒進過官場,棄廟堂而選江湖,倒也漸有聲色。
話題扯遠了,這一行人進入歸休城的時候,已經是日暮時分。
當年的流放之地如今竟也一片繁華,盛寶華挑開車簾子,好奇地往外看,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熱鬧非凡,而且路上的行人幾乎都佩著刀劍,一副江湖人士的打扮。
“好熱鬧……”盛寶華看得目不轉睛。
“瞧你那點出息,這裡可是慕容家的地盤。”秦羅衣鄙視地看了盛寶華一眼。
“你是說……整座歸休城?”盛寶華張大嘴巴,一臉驚訝。
“是啊,所以我才說慕容雲天手段了得嘛,你當慕容家主這麼容易當麼。”秦羅衣輕哼一聲,“歸休城當年是慕容家的封地,雖然老爺子慕容白死了之後皇帝又收回了封地,但慕容白是何等手段,皇帝收也只收回了一個虛名,如今這歸休城裡的人,幾乎都是慕容家的門人。”
盛寶華點點頭,默不作聲,繼續往外看,只是眼中已經沒有了雀躍之意。她忽然覺得自己有點蠢,就這麼大喇喇跑到人家的地盤來討公道,萬一被人剁成肉泥可怎麼辦。
“我出去透透氣。”盛寶華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嘆得秦羅衣頭皮發麻,這才慢悠悠地爬出馬車,改騎小驢閃電。
解了小驢系在馬車上的繩子,盛寶華穩穩當當地坐在小驢背上,由著它慢悠悠地走。也許是一路真的把它累壞了,這會兒,閃電的速度與它的名字正好背道而馳。
季玉英放鬆了馬韁,儘量配合著盛寶華的速度。於是,大街上便出現了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冷麵俠客和一個騎著小毛驢的紅衫少女並騎而行的詭異場景。
可是,季玉英終究還是低估了“閃電”的速度。
沒有最慢,只有更慢啊!
等他回頭一看,面色立刻變了,這哪裡還有盛寶華和小毛驢的蹤影啊。
而此時的慕容雲天,正在歸休城最大的酒家東風樓宴客,雖然名義上是家宴,但人數之多,整個二樓都坐得滿滿當當,推杯交盞間,氣氛甚是融洽。
“雲天,聽曲姑娘說,江湖上鬧得沸沸揚揚的秋水集是被那個失了蹤的盛寶華盜走了?”飲下一杯酒,慕容秋狀似無意地道。
“喀喇”一聲響,慕容雲天手中的酒杯碎裂開來,殷紅的血混和著東風樓的名產春風釀一起從指尖淌了下來。
慕容秋稍稍一怔,看向慕容雲天,慕容雲天低垂著眼簾,半邊臉隱在陰影中,看不真切。
剛剛還熱鬧非凡的的二樓大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眾人神色各異,不知道這位還算平素還算溫文爾雅的新任家主這是怎麼了。當然,眾人也心知肚明,所謂的溫文爾雅那也不過是表面一層皮相,畢竟能夠這樣悄無聲息地坐上家主之位的男人,不可能如他所表現出來的那樣無害。
“三公子!”坐在一旁曲清商嚇了一跳,慌忙掏出帕子按在他手上。
慕容雲天甩開她,收回手,看向慕容秋,“三叔,今日是家宴,談那些無趣的事情作甚,雲天敬你一杯。”
慕容秋笑了起來,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曲清商惴惴地看向淺笑盈盈的慕容雲天,心裡即不安又甜蜜,不安是慕容雲天一日比一日深沉,甜蜜的是今時今日她終於可以站在他的身旁。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游絲……”樓梯口,傳來一陣伊伊呀呀的彈唱聲,曲子是徐再思的蟾宮曲,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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