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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蜜月兩週後住進裴家,一個月後在這酒吧的角落抱著她痛哭流涕。
那是杜冉第一次看到好友這麼脆弱,這麼委屈的時候。
方瑾瑜從小好強又倔強,認定的事絕不會改變。
當初方家反對她跟裴明浩結婚,畢竟兩人的出身背景相差太大,擔心方瑾瑜嫁過去後受委屈。
方瑾瑜在一片反對聲中毫不動搖,反過來說服了家人,本科畢業後,挑好了日子就風風光光地出嫁了。
一個月的時間,方瑾瑜變得蒼白瘦削,根本不像是剛剛出嫁的新娘,一個豪門的新媳婦。
從那之後,方瑾瑜沒有再哭,只是很少再出門,再也沒有踏進“酒色”,連她這個好友也僅僅幾個月匆匆見一面。
杜冉知道她婚後過得不好,卻沒想到方瑾瑜會用這樣的方式來結束時經兩年的婚姻。
朝方瑾瑜的肚子努努嘴,杜冉嘆了口氣:“那麼,孩子他爸是誰?”
方瑾瑜無辜地聳肩:“……我也不知道。”
杜冉差點把剛喝下的威士忌噴出來,嗆住了:“Carrie,你開什麼玩笑!”
“沒騙你,我真的不知道對方是誰。”方瑾瑜轉過身,指尖在半空中劃開一絲弧度:“我那晚喝醉了,這裡的侍應生送我到附近的酒店。”
杜冉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認識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居然變得那麼開放?”
方瑾瑜唇邊的笑意在她的視線下慢慢僵住了:“那天心情不好,你正好出差,我又不想單獨一個人過。‘酒色’的侍應生哪個不出色,以前你不也說過要勾搭一個?那侍應生高大英俊,身材還不錯……”
杜冉不等她說完,突然傾身抱住了方瑾瑜:“抱歉,你這麼難過的時候,我沒在你身邊。”
“說什麼呢,這件事又不是你的錯。”
方瑾瑜惡作劇地捏了一下好友怕癢的小蠻腰,杜冉驚叫著推開她。
方瑾瑜知道自己替她難過,只是她現在需要的也不是廉價的憐憫和空洞的安慰。
杜冉伸手拂開肩頭慄金色的□浪卷,風情萬種地對她拋了個媚眼:“拿掉孩子的事,你不打算知會那個提供了另一半受精卵的便宜爸爸?”
“我問過了,他只是臨時來代班的,並不是‘酒色’的人。”方瑾瑜用習慣戳著杯裡的冰塊,無所謂地笑道:“反正沒想過要他負責,告訴一聲算是義務,既然找不到那就算了。”
“要不是碰巧喝醉,我真以為你蓄謀已久。”杜冉是獨身主義者,討厭家庭的束縛,卻很喜歡孩子。
如果方瑾瑜肚子裡的孩子不是身份太尷尬,生父又不明不白,她還真想領養回去。
可是看方瑾瑜的臉色,她分明已經下定了決心,把這個孩子打掉。
“打算什麼時候去醫院?”杜冉深深地看著方瑾瑜的肚子,又補充道:“我陪你。”
“明天下午,我自己去就行。”
“這麼快?”
看出好友的詫異,方瑾瑜苦笑:“免得夜長夢多,早點解決也好。”
“已經懷孕四周,拖得越久才拿掉孩子,對身體的損害就越大。”
杜冉沉默了一會才開口:“幾點結束?我開車去接你。”
聽出好友語氣中的關心,方瑾瑜沒有再逞強,從善如流地接受了杜冉的好意:“大約四點,我在醫院門口等你。”
杜冉喝了兩杯威士忌加冰,臉色燻紅,雙眼水光閃動,豔麗的神采讓周圍的年輕男人眼睛發直。
方瑾瑜婉拒了第三批熱心有車男要送她們兩人回去的請求,扶起杜冉,兩人跌跌撞撞地出了“酒色”。
半夜十二點半,“酒色”外的街道依舊燈火通明。璀璨的霓虹燈,在黑沉的夜幕中猶如天上繁星,絢爛奪目。
她深吸了口氣,以前這時候,自己早早就回到了裴家,根本不敢在外面逗留。
裴家有門禁,如果沒有應酬和出差,晚上八點前必須回去。
這像是中學生的規矩,讓方瑾瑜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推掉同學聚會,不再踏進“酒色”,隔絕了跟朋友的交際。
現在,她終於又恢復了自由。
方瑾瑜從來沒想到,這時候悶熱的空氣也會令人這麼心胸暢快。
半夜的計程車少,方瑾瑜扶著歪歪倒倒的杜冉拐到了“酒色”的側門,不小心撞到了迎面而來的男人。
她剛抬起頭正要道歉,看到對方的臉,模糊的記憶從腦海中突然跳了出來,愣住了:“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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