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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別克。
看到她走向他時,他正很慌亂地把一支菸掐滅。
許彥霖的生活習慣很好,不吸菸,只喝少量的紅酒。
可江菲走到車旁時,就聞到了從車窗傳出的嗆鼻菸味。廢棄罐頭臨時充當的菸灰缸裡,菸頭已經塞得滿滿的。
“味道不太好聞。”
他尷尬地笑,“一個朋友住在這附近,剛送他回來,順道在這裡歇歇。”
江菲不知道許彥霖那樣的身份,怎麼會有需要他送的朋友住在這附近。
她當然也不拆穿,只是低下頭,向他說道:“杜董很擔心你。”
“哦。”
他應了一聲,手在風衣口袋裡摸了摸,似乎又想吸菸,但很快空著手出來,把手搭在方向盤上,低頭沉默了片刻,便發動車子。
江菲問:“你姐姐怎樣了?”
“離婚了。但她不肯打胎。”他直視前方回答,“已經請了專門的保健醫生回來看護,我們會讓這個孩子平安生下來。他會姓許,或姓杜。”
而與吳捷無關。
江菲想著許彥霖對吳捷試圖侵吞創媒資產的猜測,以及吳捷寄來那兩份標書的惡意報復,一時無法評判他們的選擇是對是錯。
也許,根本就沒真正的對和錯。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僵持到最後,一定會刻意忘記對方曾經的好處,刻意迴避自己曾經的錯誤,不憚以最大的惡意去猜測對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好維護自己尚餘的那點可憐的驕傲和自尊,心安理得地把對對方的踐踏合理化。
江菲一向很驕傲,可對著這個幾天內消瘦了好多的男子,她好像再也驕傲不起來,連自尊也不想要了。
在許彥霖調轉車頭時,她居然輕而清晰地說:“彥霖,對不起。”
許彥霖驚訝地抬頭,深深望她一眼,居然也那樣輕而清晰地回答:“沒關係。至少我明白了我為什麼輸。晚安。”
車子緩緩駛出時,江菲再一次懵了。
她為什麼道歉?她不是因為許彥霖陷害他人才憤怒分手的嗎?
他又為什麼接受道歉,接受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的道歉?
難道他比她還了解自己嗎?
她忽然又想到了杜雅薇的話。
“如果彥霖針對的物件不是原智瑜,你也許同樣會憤怒,但你會激動到立刻和他分手嗎?”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甚至如果你只是在猶豫,就證明彥霖並沒有做錯。”
原智瑜……
他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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