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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回身來,嘆聲說道:“你若是還有半分不甘放棄,我倒有一條路,看你願不願嘗試。”
溫婉連忙含淚點點頭。
“司馬家和尉遲家權傾朝野,眼下雖然是相安無事,日後勢必會分庭抗禮。皇上不立尉遲雪夏為後,也有好處。因為兩家勢力要平衡,若立了尉遲女兒為後,誓必也要在司馬家立一女為妃才行。”
“以如今溫家之勢,若是直接立你為後,確實有些立不足腳。你先參加秋闈,進宮到女官,也是可行之計。你先到他身邊,兩個人在一起,共同朝著同一個目標努力,總比分開行動,互相猜忌要好。”
“而且縱然這兩家的勢力再大,朝中仍然不乏第三方人士,像司馬、司徒、司空等三司大人,都是四朝重臣。大司馬掌控著京城的軍權,司徒掌著全國禮教,司空則分管部分財政大權,也足以與司馬、尉遲兩家匹敵。”
“溫家雖然今非昔比,但是溫老將軍在軍中的餘威尚存。婉兒入朝之後,宜一方面拉攏中間勢力,另一方面提升溫家在朝中的地位。等時機一到,坐皇后之位,執掌後宮,也是水道渠成之事。”
溫婉心中微微一頓,他的意思是讓她到蘇政雅身邊之後,以權謀私,為溫向東和溫克恭加官進爵,讓溫家重掌朝中大權。這樣確實是鞏固提高自己地位的唯一辦法,但是這不是傳說中的外戚持政麼?史書上面“外戚持政,禍國殃民”的先例,比比皆是,自己也要效仿麼?
見溫婉起了遲疑,西王說道:“我只是指個可行之路,願不願意試,看你的決定。”
溫婉點點頭,說道:“謝謝姐夫為我指點迷津。”
西王淡然一笑,說道:“婉兒今後若有什麼疑難,儘管來尋我。不論如何,我想要愛護你的心意,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從文會出來,與水玲瓏在城門口作別。坐著轎子回家的這一段路上,溫婉一直在思慮西王說的這條路。她若是不想放棄的,似乎真的只有這一條路可走。正躑躅著,忽然轎子一個晃盪,停了下來。溫婉一奇,掀開轎簾往外看,卻原來是被兩個富家家丁模樣的人攔下了轎子。其中一個還算客氣地施禮道:“溫小姐,我家公主有請。”
“公主?”溫婉並不意外,當朝會找上她的公主,就只有一個可能。
【第一百七十七章 情敵】
在家丁的帶領下,溫婉來到了酒樓二樓的雅間,等候著她的正是御封的榮國公主尉遲雪夏。她穿了一襲寶藍色的錦緞華服,束著高腰的錦帶,顯得身量窈窕,體態婀娜,而氣質華貴。
在溫婉打量她的同時,尉遲雪夏也將溫婉細細地打量了一番。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正值深夜,溫婉在外面敲門,她去開的門。恍然一瞥,門外那女子青衣素服,卻靈氣逼人,清麗出塵得像是踩著月光下凡而來的廣寒仙子。
還在河州之時,她就知道在遙遠的京城,有一個名叫溫婉的女子,對於蘇政雅來說,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那一夜的驚鴻一瞥,使她一直對溫婉心存忌意,覺得那是一位絕色傾城的女子,非自己所能及。今日一見,卻覺得不過中上之姿,心下生出一段輕視,冷冷地說道:“我今日尋你而來,你若不是傻子,便應該知道是什麼原因。識時務的,三日之內離開京城,走得越遠越來,永遠都不要回來。否則,你,還有溫家,都沒有好下場!”
溫婉本以為尉遲縐智冠天下,他的孫女或多或少會有些他的風度,不想一開口便如此咄咄逼人。“我的父母親人皆在京城,公主叫我一個孤身女子去哪裡是好?”
尉遲雪夏冷笑一聲說道:“之前關鍵時刻,你不是去通州了麼,再去不就好了?你這個女人真是無恥,在他落魄河州、艱苦奔波的時候,你在京城過著富貴安逸的生活;在他重返京城,生死放手一博的時候,你又躲去了通州。如今在他功成名就後,你就恬不知恥地跑回來坐享其成!我告訴你,天底下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皇后之位就算給貓貓狗狗,也絕不能便宜你這樣的女人!”
“你說得沒錯。”溫婉沒有被她的指責所激怒,反而坦然地承認了自己的過錯。“在他最為重要、最需要我在他身邊的時候,我卻不在,這是永遠也無法彌補的一個遺憾。我一直不明白,我為什麼心虛而愧疚地迴避著成為他的妻子,如今蒙你當頭棒喝,才恍然頓悟,知曉了其中因果。”
尉遲雪夏柳眉一擰,說道:“既知羞愧,還不快快離開京城。”
溫婉搖搖頭,說道:“不,我不會再離開。謝謝你,讓我下定了這個決心。將來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我不能只讓他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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